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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迎风眼睛一亮,“你吃醋了对不对?”
  陆烟深被他噎住,实在猜不到他怎么想到这方面的,他想表达的是,时迎风既然是个直男,就不要管基佬的事啦。
  虽然陆烟深打心底认为自己应该还是个直男,至于为什么用应该这个词……
  时迎风看他终于吃醋了,心里有些得意又忍不住解释起来,“我跟白……”
  时迎风没记住名字,卡壳地含混过去,“我们只打过一把游戏,跟你和段萧不同,你俩都亲嘴了!”
  陆烟深两条手臂被反扭,又酸又疼,他不服气地顶嘴,“我们亲嘴怎么了,又不犯法,再说了学长,你不是最讨厌我吗?你为什么要追究这个。”
  时迎风被他扭出了一股火气,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对,我就是讨厌你。”
  陆烟深已经习惯了被人讨厌,抿了抿唇,侧过头,不肯再看他。
  任凭时迎风怎么叫他,他都不应。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时迎风觉得他脸上的那副黑框眼镜有些碍眼,他摘掉后没有了遮挡,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睛便展露在他面前。
  时迎风很想凑过去舔舔他的睫毛,但他怕陆烟深骂他。
  “喂,呆头猫,我问你和男人接吻爽吗?”
  陆烟深被他的直白气红了脸,忍不住呛回去,“你去找个男人亲不就知道了吗!”
  时迎风眸光落在他的唇肉上,“你说得对。”
  他又绕回了最初那个问题,他的指腹来回碾压摩擦陆烟深的唇瓣,把那一处的唇肉磨得殷红饱满,这才满意地停下手,“被其他男人亲过,脏死了。”
  “给你消消毒。”
  陆烟深瞪大眼睛,下一刻,时迎风燥热的气息便洒上他的脸颊。
  两人唇瓣相接,时迎风的脑子里面放起了烟花。原来陆烟深的嘴唇真的和想象中一样柔软。
  时迎风不会接吻,像一只大狗似的一直啃陆烟深的唇肉,甚至不知道接吻可以伸舌头,他就像得到一个心爱的玩具舔来舔去还要咬。
  陆烟深的唇肉被他咬得又麻又痛,忍不住张嘴咬了下去,“你属狗的么!”
  “我本来就是狗。”时迎风被他咬得哼哼了一声,小声地商量,“能不能再咬一下,很舒服。”
  陆烟深说什么也不干,连忙像珍珠蚌似的紧紧闭上了嘴唇。
  时迎风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段萧亲,不给我亲,你就这么讨厌我?”
  陆烟深被他倒打一耙惊呆了,忍不住跟他吵起来,“明明你先说讨厌我的。”
  两人的吵架毫无营养,没有一点内涵,跟小学生似的斗嘴。
  但偏偏时迎风尘乐在其中,看到他张嘴骂自己,干脆又亲了上去。
  像果冻一样好好吃啊,时迎风暗戳戳地想。
  陆烟深被他这又舔又啃的方式弄得非常难受,他往后移开了一点脑袋,时迎风的眼睛湿漉漉,一脸没得到满足的委屈。
  “再给我亲亲好不好?”
  陆烟深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嘴唇肯定肿得跟香肠嘴似的,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好痛,肯定被时迎风咬破皮了。
  “你不讨厌我了?”
  时迎风耳朵红了红,眼睛躲闪了一下,“讨厌,但我喜欢亲你。”
  陆烟深被啃了半天,时迎风还说讨厌自己,再软的小猫此刻也要亮出爪子了。
  “我不要亲了,你亲得一点也不舒服!”
  被嫌弃吻技的时迎风愣在当场。难堪和委屈一涌而上。
  大块头时迎风此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难过到说不出话来。
  他松开了陆烟深,给他揉了揉手臂,一把将他拎起放到副驾,给他系好安全带。
  两人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开始了冷战。
  *
  翌日。
  学校广播要求全体集合,广播室的老师说今天有几个大人物要给学生们演讲。
  听到消息的学生们一脸懵,实在想象不出到底是多大的大人物才能让他们挤出上课时间到体育馆听演讲。
  陆烟深挤进乌泱泱的人海中跟着一起往体育馆走,远远看到几辆黑色的车停在了体育馆前,他觉得有些熟悉,难道穆怀章来了?
  但他又不敢确定,毕竟穆怀章这段时间非常忙。
  齐沼司刚从外面回来,在人群中一眼瞧见心不在焉的陆烟深。
  他走过去拉住他,“蠢猫,你发什么呆?”
  陆烟深回过神来,“学长你知道谁来了吗?”
  齐沼司哪管谁来,看他抱着一堆书他皱了皱眉,直接夺过来,“你上一节课带这么多书干嘛?垫着睡觉吗?”
  陆烟深尴尬地笑笑:“不是啦,如果上课的内容是我熟悉的话,我就复习一下高数,快月考了,我必须要拿个好成绩的。”
  齐沼司撇嘴,“麻烦。”
  陆烟深以为他在说自己麻烦,便伸手想把书接回来,然而齐沼司比他高了一个头,手高高举起来,陆烟深便够不到了。
  扪心而问,陆烟深一米七八不算矮,但齐沼司这几人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衬得他他混在其中像个高中生,也不知道谁安排的寝室。
  齐沼司看他还想抢书,一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用空着的左手握住,“想牵手就直说,不用这么迂回。”
  陆烟儿扯了扯手,没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