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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刚被叫走了少写一句,我给她补上——猫坏!!】
  【三年搞事五年卧床,请猫不要偷渡,还我们一周清净】
  等等等等,一字一句,都能从那飘逸的笔触中感受到落笔群众的哈皮嘴脸。
  木渊:“……”
  虽然他也总猫塑景元吧……但被同事们猫塑还是让他有些心情复杂。
  以及——
  信不信他把这两个牌子都当猫抓板给你们抓烂啊!一群坏人!!
  木渊愤恨难当,余光发现牌子角落挤着一手凌厉狷狂的字迹,排版倒很板正,间距均等,像是拿着尺子比着写的一样。
  【早日康复】
  木渊蠢蠢欲动的心平复下来。
  好吧,也不是没那么几个好人。
  他小声切了下,闷闷不乐的抬头,两个站在不远处的工匠友好的对他挥挥手,不约而同做了个口型:看——牌——子——
  这怎么还有放哨的啊!
  木渊受不了了,扭头就找去了云骑军那,扒拉在景元怀里大声嚎:“这是什么工作环境啊!辞职!我要辞职!我要去地衡司举报他们职场霸凌!!”
  景元刚结束训练,身上全是汗,头发湿漉漉糊在脑门上,被毫不避讳的木渊蹭得到处支棱着,他举着摸爬滚打一圈全是灰的两只手,使劲儿往后仰头。
  “别蹭了,不嫌脏啊!”
  木渊嚎的声音更凄惨了:“连你也嫌弃我!”
  “什……不是啊!你是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么?!我身上全是汗啊你快起来啦!”
  “不要嘛呜呜呜,我的幼小心灵受到了极大伤害,要抱抱举高高才能缓解!”
  同样刚结束训练的云骑军习以为常的掏出瓜子挨个分分,蹲在一边咔咔磕。
  镜流路过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受了罚不能进工造司,家里材料又肯定不够霍霍,木渊会来这找景元,镜流一点都不意外,旁边有个云骑发现了她,把瓜子皮一吐,抬起手来:“剑首大人,来点么?”
  “不了。”镜流拒绝他的好意,“之后把地面收拾一下。”
  众人纷纷应是,未免打扰那边的小剧场,音量都放得很低,镜流颔首,侧侧身子,脚步又轻又快的离开。
  木渊若有所觉,扭头看了看,镜流已经走远:“咦,镜流姐走那么快……是又有工作么?”
  景元已经放弃挣扎,怀里抱着个人靠在墙上,歪头望去:“我没接到消息啊?”
  两句话的功夫,镜流彻底不见身影。围观群众低头继续咔咔嗑瓜子,为他们的剑首鞠了把泪。
  手底下两只猫听上去好,这可真是谁养谁知道啊。
  这么一打岔,木渊也戏精不下去了,他又不是脑回路清奇的假面愚者,奇奇怪怪的小剧场偶尔来两次调节气氛还好,多了容易把自己腻着。
  两只猫挤在一块挨挨蹭蹭嘀嘀咕咕,没了好戏看,围观群众也十分识时务的起身打扫满地的瓜子皮,作鸟兽散了。
  不过他们咬耳朵的却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话题,而是足以掀起战火的——
  “你是不是已经比我矮了?”景元按了一下对方乱翘的黑发,若有所思。
  木渊闻言,眼神顿时犀利,按着景元肩膀直起身,仗着姿势便利睥睨的看着他:“你的错觉。”
  景元动了动腿:“不对,你起来,我们站起来比一比!”
  鬼才要和他比身高!木渊身心贯彻坐如钟,死活不动:“你怎么这么幼稚啊!比什么身高,快点去洗澡!都蹭了我一身汗!”
  “我明明早就给你说过了我身上都是——”
  木渊做了个“收”的手势,严肃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们去你宿舍洗澡吧。”
  景元住的是单人宿舍,木渊来找他玩的时候也会像今天这样蹭的满身灰尘汗液,留下来一起洗澡是常事,这边也准备着他特意带来的换洗衣物。
  景元点点头,被勉强算可以承受之重封印的身体轻松起来之后,他扭动了一下有点发麻的腿,手一撑地跳了起来,揪着要溜走的木渊后脖领过来,把人捋直一比——
  就跟盘古挥了一斧子似的,天地间迸发出景元快活的喜悦声音:
  “啊哈哈哈哈我果然比你高了!!”
  木渊:“……”
  只有3cm而已!你烦不烦啊!!!
  景元回去的一路上都喜上眉梢,和发小难分仲伯的时代彻底成为了过去,木渊当年喝醉酒时可是暴露了他未来一定会比木渊高最起码半个头的……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从今天开始,木渊往后都要过着被他压一头的日子啦!多么激动人心的分水岭时刻!
  与他相对的,就是木渊快撇到地心的嘴角。
  他最近一定是走了水逆,不然怎么坏消息一件接着一件,不要命一样往他身上砸。
  洗完澡换好衣服,木渊沉着脸提出目的地。
  半小时后,木渊阴沉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闪闪发光的,能激起一切雌性母性光辉的……萌。
  他曾靠着这一绝技在百分之九十的女性与百分之七十的男性中成功保下自己一条猫命,然而,一招鲜也不一定真能吃遍天。
  比起工造司那些完成并不繁重的工作后还要内卷自己的卷王,太卜司的卜者们就要苦逼得多了。
  一样是月亮不睡我不睡,一样是没有下班就没有上班……但两边本质上的不同,就是一边是真·自愿的,另一边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