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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其他 > 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 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51节
  ——“诶?我这耳环怎么少了一只,什么时候掉的?”
  虞秋秋紧接着就低头往地上到处瞅,谁料,耳环没找到,视线里倒是出现了一道被烛光拉长的人影,嘶——看着还有点眼熟。
  虞秋秋:“……”
  她嘴角抽了抽,缓缓抬头,果不其然,又是狗男人。
  虞秋秋眉头皱起。
  ——“怎么回事,狗男人刚不是走了么?”
  “怎么了?”她疑惑着问道。
  褚晏摸了摸鼻尖,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许久未动。
  “没什么,忘了点东西。”他心不在焉地道。
  然后虞秋秋就看着他走去了榻边,俯身翻找了没一会儿又嘀咕了句“奇怪,好像不在这。”
  虞秋秋:“……”
  无语天天有,今天格外多。
  ——“狗男人年纪轻轻就得了健忘症了?”
  “金的、扇形、镶宝石、垂珍珠……”褚晏转出了门后,一路都念念有词。
  连绿枝朝他行礼都没有看见,旋风似的就从其面前闪过去了,出了院门,更是骑了马就走。
  绿枝没在意,只是有点纳闷。
  “什么金啊、扇啊、宝石珍珠的?”
  这听着怎么还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抓着后脑勺进了屋。
  虞秋秋见是绿枝,连忙招呼道:“我掉了只耳环,快帮我找找。”
  “耳环?”
  绿枝身形突然顿住,然后猛地拍了下脑袋:“呀!奴婢想起来了!”
  虞秋秋循声望去,凝眉,她想起什么了?
  只见绿枝从袖袋里掏出了块折叠好的帕子,朝几个方向依次展开后,里面躺着只耳环,与虞秋秋耳朵上的那只样式一模一样,显然就是一对儿。
  “这是奴婢下午收拾马车的时候捡到的,后来脚不沾地竟是给忙忘了。”
  绿枝将帕子和着耳环一块递了过去,她就说怎么郎君念叨着的那些话似曾相识呢,说的不就是这耳环么?
  等等!
  绿枝的刚清明过来的头绪又给弄糊涂了。
  郎君记这个做什么?
  ……
  夜幕彻底落下,宣平侯府灯火通明。
  看着这去而复返的上司,下属的眼角抽了抽,这真真是来去如风啊。
  只是——
  “大人您在找什么?”下属疑惑。
  这廷尉大人一回来,怎么四处转悠着净往地上看,这地上难不成有什么玄机,这宣平侯府有地下密室,宣平侯藏里面去了?
  “啧!”
  “你忙你的,跟着我做什么?”褚晏不悦训道。
  下属抿了抿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忙完了呀。
  “地上那摊血不是宣平侯的。”下属忽然语出惊人。
  褚晏愣了一下,回转过身:“不是他的?”
  “嗯,厨房那边的人说少了一盆猪血,地上那些,嗯……”下属有点一言难尽。
  “不出意外,应该是宣平侯自己泼的。”
  褚晏:“……”
  下属说得荒谬,褚晏听得更是荒谬。
  周崇柯自己往屋里屋外泼了一盆猪血?
  怎么,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辟邪仪式么?
  “既然不是他的,那他人呢?”褚晏又问道。
  下属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只是,也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廷尉大人问这话时,比起刚回来时的面色凝重,竟是松弛了许多。
  就像是得知宣平侯可能没死,心里有块石头忽然落地了似的。
  可……大人与宣平侯不是历来不合么?竟然也会在意宣平侯的安危?
  褚晏一行人再度回到了那间地上满是猪血的屋子。
  这是一间书房,屋内的陈设淡雅,除了书,这里头最多的便是些山水画卷。
  而其中,最大的一幅,挂在了进屋就能见到的那堵墙的正中央。
  那是一幅山居图,出自名家之手,描绘的是其归隐田园后,在山中耕耘的景象。
  褚晏伫立在画前,端详了一番。
  周崇柯这厮之前老实打着要归隐田园的幌子以退为进,没想到这做戏做得还挺全面。
  那画中人——
  褚晏鬼使神差地走进仔细看了一眼。
  谁料却发现,那画中人,瞧着竟与周崇柯神似极了!!!
  第37章 第37章
  猛然的发现让褚晏原地愣了一下。
  这画原本就是这样的?
  他不可置信地又去看了看这画的落款。
  看那时间, 又的确是上个朝代初传下来的,距今已经有两百多年了。
  画中人与画面浑然一体,即便这幅画保存得很好, 但这么长的岁月痕迹,哪里是能轻易伪造的。
  “呼——”
  褚晏高悬的心落到了实处, 原是虚惊一场。
  跟虞秋秋待久了,他发现他的脑子竟也有点异想天开了,他刚才竟还以为……
  褚晏摇了摇头,一个惊人的猜测还未成形便被他给摇散了。
  不过是巧合罢了。
  不到一晚上的时间, 惊天命案变成了失踪案。
  这大起大落的……
  散了散了。
  宣平侯不见了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廷尉司来操心。
  回去的时间比预想中的要早得多, 甚至街上那夜市还热闹得很,廷尉司众人在侯府门前四散开, 或是各回各家,或是三五成群地相邀着去小聚。
  一个个都神情轻松, 好像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安定归处。
  褚晏坐在那高头大马之上, 怔怔看着眼前的街景, 忽而叹了口气。
  就只有他, 大晚上的, 净搁这来回跑了。
  “驾!”
  褚晏再度策马, 只是同样的路, 却已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他的速度放慢了许多。
  路边有位壮汉在和小贩讨价还价。
  “便宜点, 我这都不是第一次在你这买了,你给我算便宜点。”
  “不行啊大哥, 咱这是小本生意,再便宜裤衩子都要亏掉了, 您也体谅体谅,咱这养家糊口也不容易。”
  “这样, 咱俩各退一步,剩下的我给你包圆了,你把那零头给我去喽。”
  “那……那行吧。”
  酒肆里出来了个书生,走路歪歪斜斜,对月举着刚打满的酒葫芦:“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旁边的巷子里,一妇人正逮着个总角孩童屁股胖揍。
  “你个小兔崽子,让你别乱跑,你转眼就不见了,仔细拍花子给你抓了去!”
  “还想吃糖葫芦,我看你是想屁股开花!”
  “哇啊啊啊啊……”
  痛失糖葫芦,小孩的哭声伤心欲绝。
  ……
  从市井中穿行而过,那些他总是匆匆略过的烟火气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强势地将他拽回了人间,就好像游魂归位了似的,所见所感忽然前所未有地清晰了起来。
  这样神清目明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他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