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显地针对她了。
她在办公室开着监听王经理的窗口检查了一下这段时间王经理的手机状态，给程幼卿打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现在提取到信息有两个，接到过几个电话，对方名字叫peter，他对对方很客气，但在peter跟王经理的交流中没有提到过陈大全和礼拜天娱乐相关，只是说了些很模棱两可的话，所以没有抓到确切的证据。还有一个叫汤姆森，反正是这个发音，这个人说过‘最近还在忙那个破明星的事么’这种内容。再就没有相关情况了，可能是我偷手机的时机有些晚，陈大全已经不能提供什么帮助，所以王经理这条线也许就断了。最近礼拜天和工作室的压力全都来自广电，针对性极强，他们应该是改了路子。”
程幼卿说好：“好，我去调查。游戏工作室那边呢？”
“是广电针对我们，和礼拜天的事情一样，没想到这么个部门，干的全是折磨我的事。”
程幼卿：“你听我消息。”
洛河图啧一声：“在老婆的保护下，好有安全感。”
“不一定有用，安全感可以先没有。”
“不重要，你只要在就有安全感，有没有用都无所谓，大不了我什么都不做了，回家做我的程夫人。”
程幼卿不自觉地笑起来：“好。”
挂了电话，她悄悄地敲敲桌子。
她在反省自己。
昨天她已经抽空去找了周承欢，对她说了自己最近的问题。
“我好像对小洛的占有欲有些强。”
周承欢：“倒也正常，能看出来你很喜欢她。”
“我一开始招她入赘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omega凭什么非要嫁人，我偏偏要招一个看得上的alpha来嫁给我。最近才觉得给自己埋了心病，想着a满地都是，这个不好大不了离婚了换一个，却未曾想找了个确实合心意的，又怕她受不了入赘，自己跑了。”
周承欢不是心理医生，干着心理医生的活，安静地听着程幼卿说话。
她们坐在山河图灵甄选店里。自从成立了公司，有了专业人士管理，店内的装修也换了，简约时尚又通过木质的暖色调让人觉得安全放松，店员们经过统一培训，穿着一样的制服围裙。这家是江城第一家甄选店，店长是老员工，跟洛河图熟，也知道程幼卿，见她来了格外周到又不过分热情，只在点好的咖啡端上来后，赠送了两份蛋糕。
程幼卿看着端上来的漂亮蛋糕，说：“你看这蛋糕，和别的地方的都不一样。小洛说人们都慢慢开始重视营养，开始使用动物奶油制作新鲜蛋糕，每天店里只做几个，切割售卖，卖完即止。对了，她公司的主管还是我的人，主管告诉我，蛋糕每天都会早早卖光，主管问小洛要不要开蛋糕店，小洛说以后减肥的人也许会多，单独的蛋糕店不见得会比和咖啡在一起售卖的蛋糕卖得好，跟她说三个月后增加蛋糕种类，加印包装盒，并且开始接生日蛋糕的单。比起开蛋糕店，她准备再开几家咖啡店。目前她的品牌在周边覆盖很广，并且已经做到了京城，每个月拿来的财务报表数据呈指数级增长，特别漂亮。”
周承欢：“她很优秀。”
“对。而她的公司所有的管理层，都是我的人。”
周承欢明白了。
“她跟我说，她喜欢入赘给我，她喜欢被我管着，她对我完全不设防，她心安理得地把一个发展这么好的品牌影响力越来越强的公司全部交给我的人去管。我长这么大，每天都在算计人，算计事，她这样坦荡，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知道风筝线不能拉得太紧的道理，但她硬把风筝线往我手里塞。我甚至觉得，她会惯坏了我的胃口。”
周承欢喝了一口咖啡，半晌才发出一声赞叹：“我总觉得今天应该喝酒。”
程幼卿：“小洛的好朋友回来了，晚上要和她们喝一场。”
周承欢摇头：“程幼卿，我之前就说过，我没想过你有一天跟我张口闭口都是你的alpha。”
程幼卿低头喝咖啡。
周承欢撑着下巴：“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你想要更权威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我只能作为朋友跟你聊聊。其实听来听去，我都觉得你是在炫耀。”
程幼卿有些恼，语气就变得有些像是撒娇：“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但既然我都觉得你像是在炫耀，那就说明一个问题。你现在担心的事情在外人看来，分明是她过于符合你的要求，而让你无所适从。习惯了需要计算和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人家亲手送给你，你就一直在想对方图什么。是吧。”
程幼卿不说话了。
“我的建议是，享受现在。如果她将来会变，那现在就是你最后能享受的时候，如果她将来不会变，那你在这里担心又完全没有意义。”
“我是怕我自己忍不住，会越来越想要控制她。”
“感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她说喜欢被你管不是么。”
程幼卿低头喝咖啡，
“你可以放松一点，自在一点，顺便试探她的底线，经常和她谈，这样两个人就不会有误会，你也会知道她的边界在哪里，比你在这担心有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