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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溪秘境里所有人都是被你引过去的, 你想把他们当做祭品。”
  “我。”景断水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口,每当他想要为自己辩白,告诉别人那些坏事都不是他做的的时候时,总会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阻碍着他。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你而起的不是吗?”雪发的弦师继续道。
  毁我修为的魔尊是你, 挖我灵核的妖皇是你, 抽我灵血的毒师也是你。
  这些明明都是仙君亲口告诉他的, 莫非这个时候景断水还想要赖账吗?
  漂亮的小仙君还没有明白秋离口中的不幸指的是什么。有力量阻止他解释那他就索性不解释了。甚至为了好显示出自己的镇定, 他眼角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丰润的唇瓣间吐出了恶毒的蛇信子:
  “我强迫你签订血契, 骗你签下了主仆契约,怎么了?你想要揭发我吗?”
  这句话一出口他似乎瞬间找到了底气。他唇角的笑意扩大:“你说呢?我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够把鱼骗的自己咬上鱼钩,我所有的师兄都坚信着我。你看,他们把你当成了我的救命恩人那么久,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转头把你送进地牢。”
  话到此处,漂亮的小仙君顿了一下,得出结论:“所以你说呢?就算你知道了这一切又能怎么样的?你说的每一个字这里的人都不会相信。”
  “来吧,我聪明的仆人,告诉我你该怎么样才能够揭发我?沧明山的阵法很厉害,门徒很厉害,告诉我你要怎么做才能完美地从沧明山的天罗地网中逃走。
  那头秋离没有回他。景断水只能感觉到秋离呼吸声音明显变粗。在他的想象中,秋离或多或少也该因为他的威胁收敛上几分才对。
  对的,这个时候的秋离没有什么好怕的。原书里男主角都是得到了一堆天材地宝,在白溪秘境里经历了三年的历练才变得厉害起来的。如今这些剧情都被他扼杀在了摇篮里,现在的秋离再厉害也不会比原著里强的。
  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沧明山撑腰,秋离或许可以轻巧地玩弄这些魔修,一个人对抗一整个沧明山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雪发的弦师注视着漂亮猎物从恐惧到恢复镇定,露出趾高气昂的样子。他真的好天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那些反派身份都已经被暴露了。
  一炷香之后,秋离终于失去了逗弄的心思,道:“可是仙君,我说的不幸不是指这个呀。”
  “明明仙君对我做过更恶劣的事情不是吗?”
  景断水一下子顿住,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心里生气,他感觉自己的思绪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油纸。
  他咽了口唾沫,一字一句:“我对你还做过什么?”
  秋离露出了一个淬了毒的甜笑,他没有立即回答景断水的话,而是抬手在景断水的眼前扫了一下。
  弦师的能力不止能操纵和自己有因果关系的人,它还能够对操纵对象的身体做出一些改变,但是这种改变只是暂时的,通常只能持续一两个时辰。
  不过秋离觉得这点持续时间也够了。他可以用这个能力做很多事情。
  比如现在,帮景断水短暂地摆脱夜盲症。
  景断水的视线瞬间清明。他的夜盲症兄长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不是那种普通的病症。他怕兄长担心,背着他们看了很多名医都没有治好。久而久之他也放弃了挣扎。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黑暗之中直接视物了。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漂亮的小仙君撩起眼皮就看见了秋离的笑脸,那个笑容很明艳又漂亮,在黑暗之中俏楞楞如魑魅。
  曾经,他会渴望摆脱这个古怪的夜盲症。可是现在,他宁愿自己看不见。
  雪发青年的声音甜到腻死人。
  “仙君~”
  “阿离我啊知道的,沧明山的仙君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面孔。”
  “曾经有一个魔修把我扔进角斗场,毁了我的一身修为。有一个妖皇在我逃出生天以后最落魄的时候捏碎了我的灵核。有一个毒师虽然救了我,但是我却并不感激他。因为我知道他救我是为了抽我的灵血炼药。”
  “我一直在想,等到未来我强大起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对他们展开最疯狂的报复
  。”
  雪发青年说到这里,还颇有兴致地介绍了一下他的报复计划。他说得很详细,从刑具的选用到牢房的搭建都有很完美的设想。景断水越听越怕,因为在原著里,这些报复的计划都真真切切地用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我一直在苦恼,我的敌人这么多,等收拾起来的时候一定非常麻烦。”秋离接着说。
  景断水的嘴唇微微地抿了一下,他不知道秋离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只能冷笑一声,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所以呢?你说得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把自己说得那么惨,是想我心软吗?”
  “当然不是,仙君。”秋离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设想了很多种报复的方式,但是那些手段都只会用在我的仇人身上。仙君是我的主人,是我喜欢的人。”
  “我相信仙君一定不会和我的那些仇人一样的,对吗?”
  景断水不知道秋离发了什么疯,也不知道秋离究竟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还是单纯心血来潮的感叹。总之他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