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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老爷看着面前的两人脊背都发凉,要是将密函拿出来君家的前程就全完了,绝对不能承认。
  当初君老爷跟羽婴亲热的时候拿到了那份密函,他本来还以为是羽婴抄下来的,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直接将那东西拿了过来,真是太倒霉了。
  君老爷现在这个人都后悔死了,要是当初没收下该多好,那样戴宣州就算抓住了羽婴也不会因为密函的事情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羽婴只在你这边留宿过,而且她昨天也的确说了,密函是在君家。”
  戴宣州有的是时间跟君家拉扯,这个君家老爷之前还想给朝廷那几个官员送礼来着,不过都被拦了下来,本想着君家的家业也不小就计较了,没想到今日一见这个君老爷还是个狡诈的人物。
  “这……会不会是羽婴小姐记错了。”
  戴宣州笑了,他看着君老爷的眼神愈发的阴沉。
  “那你们睡在一起的事情也能是我搞错了?”
  钟青看了一眼戴宣州,好家伙,这可是通奸啊,戴宣州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这可算得上是一件大丑事啊。
  君老爷脸一下子就白了,噗通一下子就跪下来了,这下子他也不狡辩了。
  “没想到还真是。”
  戴宣州看着面前跪下来的君老爷,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本来他也就是炸一下,没想到还真的炸出一条大鱼来。
  君老爷这下更懊恼了,他根本没想到戴宣州就在吓唬他,这下子全完了。
  “羽婴从头到尾都只是我附上的下人,只是不知道君夫人知道您与我府上的下人苟合会是什么反应。”
  戴宣州是个聪明的,从始至终都没给羽婴名分,因为他从来都不相信没有把握的人。
  钟青喝着茶,面前的茶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喝的他是浑身难受,他想去见温郧。
  戴宣州让自己的人去君老爷的书房搜查,就算君老爷在怎么阻拦也没有办法,果然还是搜到了那封密函。
  这下子君家算是彻底搭不上朝廷那架桥了,这辈子也无法超越温家了。
  钟青看着雷厉风行的戴宣州,心里盘算着时间准备离开去找温郧。
  跟温郧正在扯东扯西的君瑶大概是感受到了君家正在衰败的命运,轻叹了口气。
  “温老爷倒是惬意,那日灯会我在后面看的清楚,钟管家和您站在一起还是蛮登对的,之前说的那些话也算是出自我的嫉妒心吧,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就忘了吧。”
  君瑶说完就带着侍女离开了,温郧能感受到这大抵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钟青找到温郧的时候,温郧正好看着茶杯中的茶水发呆。
  钟青的手从背后轻轻攀上温郧的脖颈,慢慢俯身靠近温郧。
  “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不能。”
  温郧笑着,拍了拍钟青的手背,像是在玩闹。
  “钟青,我们回去吧,这边一点都不好玩,没意思。”
  钟青点了点头,和温郧肩并肩走出了君家的大门。
  温郧跟着钟青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男人,钟青说他叫戴宣州,是羽婴的主人,温郧这才想起还有羽婴那号人。
  “羽婴?我记得她当初很喜欢你来着,整日跟在你身后叫着‘总管大人’什么的,你就没什么想法?”
  “没有,我不喜欢她,而且很讨厌她。”
  温郧故意做出了一张苦瓜脸,像是在看负心汉一般看着钟青。
  “你好不解风情。”
  钟青衣袖下面的手勾住了温郧的衣角,他看着温郧的脸笑的莫名。
  “我只喜欢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温郧看着突然这么认真的钟青有些不自在,只能拍拍钟青的手臂,认真地告诉他自己知道了。
  戴宣州上马车前看了一眼温郧跟钟青,随后转身合上了帘子。
  如果没记错,羽婴的目标就是将她“抛弃”的钟青。
  戴宣州带着人和密函十分迅速的回到了京城,君家也消停了不少,又过了不久果然朝廷公布了几处新的码头和商路,在那路上开客栈和酒肆的人家算是高兴坏了,其他不少人也争着抢着买那商路附近的地皮。
  君家之前提前知道了那密函的内容,所以比任何人都早在那边买了地,只不过戴宣州出面给君家退了钱,这下子君家的地皮算是白买了。
  温家本来就是皇商,对于那些个地皮并不上心,温家的目标在码头上,果然开设的七个码头,温家拿下三个码头,除了每年要交给朝廷的税务,其他的收入全属于温家,这可是十分不得了了,这下子温家可能还要繁荣个几十年。
  码头就代表着水路,要知道水路可要比马车拉着跑快的多,而且如今水路发达,这每一条河里流淌着的可都是明晃晃的金子。
  温郧继续在家里混吃等死,钟青每天到处忙活,不是在忙温家的产业,就是忙着给温郧搜罗各种宝贝,生怕他一个大男人在家里憋死。
  至于君家,几条商路的开通让不少人家底愈发厚实,渐渐追赶上了君家的脚步,反而是被排斥在外的君家越发的艰难了。
  三月初,街上的柳树已经抽条了,厚实点的衣服都收起来了,温郧倒是也犯起了春困,白天睡晚上睡,钟青来找他亲热的时候都睁不开眼,吓得钟青赶紧找来大夫来看,还以为是生病了呢,谁知道就是犯了春困,多吃点应季的瓜果蔬菜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