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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就是善七?
  “善七贴身保护,其他人暗处潜伏。”
  “是”
  wtf,这是干什么?他跟王爷也不熟啊,再者说,穿着一身怎么贴身保护,别人一看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侍卫。
  谢宗慎又看了一眼温郧,这次被温郧察觉到了,他抬起头看过去,那双看似寡淡却漂亮至极的眼瞳里满是平静的打量。
  温郧低下头,不敢再看过去,谢宗慎也转过身走进了马车中。
  “一会你去换身衣服,跟在王爷身边,一定要保护好王爷。”
  “我明白了。”
  他们是暗卫,注定要在晦暗的地方奉献自己,甚至要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失去生命,只要是执行任务,他们都会裹得很严实,面上的面具也只会露出一双眼睛出来。
  善一的笑容被面具隐藏,拍了拍温郧的肩膀,示意他快点去吧。
  温郧换了一身王府的侍从衣袍,跟驾车的马夫一同坐在马车前面,谢宗慎坐在马车里,隔着一层帘子,温郧都能闻见里面幽雅的熏香。
  车夫是一个中年男人,露出的小臂上肌肉扎结,一看也是个练家子。
  “王爷,咱们启程了。”
  男人的嗓音粗犷,朝着车里喊了一声,看起来十分不拘小节,乐呵呵地把自己的腿放好。
  一大群人马从王府出发了,从这里到皇城最快也需要四天,如果路上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时间只会更长。
  温郧在这个世界里的人设也很附和他暗卫的身份,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是他身边的男人明显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余晌也没想到,他家高贵的王爷会叫一个没见过的暗卫贴身保护,他对身边坐着的这个人还挺好奇的,看着温郧,他老想跟他搭话了,心里痒得很。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善七。”
  原来是善字开头的暗卫啊,怪不得这么放心,要知道王爷的势力中最厉害的就是这善字开头的一只暗卫了。
  “今年几岁了啊?”
  余晌一边驾车一边伸着脑袋和蔼的跟温郧搭话,温郧看着这位大叔心中颇为无奈,看待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啊。
  “善七,进来。”
  温郧刚要回答余晌的话,马车内部传出了声音,谢宗慎叫了善七的名字,余晌只能撇撇嘴转头继续赶自己的马车。
  拨开帘子,马车内部的装饰精美,还有布置好的软塌和矮桌,倒是没摆什么吃食,唯独留了一副茶具。
  马车内部的空间不大,温郧跪在谢宗慎的脚边,规规矩矩的鞠着礼。
  “……”
  谢宗慎蹙眉,他怎么脑子一热就把人叫进来了,现在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温郧,谢宗慎的指尖轻颤。
  “上次本王在后花园中碰见的小厮是你所为?”
  “……是。”
  温郧欲哭无泪,他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下手挺狠的啊。”
  谢宗慎看着有些无措的温郧,眼中泛起了波纹,像是藏在山中的隐秘古井探到了外面的风,水波问问荡漾。
  【碎蛋专家】
  【闭嘴】
  “属下本是无意顶撞王爷,请王爷见谅。”
  “本王并没有要追责与你的打算,也不必如此。”
  谢宗慎将身体往后仰,侧卧在软榻上,单手撑着头,垂目看着温郧,似是清醒又好似困顿。
  “出去吧!”
  “是。”
  温郧心惊胆战地进去又出来,刚坐下,余晌又贴上来了。
  “小兄弟,牛啊!是不是马上就要升官发财啦。”
  “王爷要休息了,小声一点。”
  温郧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余晌看见瞬间闭嘴了,但是心里对温郧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太大的小兄弟还是很好奇。
  谢宗慎睁开眼,看着晃动的帘子,隐隐约约还可以从那门帘的缝隙中窥见外面的景色。
  从小到大,他自从有记忆其就一直坐着一个梦,一个男人站在一个风很大的地方消失了,可是那个人的样子他怎么都看不清,之前他也找了懂解梦的人询问过,那人只说这可能是他前世的遗憾,是他刻在灵魂里的记忆。
  可是他不信,他不相信死后灵魂会轮回,也不相信话本中的奈何桥,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去思考自己之前所有的认知。
  善七,一个暗卫而已,已经在他的手里掌控着了,没什么担心的。
  精美的镂空香炉里飘出缕缕青烟,谢宗慎的神情冷漠,并没有将这一份奇妙古怪的情绪放在心里。
  ……
  果然,路还没走一半,他们就遇到了第三波刺客了,温郧一直守着马车待在内圈,时时刻刻都提防着箭矢。
  而那位叫余晌的马夫大叔果然不是普通人,端起的架子一看就是练武的人。
  “小兄弟,你无聊不?”
  “不无聊。”
  “你真无趣,以后就不怕找不到夫人。”
  温郧的眉毛又忍不住跳了跳,这个人话是真多,就算要说话能不能想好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说话分神的怎么办。
  “你这人又不理我了!”
  余晌气恼地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伸手挡住了一根飞过来的箭矢,游刃有余地把玩着自己的战利品,他本就是一个话多的人,偏偏跟温郧这个半晌不放一个屁的人放在一起了,真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