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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心给你做汤,你干嘛躲着我!?”
  祝宝棋悄咪.咪瞥了一眼小宫女端着的托盘里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嘴角微微一抽。
  你他|娘|的管这叫汤?
  整个大业朝谁人不知,当朝太后的亲侄儿应棠小侯爷自小在家受尽宠爱,除了惹是生非啥也不会,厨房更是这辈子没进过,他做的汤和直接下毒有什么区别?
  “朕……朕不热。”祝宝棋有气无力的试图挣扎,一边偷偷看向尚春,希望他能来救自己。
  可惜老太监这会也指望不上,低头假装没有看到小皇帝可怜巴巴的眼神。毕竟这位应贵妃是会使鞭子的,打人嗷嗷疼。
  “胡说!”应棠蛮横叉腰,强人锁男道:“你在书房待了一上午,外头这么热,你怎么不热!?”
  “我说你热你就热!”
  “不然我亲自喂你!”
  听了他猖狂的发言,祝宝棋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摆手道:“你敢欺君!”
  “来人,护驾——!”
  应棠一挥手,小宫女挪着步子上前,碗里黑乎乎的不明液体还在往外咕嘟咕嘟冒着可疑白烟,看一眼仿佛都要死。
  祝宝棋退无可退。别看应棠长得像女孩,个子也小小只,打起架来绝不含糊,一手能打十个祝宝棋。他捏着鼻子咬牙端过碗,仰头一饮而尽。
  呕。
  “不许吐!”应棠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嘴,威胁道:“敢吐我就揍死你!”
  祝宝棋的嘴巴被捏成了鸭子嘴,缓了很久才把嘴里的怪味冲淡,比直接吃屎都难捱,也不知道应棠是从哪里搞来的东西。
  见他听话全部咽了下去,应棠眉开眼笑松手,心情大好:“这才对嘛!棋棋真乖,明天我还给你做!”
  你要是想谋杀朕,倒也不必这么费劲。
  祝宝棋面无表情的想着,顺手从尚春那里捏了块糖糕塞进嘴,不客气的开始赶人:“朕已经喝完汤了,贵妃你先回去歇着吧。”
  “你叫我什么!?”应棠非常不高兴的看着他,不依不饶的作妖:“以前不都是叫我爱妃吗?”
  “难道你更喜欢皇后?!”
  应棠的脾气可能是属狗的,说着说着又火了。
  祝宝棋:“……”
  “爱妃。”祝宝棋从善如流,巴不得他马上滚蛋:“朕对你一心一意,可现在朕要歇息,你懂吧?”
  他自以为说得很明白,可惜应棠从来不是个听人安排的主。他选择性的只听自己想听的,喜滋滋地说:“陛下就寝自然要有人伺候的,那臣妾今日就不走了。”
  说着他上来就要扒拉祝宝棋,祝宝棋眼皮一跳,下意识护住衣襟前摆。
  让应棠侍寝?
  那他说不定都看不到晚上的太阳,这黑心的家伙说不定从哪掏出把刀就能把他扎死。再说按照原著,这货应该对他避之不及才对,脑壳被驴踢了?
  “你躲什么躲!?”应棠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力往里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走走走,我伺候陛下睡觉!”
  “爱、爱妃,朕不用……”
  祝宝棋被他扯得站不稳,死死抱着龙柱不撒手,生怕进去就被扒个精光,滑稽又可怜。。
  应棠不愧是个练家子,力气大到离谱,远不是祝宝棋这副被人刻意养废了的身板可比,谁是案板谁是鱼肉一目了然。
  就在祝宝棋准备让尚春救驾之时,外头又进来个小宫女疾声喊道:
  “皇后娘娘到——!”
  皇后!
  祝宝棋眼睛一亮,心说有救。
  而和他正相反,应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下一刻,祝宝棋那位传说中的皇后便驾到了。
  该说不愧是中宫皇后,宁子蹇那一身气势果然不凡,他只随便穿了身藏青色长袍往屋里一站,空气仿佛都降低了几度,沙场上历练出来的杀伐之气吓得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几乎晕厥。
  宁子蹇武人出身,手里又有正儿八经的兵权,见了祝宝棋谱大到甚至不用行礼,他目光越过尚春直直看向应棠,眉头紧皱:“应贵妃,你这般拉扯陛下,成何体统?”
  自他出现就没给过好脸色的应棠冷笑一声,护鸡崽似的挡在祝宝棋身前,以傲慢的姿态看向他,开口就是讥讽:“哟,我们的皇后娘娘此刻不在军营练兵,反倒跑这里管我的闲事,真稀奇。”
  祝宝棋摸了摸鼻子,站在应棠身后很想委婉的提醒他,他比应棠高了小半个头,这样压根起不到保护的作用,完全徒劳。
  宁子蹇眸色深沉,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俊美脸上没有露出被嘲讽的怒意,他淡淡开口道:“我毕竟是中宫皇后,有统领六宫的权宜。你若对我不敬,即便你是太后亲侄,我照样可以治你的罪。”
  应棠嗤笑一声,并没有被他威胁到,挡在祝宝棋身前不肯挪动半步,尖锐反问:“怎么,你难道能把我杀了?”
  宁子蹇抿唇,摇头道:“有太后在,本宫又怎能伤害贵妃?不过就是……关几天禁闭罢了。”
  “你敢!?”应棠怒了,抬手指着宁子蹇的鼻子骂道:“你这丧良心的东西!”
  “你——!”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得罪皇后,祝宝棋连忙捂住他的嘴,生硬的转移话题:“爱妃!你是不是累了?”
  “唔——!”应棠扭头凶狠瞪他,张牙舞爪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