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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红鸾生气地打断:“ 我们没有以后了,既然你执意要留下来,就别后悔,我走了。”
  红鸾走得很决绝,等白羽想去追已来不及,她心脏在那一刻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痛到鲜血淋漓。
  “那之后,我去皇城找过她,但没找到,后来,我又找遍了青州。”
  仍是没有一丝踪迹。
  “小红儿说你倔,其实她才是最倔的那一个,她要是赌气藏起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找不到。”江问乔努力想把方向往好的地方引。夜色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还是看到白羽的眼中染上了一层水雾。
  “嗨,小羽儿,你以前可是一只高傲的鹤,谁都不理,怎么成了妖,反而变感性了呢!”
  白羽擦拭了眼角的泪,勉励挤出一个笑来。
  “是呀,我做鹤的时候谁都不理,别人也不理我,只有阿鸾,永远那么欢乐地凑到我面前。”
  江问乔: “……”
  他有意岔开话题,问道: “ 现在九塘湾比几年前好了很多,应该快要重建了吧?”
  “嗯。”白羽顺着他的话说道: “ 等最后几片荷塘清理完就差不多了,不过最后还需要一样东西。”
  她话音刚落,就见江问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夜明珠一般的东西,摊到她面前,献宝似地:“ 是轩辕宗的净元珠吗?我前不久正好去了趟轩辕宗,顺道拿了来。浪迹了这么多年,也为这生养我的地方做做贡献。”
  白羽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话,轻哼:“ 真的是拿的,而不是偷的?”
  江问乔脸上有些挂不住,摸了摸鼻子,却理直气壮地说:“ 江湖事儿,我这怎么能 叫偷呢?”
  “拿不知该叫什么?”
  “我这叫劫富济贫,乃是顶顶伟大的事业。” 他一脸自豪地说。
  白羽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但在印象中,江问乔一直都是那个正直善良,向往自由,梦想一生惩奸扶弱的恣意少年。嘴上虽嘲笑,可心里是相信他这劫富济贫的说辞的。
  “ 连轩辕宗的东西都敢偷,你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大了。” 白羽边调侃他边拿过净元珠。
  “嗨,莫说是轩辕宗,就是轩辕宗的禁地,我也是说进就进。”
  “禁地?”白羽略微思忖,神色有些担忧, “你可知那轩辕宗的禁地里封印着什么东西?当真是活腻了吗?”
  江问乔回忆了一下,神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从来心大,此时也有一丝不安: “ 那里面封印的东西确实强悍,不过,我只是偷了点财物,顺便拿了一颗净元珠,没靠近那个封印,都逃出来这么久了,应该没事儿。”
  白羽眉头微拧: “恐怕没那么简单,你当真没偷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问乔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 “ 哎呀,我还是知道轻重的,对了,你刚才那样说,似乎对那轩辕宗禁地里封印的东西很清楚,究竟是什么?”
  白羽瞪了他一眼,眼神瞬间变得犀利透冷,把江问乔吓退。
  “哎呀,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问问,弄得多严重一样。”
  白羽严肃道: “ 好奇害死猫,若你真的只是盗了些财务还好,天宫玄应该不会追究。”
  “你连天宫玄都知道?”江问乔上下左右打量着白羽,咂摸道: “小羽儿,我一直觉得你不是普通的鹤,当初捡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是凡品,呃,你不会是什么神仙的灵宠吧?”
  白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知可否,欲转身离开。
  江问乔连忙跟上去。
  “小羽儿,我才夸你变了,结果还是这么高冷。”
  “你这脾气,也就小红儿受得了。”
  ……
  当然,白羽依然不予理会,江问乔无奈摇摇头,转身回自个儿屋里。
  说是屋,其实就是一个杂草垛子,这些年,江宅早就坍了,荷塘边临时搭建的房屋也没有空闲出来的,他不愿与人挤,睡草垛子反而乐得自在。
  夜色正浓,繁星四合。
  大伙儿都还没有睡,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围坐在篝火旁欢歌纵舞。
  都是一些农耕时唱的淳朴调子,烟火气十足。
  谢倾慈和先前指导他的壮汉坐在一处,心思完全不在此处,寻了一圈也没见着“天姑娘”的身影,越发心不在焉。
  白日里天宫玄跑得太快,接下来一整天都避着他,他一上去搭话天宫玄就转身离开,谢倾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儿错了还是哪儿错了,总之, “天姑娘” 不愿意见自己。
  “哎,谢小 兄弟,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啊?” 壮汉名叫李满福,看出了他的失落,略显关怀地问道。
  谢倾慈满腹的疑惑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认真求解道:“ 李大哥,我有一个朋友,就是把,他喜欢的姑娘误会他喜欢男人,我这个朋友呢就去向姑娘解释,但这个姑娘一直避着他,你说我这个朋友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姑娘相信他不喜欢男人呢?”
  李满福听后,慢了半拍,然后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就去告诉天姑娘你喜欢她不就得了。”
  谢倾慈愣了愣,纠正道: “是我一个朋友。”
  李满福重复道: “那就叫你那个朋友去告诉天姑娘你喜欢她。”
  谢倾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