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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这了啊?”不知为何连声音都小了一点,一股子心虚的意味,这让雷古勒斯微垂下眼。
  雷古勒斯慢慢说:“我很想你。”
  太……太直白了……
  佐伊捂住发烫的耳朵,小声回应:“我也好想你。”
  一闲下来就会想。想你在干什么,想你有没有受伤,想你有没有想我。
  但是这里,确实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在医疗翼里的小巫师们基本上都是赫奇帕奇的,要是他们知道这有个抢走了院花的斯莱特林,估计得一群人上去揍他。
  佐伊瞧了眼医疗翼,推了他一下,心不在焉道,“你快走吧。”
  “……”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雷尔。
  “哦。”他渐渐收敛了刚刚的微笑,淡淡道,“我走了。”
  “嗯。”佐伊松了口气,认真的看着他,“快走吧。”
  “……”
  雷古勒斯完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弯下腰,难得露出攻略性的一面。那双深灰色眼睛凝视着她,“我真的走了。”
  佐伊点了下头,上去抱了抱他,腻了会让自己心安的气味才松开,轻声说:“你一定要小心点,雷尔。”
  雷古勒斯一定不会躲避战争,所以她也不会提出无理取闹的要求。战争已经是两个人不会提到的话题了。
  所以在看到那双明显失落却强装不在意的眉眼时,雷古勒斯轻轻吻了漂亮姑娘的眼睛。
  “我走了。”他说,“不要哭,等我回来。”
  ……
  雷古勒斯离开快两个星期的时候,凤凰社和食死徒开战了。
  佐伊每天都在收音机里听失踪巫师名单。战争持续的越久她的心情就越没办法控制。
  雷古勒斯肯定会在前线。
  她知道他不会受伏地魔的影响,十六岁那一年雷古勒斯骗过了所有人,他根本没有被黑魔标记。
  可这不代表着她不会担心。
  战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候,她在收音机里听到了布莱克兄弟的名字。
  战争两个星期的时候,他们的名字依然出现在失踪巫师名单上。
  连庞弗雷夫人都看出了她的精神不好,这几天为了逃避这件事她拼了命的给自己找事干。
  那种无力又彷徨的心情又一次把佐伊紧紧绷住了。
  她从小就差劲的身体注定不能让她像乔一样去战场上帮助雷古勒斯。佐伊盯着面前的药水盒,狠狠揉了下泛红的眼睛。
  雷尔说了要等他回来的。
  说过的话就要承诺才行啊。
  可能是因为她这两天确实不太平静,连艾登他们都看出来了,整天想方百计想要她开心一点。
  “布兰德学姐,我给你说说一些很有意思的魁地奇小故事吧?”艾登看着她已经被揉红的眼眶小心翼翼道,“以前我刚进队伍的时候还不太熟悉其它队伍的找球手,有一次……”
  “换一个吧。”佐伊轻声说,“我暂时不太想听关于找球手的故事,可以换一个吗艾登?”
  艾登露出难受的表情,“布兰德学姐,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偷偷哭一下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
  佐伊咬住唇,又一次遮住已经起雾的眼睛,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我明明答应他了……”
  艾登震惊的睁大眼睛。
  等等,什么?!唉?!他没听错吧?!
  “坏家伙,又骗我,真是坏家伙。”佐伊小声说,“……我一定不要再理你了。”
  战争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当伏地魔倒下后,几乎所有活下来的白巫师们都捂着脸哭了起来。他们等这一场胜利已经等了将近十一年。
  同伴的离去,队友的死亡,家人的逝去。
  大雪将这片被折磨了很久的大地掩盖,温柔地轻抚着伤口。
  佐伊又忙了起来。
  圣芒戈依然还没有恢复,现在只有边缘的小医院和霍格沃茨的医疗翼还能工作,以至于战争中受伤的巫师们大多都被送到了医疗翼。
  雪花敲响着玻璃,薄暮余晖淡淡洋溢在初冬,给因为战争结束到处充满笑声的霍格沃茨增添了几分朦胧。
  “今天感觉怎么样?”佐伊拿出了笔,面无表情盯着坐在床边的某个病人。
  从哪里都没看出受什么伤的家伙,失踪了快一个月的家伙。
  呵。
  她转开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的莱姆斯,“卢平先生,恕我直言,您应该需要一本《驱除鼻涕虫的十种方法》。”
  西里斯没忍住笑了出来。
  “是啊月亮脸,你可太需要了。”他慵懒地哼笑了下,“总有鼻涕虫在医疗翼里赖着不走呢。”
  雷古勒斯恍若未闻,似乎根本没察觉到漂亮的医疗师小姐在内涵他,十分厚脸皮,“原来如此,医疗翼有鼻涕虫吗?小姐,我会帮忙的。”
  佐伊被哽住,差点想把手上的笔扔向他。
  她恶狠狠盯了眼一本正经的某布莱克,冷哼一声转过身。
  雷古勒斯无奈叹口气,感受到兄长幸灾乐祸的目光。
  “别放弃,我看好你。”西里斯笑得乐不开支,“你也不能对不起月亮脸是吧?他都为了你忍受鼻涕虫了。”
  莱姆斯也没忍住笑出声。
  掠夺者都伤的不重,詹姆回家带孩子,莱姆斯被伤了左手正在疗伤,彼得从战争前就跑回老家了,也就只有西里斯能抽个空照看一下不方便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