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每天依旧拿着后宫空虚子嗣绵延之类的话,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女儿塞到皇帝的后宫里,前线原本顺利的战事也传来了停滞,凤长天的军队遇到了阻碍。
五年之后,在收复了北方的匈奴部落,西北的游牧民族之后,凤长天马不停蹄的带着军队杀向了唯一一块不确定因素的南疆。在霄月国南部的南疆地区,盛行蛊毒之术的墨突部落。
当地地势险峻,且常年围绕有瘴气,易守难攻,要想借此突破出他们的天然保护屏障,要靠武力来硬碰硬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凤长天在这里折损了一大波兵力,自己也险些栽在那里。
那该要如何收复这南疆墨突部落呢?众人陷入了苦思中,一时间局势就此僵持不下。
就在众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月镜宇突然提出了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一点。
“人或许会被瘴气影响到,但是机器不会啊,那为何不研发一些可以被控制的机械去打头阵呢?”
“可以用一些能被控制的机器去打做头阵,将藏匿住的敌军诈出来,届时在抓几个人,就可以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够隐匿在瘴气里了。我预计他们定是服了解毒的药丸,才能够在瘴气中穿梭而平安无事。我们只要能够拿到药丸,以霄月国医师的水准,定能够批量制造。到时候,区区毒瘴也就不足惧了。”
这番缜密逻辑的建议使得众人惊艳,对这位年轻的被当成帝王来培养的王储,产生了刮目相看之感。
月镜宇的建议很快就被采纳实施了,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月镜宇坚持着跟随机关部队来到了前线,和所有人并肩作战。事实就像他所预料的那样,他们顺利的从毒瘴中逃窜而出的士兵身上搜刮到了一种能解毒的丹丸,在御医的研制下,大量抗毒的丹药产生。
霄月国的军队顺利的踏上了南疆,在凤长天的指挥和月镜宇的出谋划策下,顺利收复了墨突部落。于是,对于霄月国的最后一丝威胁被镇压住了,同时,霄月国的领土也借此机会扩大了不少。作为这次战争的主要功臣,月镜宇,他的锋芒逐渐显露了出来,越来越多的人认可了他的才华和能力。
在多次的考验和众人商议之后,月镜宸决定是时候放手,传位给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月境宇了。于是,在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之下,年轻的帝王揽过了所有的重担,并且没有让他的老师失望,他学到了所有的精髓,把朝中的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再也没什么是月镜宸和凤长歌可以操心的了。
他们看着在月镜宇带领下的日益兴盛的霄月国,终于放心的向周边的人提出了,想要乘坐九重楼去周游世界的想法。
听到了两人请辞的月镜宇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但是知道自己无法阻拦他们的月镜宇,欣然答应了二人的请求,并且安排了一场巨大的送行宴。
然而,两个人的心似乎已经飞向了远方,也许也是对皇宫的厌倦至深,委婉谢绝了月镜宇试图举办送行宴的好意,执意着悄无声息的低调离开。
于是,在次日的傍晚,整个国家陷入酣睡之时,所有和他们有所交集的的人,都早早来到了码头相送他们。尤其是凤长歌的贴身侍女碧莹,依依不舍的抱着她哭泣了很久才放手,让凤长歌第一次劝慰的有些手忙脚乱。
凤长天温柔的看着他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逐渐成为了孩子母亲,逐渐独当一面不需要他保护的妹妹,叮咛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随时写信给我,缺什么需要什么的时候也尽管对哥哥说,哥哥寄给你。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幸福啊。”
说着瞥了一眼她身边的月镜宸,凉飕飕道:“我把我妹妹交给你了,你们月家的疆土我来替你们守着,我的妹妹交给你以后也不允许她掉半根头发。如果让我知道你辜负了她,我就......”凤长天挥了挥拳头,语气戛然而止。
原因是月镜宸含笑握拳碰了一下凤长天的拳头,抢着说:“一言为定,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兄长和嫂嫂,你们一路平安。放心,我会尽好我的职责的。”身穿着明黄色龙袍的月镜宇对他们说道,面容中也是有着几分不舍。当然,现在的他已经具备着天子之气度,不论是决策还是其他,都可以独当一面,可以说是月镜宸之前的教育出了显著的成果。
夫妻两人欣慰的看着面前的翩翩少年,不,现在应该说是年轻帝王,目光中带着自豪和骄傲。
两人不约而同的鼓励了月镜宇一阵子,又和慕容逸、刘太傅这样的老臣一一辞别。
在众人的目送和祝福之下,两人登上了九重楼,船帆扬起,离这块他们所熟悉的、生活了半世的土地越来越远。前方是广阔无边的海,前方是未知新的大陆,前方是崭新的一个世界。但是不管前方是什么,她都不会有所畏惧。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身边,只要和他一起,奔赴天涯海角,都不会有丝毫犹豫。
凭借着默契感应到了凤长歌在想些什么的月镜宸,将自己的披风披到了凤长歌的肩上,双手轻轻使力,就将凤长歌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海上风大,你注意身体,多披件衣服。”
“我没事,你给锦凰讲完故事了?”她挑眉,有些惊讶的问道,要知道,月锦凰这个小兔崽子和他父亲安静的性格截然相反,闹腾的很,简直就是混世魔王再世,要想让他听话乖乖安静下来,这样的人一定是勇士。
“是啊。”月镜宸得意的笑了,“刚刚讲完第一个故事,他就乖乖睡觉了。怎么样,为夫厉害吧,夫人是否应该奖励一下为夫?”
“你想要什么奖励?”凤长歌眉眼弯弯,好心情的反问着。
月镜宸不语,看着她鲜红的朱唇,突然,趁着凤长歌猝不及防低头含住了那两瓣红唇。海风缓缓吹过,此时,风月正好。
前路茫茫,虽有长风破浪不期而来,单凭云帆直挂济过沧海。他们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