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安一笑,那笑容有些阴险:“慕容家一日比一日嚣张,除去他们需要尽快,如今不知道月镜宸那边具体的情况,先下手为强。”
月镜楼下意识的点点头,打心底里是赞同凤长安这一席话的,但对于凤长安的人品,月镜楼却不敢相信。
月镜楼眼里没有信任,但也没叫凤长安看出来:“说说,你想怎么打败他们?”
凤长安没察觉出月镜楼的不一样,直接把自己的计划讲出来:“我手里有公孙家的机关图,但单凭这些自然不够对付慕容家,我们需要更多的懂机关的人来帮我们一起。”
月镜楼提起点兴趣:“哦?怎么说?”
凤长安难得如此周全的说道:“慕容家的机关术确实非同一般,虽然我不想承认,公孙家一己之力确实难以拔出慕容家。所以,不如我们找个借口向全国上下招收一些机关大师。还有那假冒凤长歌的妖女,我们也可以等等在烧死。”
“等等再烧死?你有别的想法?”月镜楼反问道。
“你不是想借由她引凤长歌他们出来吗?为了更有把握的一举拿下凤长歌他们,不如我们除去慕容家,如今慕容家肯定是不会忠于你的,倘若那个时候他们和凤长歌来个里应外合,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不如先把这慕容家除去了,我们在......”凤长安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月镜楼她看着,不由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开始对慕容家下手,那是不是打草惊蛇?”
“所以我们需要借由一个幌子。”凤长安沉沉道。
月镜楼低低的嗯了一声,微微错愕的看着凤长安,他到没想到这凤长安还有这个脑子,和以往有很大不同,似乎聪明了一些。不过即便是如此,月镜楼也不敢彻底放心凤长安。沉默了片刻,他静静道:“既然我们都有这个心思,那么先除去慕容家,具体事宜我会安排,只是你们公孙家的机关术这边,你自己多琢磨琢磨。”
凤长安一喜:“该以为这次没又不打算动手,这次你倒是让我刚到意外了,斩草除根,是敌人就应该尽快的除去。”
月镜楼嗯了一声:“说的有理,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永安宫。这明日就是册封仪式,这个关键点,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你快回去吧。”
难得月镜楼这样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话,凤长安心里不由更高兴了,便也没整什么幺蛾子,浅笑着回道:“我这便回了,你自己也早点休息。”那模样倒是有些贤良,只是月镜楼知道那根本就是假象,是凤长安装出来的。
第二日的册封仪式浩浩荡荡的举行了,可因为先前登基仪式便从简,这次册封仪式自然也没有豪华到哪儿去。凤长安看着眼前分明缩水的仪式,脸色冷了下来,整张脸色十分难看,幸好文武百官离的远看不清,否则还以为这凤长安不愿意做这皇后。
在高台上的月镜楼心里是捏了一把汗的,他深怕这凤长安一个不高兴当场闹事。毕竟这册封典礼确实简陋了一些,可如今非常时刻非常对策,所以这么简陋也是情理之中。
凤长安一路走过来,就像是踩着月镜楼的心一样,别提他有多害怕凤长安闹事,否则怎么收场都不知道,这文武百官都看着。幸好凤长安虽刁蛮又任性,但幸好这回没干什么。除了一张冷脸,倒是规规矩矩的走到了月镜楼的身旁。
月镜楼看着自己一点也不期待的皇后,机械的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的和凤长安走完全程,幸好凤长安大清早便被折腾,这会儿也没其他心思去在意月镜楼的脸色,只想尽快结束这令人劳累的仪式,和脱身上厚重的礼服。
约摸到了傍晚的时候,这一切仪式才到了尾声。而这个时候,也亏得月镜楼时不时的扶住了凤长安,否则她觉得自己早就要摔倒在地。
从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都麻木,凤长安只想赶快的脱下身上这件凤袍,好好的休息吃点东西。
结束的那一刻凤长安直接疲软在地上,也顾不得形象,况且月镜楼这个时候也懒得装样子,直接松开了扶住凤长安的手,与其说凤长安是坐下的,不如说她是失去了支撑直接倒在地上的。然而即便风长安想要抱怨月镜楼不懂怜香惜玉,这个时候也没有力气了。
成为皇后,凤长安的宫殿也还是永安宫,身边的人也都没换,但为了表示身份的不一样,月镜楼还是按照皇后的规格,给风长安多加了几个婢女,都是月镜楼的人。
月镜楼歇了会,回了点力气,看着凤长安还脱力的倒在地上,没有丝毫想要扶起她的意思,冷眼看着:“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我手上还有要事,我先回御书房,如果没回来你就先休息......”
闻言凤长安的脸色更差,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嘴唇也只是微微的动着,实在是没有别的力气再发出声音了。
月镜楼也不等凤长安回答,权当她默认了,又给自己灌了口水,脚上回了些力气这便掉头就走,也不管凤长安了。
月镜楼走后,这才有宫女进来,看见凤长安还瘫倒在地,连忙上前把凤长安扶到床上坐着,另一个则去给凤长安倒了杯水递到凤长安嘴边,咕噜的便被她灌了下去。
这下风长安才感觉自己回了点精神,勉勉强强开口,但仍旧是气音一样:“还要......”
那宫女便又手脚麻利的给她倒了杯茶,这连续灌了好几口,凤长安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见着便急切道:“快拿些吃的来!”那模样倒像是几天几夜没吃饭一样。
膳食早就候着,如今凤长安有吩咐,立刻就传进来了。那一刻,凤长安从来没觉得这些日日吃惯的膳食如此美味,直让人能把舌头吞下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