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耍我?!”
此刻站在范悦办公室的姜息,却得知根本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自己现在立刻处理,自己完完全全是被范悦给耍了。
“你这样有意思吗?耍我很开心?”
姜息大声的质问着范悦,不清楚她到底在为什么要这样耍自己,灵海还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呢!
灵海?姜息的眼睛睁大,瞳孔放大,一定是这样!
方青贤!一定是方青贤串通表姐把自己给支开的。
心里有了这个猜测之后,姜息更加愤怒,看着淡然的站在座位上处理文件的范悦,眼神中多了几分怨恨,“姐,方青贤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样为了一个外人把我出卖了。”
范悦的眉头皱了皱,不赞同他的这个说法,“什么出卖?怎么跟你姐说话呢!”
“姐,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不等范悦再说些什么,姜息便夺门而出,着急往医院疾驰而去。
留下范悦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气的不行,自己这个弟弟世上老天爷派来讨债的吧。
等到姜息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的时候,就发现苏灵海的病房已经是一片漆黑。
想必是方青贤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他跟灵海说了什么,看来她已经睡下了。
姜息不想吵醒苏灵海,打算先回家睡一晚,明天早上再过来,结果就在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隐约听到病房里有抽泣声。
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姜息将耳朵贴到门上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后,就发现里面真的有哭泣声。
肯定是灵海在偷偷的哭江!方青贤这个王八蛋,不知道又跟灵海说了什么,惹得她这样伤心!
姜息看到现在这个情况,把病房门轻轻的推开,进去后病房的灯打开了,哭声戛然而止,姜息慢慢的向背对着自己苏灵海走去。
走到床的另一边,姜息发现苏灵海紧紧的把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姜息轻轻地将被子扯下来。
发现被子下的人早已泪流满面,却还在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姜息见到苏灵海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升起来了。
“方青贤那个混蛋是不是在我这走之后又来找你了,找你说什么了!王八蛋,我去揍他!”
苏灵海听到姜息说要去揍方青贤,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拉住他的胳膊。
“姜息,求求你了,不要去,我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姜息挣脱开苏灵海的手,憋屈的收回了自己想要去找方青贤算账的想法,走到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扶额,一副痛苦的模样,两人沉默无言。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在这难过成这样,他知道吗?他关心吗?他明白你心里的痛苦吗?”
姜息站起来走来走去,十分烦躁,“我先走了,你早点睡吧。”
姜息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自己不敢再在这个病房里多呆一分钟,生怕自己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会伤害到灵海。
“说吧,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方青贤喝了一口咖啡,双手交叉放于膝盖,冷漠的看着对面约自己出来的姜息。
“放过灵海吧。”
方青贤神色一变,不复刚才的轻松,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句话?”
“资格?我不需要什么资格,因为我是最懂灵海的…朋友。”说到朋友二字,姜息脸上闪过一抹痛苦。
“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不是吗?都想让灵海好不是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不知为何,方青贤的心底闪过一丝不安,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别的我不多说,我请你好好想想,最近几次你见到里的苏灵海,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以前那个成熟自信的人到哪儿去了?这难道是你希望看到的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你们俩真的合适吗?”
面对姜息的连环问,方青贤紧皱眉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沉默不语的方青贤,姜息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即利索的站起身来,穿上外套。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就这样。”说完就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方青贤望着眼前的这杯咖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难道灵海跟我在一起的日子,也像这杯咖啡的味道一样这么苦涩吗?
姜息走在大街上,顶着炎炎夏日,没有选择开车,而是选择步行回医院。一个人静静的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有利于更好的思考。
自己本已经答应了灵海要帮她来试探方青贤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可是方青贤竟然联合表姐这样算计自己,自己不采取手段,又怎么对得起方青贤费尽心思将自己支开的这份大礼呢。
“青贤,青贤!”
“嗯?”
看着叫了好几声才有所反应的方青贤,蒋婉蓉将一块红烧肉夹到他的碗中,“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脸色这么不好,多吃点。”
“谢谢妈。”
这明显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蒋宛蓉也不方便再多问些什么,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
没吃多少,方青贤就上了楼,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蒋宛蓉眼中满是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他跟灵海的事自己也有所耳闻,哎,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方青贤坐在电脑桌前,桌子上的文件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停留在这一页了。
看似在批阅文件的人心思也早已经不在工作上,不知道飞到了几千里之外。
难道自己对灵海的爱,对她而言不是一种甜蜜而是一种负担吗?
正如姜息所说,灵海现在见到自己确实是有很大的抵触情绪,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现在想弥补还来得及吗?自己跟灵海真的适合吗?
方青贤不禁陷入了深深地痛苦之中,这个时候,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无比艰难的,无比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