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宏源老是给许家惹事,尤其是纪越那个事情,差点让许家和纪家决裂。
要不是纪越大方原谅,两家人可能已经不来往了而且责任还全在他们许家。
所以许家除了许国光这个亲生父亲,其他人对许宏源多少都有点不待见。
而小凡就不一样了。
名牌大学刚要入学,未来有无限可能;性格活泼大方,讨人喜欢不说,居然还有一副好嗓子,据说是唱歌的料。
这说明什么?不仅会读书,还有一技之长,一看就是许家的孩子。
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继许梦音之后,他们许家终于又有个女孩了!
这对于阳盛阴衰的许家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许家痛痛快快认了这个孩子,火速给小凡上了许家族谱。这意味着她以后就是许家的一份子,可以继承许家的财产。
得知这一点的许宏源暴跳如雷。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天搞事情的那个只是匆匆一瞥的少女居然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许宏源也想闹。
可许国光有了女儿之后就已经懒得管他这个儿子。
不仅把他的卡都冻结了,甚至还不允许他去找纪越。许国光把许宏源关在别墅里面,整个别墅都有人把守,可以在别墅里面自由行走,但就是不能出去。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哥哥!被关在别墅里的许宏源仍旧不肯放弃。
他还做着让纪越喜欢上自己的美梦,而纪越却在为他不能出来而庆祝。
此刻在梁烈的小店,糯糯坐在儿童座椅上,两个爸爸相对而坐,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纪越很高兴。
如果如同他所料。舅舅有了女儿之后精力就被分散,总算不用整天守着他那不孝儿子过日子。这几天看他在朋友圈发的亲子合照,感觉舅舅都年轻了几岁。
而小凡那边,从她养父那里得知,她的确不是他们夫妻的亲生孩子,还真就是纪越所猜测那样,是拐卖来的。
许家给了她父亲一笔钱,把小凡的户口移户到许家,以后小凡就叫许梦凡啦。
小凡的亲生母亲暂时还不得而知,但至少父女团聚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骚扰自己的表弟暂时见不到,可以清净好几天,这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于是今天正好有空,就来梁烈这里庆祝了。
干杯!纪越不爱喝酒,以奶代酒;糯糯举着自己装了绿豆汤的小奶瓶;梁烈的陶瓷碗里,还是他钟爱的白酒。
三个人碰杯。纪越一饮而尽,小糯糯有样学样,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的绿豆汤。
纪越看着自己喝完的空牛奶碗,忽然有点郁闷,连糯糯都不喝奶了,而自己居然还喝奶?
刚才梁烈给他倒牛奶的时候他还觉得梁烈真是贴心,居然记得自己的喜好。现在看他别有深意的表情,总感觉他是在嘲笑自己。
看什么看?没看过喝奶的吗?总裁气呼呼,他一定是故意的哼!
梁烈勾勾唇,调笑道:看过喝奶的,就是没看过这个年纪还喝奶的。嗯,糯糯都喝绿豆汤了。
梁!烈!纪越恶狠狠瞪他一眼,他果然就是故意的!现在还拿这个来说事!
我去上个厕所,你慢慢喝牛奶,不够冰箱里还有。趁他要打自己前,梁烈尿遁跑开。
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怒吼,梁烈轻笑一声。
真可爱。这样的怎么就不能当0呢?
等梁烈从厕所回来,本该在吃饭的纪越,却已经趴倒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
喝奶也会醉?
看见纪越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梁烈有些疑惑。
糯糯,刚才爸爸干什么了?
瓶瓶!爸爸喝瓶瓶!看见糯糯指着自己转白酒的瓶子,梁烈拿起酒瓶,顿时一惊。
里面的白酒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大概率已经全进了纪越肚子。
虽然并不多,可这对于纪越来说,已经够令他醉成傻子。
而这个傻子,在梁烈探清事情真相的这一刻,忽然睁开眼睛。
还认识这是几吗?梁烈伸出两根手指在纪越面前晃了晃。
纪越摇晃了一下身体,呵呵傻笑两声,然后挥开梁烈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你少唬我,这是1。我是1,我还能不知道吗?
嘿,我是1嗝,我是1。纪越打了个嗝,把脸凑到梁烈面前,我,我给你看看,看我的宝贝,看看
梁烈毫无防备,就在纪越的热情邀请下,手碰到了小纪越。
在他的碰触之下,小纪越缓缓起立,而纪越本人,却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我裤子里有虫子。
梁烈只来得及捂住糯糯的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白花花的屁屁。
纪越撅着屁屁冲着他,虫子,你帮我看看虫子。
哪里有虫子?大虫子算吗?梁烈不禁开始走神。
啧,可爱,想日。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回复不过来了,今天先不回复了_(:3」)_小可爱们的评论我都有看到哦,爱泥萌么么哒~
ps:纪越二十五,梁烈二十九,是年上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浔时1个;谢谢小可爱,喝奶吗?喝不喝都要按墙上亲咩哈哈哈!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良良不不意意啊啊哈哈20瓶;柚子茶10瓶;晋江真他妈烦、祝你平安又有妈5瓶;依冰1瓶;谢谢以上五个小可爱,不喝奶的话,只能按墙上亲了(づ ̄3 ̄)づ
第三十五章
屁股,疼。
纪越醒来时是在自己家中的大床上。
没有任何图案的黑色真丝睡衣符合霸总气质,男人墨发稍显凌乱,他眨眨眼睛,在床上扭了扭,屁屁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清醒。
可是宿醉又让大脑似乎有些难以思考,于是他躺了回去。
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可以赖床在家里。
但是,为什么会屁股疼?
纪越只记得自己偷喝了梁烈的白酒,还借着装醉的功夫拉着梁烈的手
本来也纯粹只是想逗梁烈玩,但他没有想到梁烈完全没有挣脱,根本没有给自己反悔的时间,然后自己就有反应了!
淦!太丢人了吧!
原本是想跟他炫耀自己喝酒也不会醉,可是后面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纪越不怎么喝酒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干什么事情?
也许是撒酒疯,也许是乖乖地睡觉,也许是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没想到那点白酒就可以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纪越现在只祈祷:但愿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屁股还是这么疼?
纪越翻了个身,摸摸自己的屁屁,是真的疼,绝对是受过什么撞击的样子。
脑海里浮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纪越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他和梁烈已经那啥那啥了吗?
这这不太好吧?怎么能乘人之危呢?梁烈也太猛了吧,好喜欢。
如果那个可能对他图谋不轨的人是许宏源,纪越肯定早就炸毛,估计已经冲出去把他千刀万剐。
但要是那个人是梁烈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纪越不仅不会生气,甚至可能还会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没错,就是这么双标。
等下,如果昨晚他真的和梁烈发生了点羞羞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在家里?
纪越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是梁烈送自己回家的吗?那么他岂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对啊梁烈也不知道自己住哪里,那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喝酒喝到断片,仅仅只是因为一些白酒。平时他虽然算不上多么能喝酒,但几瓶啤酒还是可以的。
白酒,果然如同梁烈所说,是烈酒啊。
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纪越伸手去摸,刚想打电话问问梁烈,正好这时外面有人敲门,于是他不得不忍着屁屁的疼痛开门。
一开门就是哭得梨花带雨的糯糯,保姆抱着她有些为难:先生,糯糯小姐想您了。
小家伙看见他便伸出肉乎乎的小胳膊要抱抱,爸爸,抱抱!
哦,糯糯,乖,不哭不哭。纪越心疼得不行,抱起她在怀里上下颠簸,糯糯顿时就止住眼泪,小手搂着他的脖颈笑咯咯。
糯糯是开心了,这个姿势却疼得他想龇牙咧嘴,顾念着形象问题,这才忍住。
喵的,昨晚到底干什么了?总不能是梁烈把自己吃干抹净不认人,然后自己一个人拖着残缺的躯壳扶着墙慢慢走回来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手里捧着窝窝头
纪越的内心独角戏没能演多久就被糯糯打断,小家伙揪着他的衣襟,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次!次饭饭!
好的,看来糯糯是饿了。
乖,爸爸先去洗漱再吃饭。纪越一边哄着糯糯,一边示意佣人先下去。
哎,等下。他突然想起些事情,叫住佣人。
怎么了先生?
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与其打电话问梁烈可能又要引起社死,不如先问别人探听清楚情况。
是您的助理阿飞先生。
阿飞?怎么会是阿飞?难道是阿飞在路边发现了自己,然后把自己送回家的?
想象一下,自己被梁烈这样那样,完事以后梁烈穿上裤子就不认人,而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路边
渣男!
纪越已经在心中脑补了自己被梁烈吃干抹净不认人的故事。
于是他决定先给阿飞打电话。
总裁,怎么了?是不是要我做什么?电话那头的阿飞声音依旧像打了鸡血似的,大概是觉得纪越要给自己派活干,已经随时做好准备。
昨天晚上怎么是你送我回来的?
啊?哦,是您自己打电话过来的,不过是梁先生让我送您回家的。
阿飞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纪越知道,但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在乎地是自己打电话?
所以梁烈让醉酒的自己打电话,让阿飞送自己回来的?
从阿飞的话里大概可以判断出来。
那我的睡衣
是我给您换的。
阿飞开始滔滔不绝地吐槽:您不知道啊,我过去的时候,您身上衣服乱七八糟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纪越也有点紧张。难道是梁烈干的?不过很快纪越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梁老板比您还要惨。脸上有巴掌印不说,还有指甲痕,身上还有被吐过的痕迹我猜是总裁您干的。
哈哈哈!纪越干巴巴笑了一声,默默在心中唾弃自己。
完了,看这样子,自己肯定是撒酒疯了。
老板,我看您还是要给梁老板道谢?他又要照顾糯糯小姐,又要照顾您,这相当于两个孩子呢。
纪越低头瞄了一眼糯糯,小家伙正好也在看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明亮又澄澈,仿佛能将世间所有污秽之物照射的无所遁形。
额,是该道谢
纪越话音未落,阿飞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到他耳朵,那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为您办理地妥妥当当!
阿飞!加班到底有什么好的?赚这点钱难道就比得上周末的时间吗?你周末都不睡懒觉,也不和女朋友一起玩吗?再不济去找个电子厂打零工也好啊?
纪越十动然拒,不用,我自己来。说完也不给阿飞机会,迅速掐断电话。
电话挂断的纪越只觉得内心一片空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轻轻捏捏糯糯可爱的小脸蛋,纪越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走,洗漱吃饭,去找你梁爸爸。
总是要问清楚吧?还有道谢。阿飞说的那么惨烈,总觉得在自己醉酒的期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本想拖到晚上梁烈下班再去找他,可屁股的疼痛时刻在提醒着他,该去找梁烈了。
虽然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想想能见到喜欢的人,那么坏事也会变成好事。
今日心情雨,但一见到你,就是雨转晴。
很少在这个时间来找梁烈,即便是周六日,怕打扰梁烈工作也是在下午去找他。
一到梁烈的小店,外面的小黑板上居然是今日休息。
梁烈正在整理桌子,白色背心一如他们初见那般。
为了可以吹空调安装的玻璃门也是打开的,不至于让纪越一头撞上去。
没等他开口,梁烈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转过头。
那一刻,纪越好像明白梁烈为什么今天不开业了?
这脸上的惨烈情况,不知道还以为他被家暴了呢。
要是让客人看到肯定要多问两句,以梁烈的性格又不会解释,可内心难免不会觉得烦躁,还是不开业比较好。
看见他以后,梁烈三步并作两步,不过一瞬便来到他跟前。
酒醒了?不多休息一会儿?靠近看更惨,左眼好像有点淤青,而且不仅脸上有抓痕,胳膊上面也有。
到底自己喝醉的时候做了什么啊?
纪越尴尬地挠头直笑:哈哈哈,你,你脸上该不会是我弄的吧?
你说呢?梁烈挑眉轻笑,招呼着他坐下,等给他和糯糯都上了杯水以后,这次坐到他对面,慢慢悠悠地说:怎么?都想起来了?
没有。纪越有些羞愧地垂眸,而后又小小声说: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梁烈单手支着下巴,回忆片刻后说:也没啥,就是自己脱裤子,又要脱我的裤子
!!!纪越瞳孔放大,这叫什么事情啊?
纪越你可真行,喜欢人家偷偷喜欢就算了,还脱人家裤子?
还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