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本公子来带回本公子的小厮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么云公子,咱们就此别过,江山不改,后会有期。”说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挽着之若的腰如飘的就飞出了小庙,那飘飞的白衣让小庙里的人看傻了眼,那高的帅气,那矮的俊美,竟是人中之龙,惹人不想眨眼。
等到云希虎和他的手下反应过来之际,之若和西门瑞雪早已飘出了小庙有十几丈之远,此时,那些凡夫俗子又怎么会是西门瑞雪的对手呢,任凭他们追出来,却转眼就不见了两个人的踪影。
跑出有一条街,西门瑞雪突然间停了下来,然后向空中道:“清,断后,别让云家的那些狗奴才跟上来坏了本公子的兴致。”
那声‘清’让之若明白了西门瑞雪指的是福清,可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到福清在哪里,只听得空中一声低沉的回应,“是。”转而便再也无声了。
之若心虚的靠在西门瑞雪的身上,半点也不敢违拗他了,要是让他知道她刚刚一心一意的要逃离他,只怕,今晚上有她的痛苦吃了。
这男人,折磨人的手段绝对不一般,他会要到她腿软身子软。
接连着掠过房顶,他飞得好快呀,“阿瑞,真好玩。”她喜欢他抱着她在空中飞纵的感觉。
“过了这片房舍就不能再这样了,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玩了。”
“好吧。”风中,他与她的声音被飘散而去,很快两个人就踏实的落在了地上,之若还是心虚,“阿瑞,我们去哪儿?”
“吃酒。”
“好呀好呀。”她可一直等着呢,戏没看成,酒可是一定要好生的喝了,“去哪里?”
“跟我走,不许再惹事生非和乱跑了。”想到那个穆雪云,西门瑞雪的心底里还是疙瘩连连。
“嗯,我会乖乖的。”悄声的哄着他,她就象是一个才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绝对是乖乖的。
不过,她的声音倒是让西门瑞雪很受用,她身上从来都仿佛带着刺似的,这一刻倒是软如水的象个他的女人了,不过,却还是跟他其它的女人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样。
两个人,西门瑞雪在前,之若在侧,可是越走,之若越迷糊了,这越来越偏僻的街道哪里有什么酒楼,却不敢多说什么,她现在就象是他手上的一只蚂蚱,他伸手一捏,她立刻就一命呜呼了。
渐渐的,她明白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
那是一条穿过京城的河,河水中是一只画舫,西门瑞雪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似的直接就带着之若上了那画舫,此时,夜色幽幽而来,一片的朦胧淡雅,画舫里飘着淡淡的香,似花香又似草香,可那香却是那么的清雅,让人心旷神怡。
一会儿的功夫,酒菜上来了。
“公子,请用。”一个小婢恭敬的请西门瑞雪用餐。
之若瞧见了那酒壶,她想喝酒,很早之前就想要喝了,端起酒壶,先是西门瑞雪的酒杯,再是自己的,这是宫外,不是宫里也不是拂柳山庄,就只有她与西门瑞雪两个人。
“公子,我们干杯。”酒杯端起就碰上了西门瑞雪的,今晚上,她想不醉不归。
“干杯。”西门瑞雪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却终究没有说什么,碰了碰她的酒杯,两个人一饮而尽。
“哇,真辣呀,公子,这是什么酒?”
“女儿红。”
“女儿红怎么这么辣?”
“呵,你是很少喝酒吧,这是放了足有一百年的陈年女儿红呢,这世上,想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白喝了,还挑说辣。”
“真的呀?”他这一说,她不由得又添满了她与他的杯子,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这一口才嗅到了酒香的味道,也才品出了这酒的陈香。
两个人之间渐渐的回到了轻松的氛围,酒,让什么都淡弱了下去,眼里就只有了眼前一桌子的菜还有西门瑞雪,这里虽然没有酒楼的热闹,可她喜欢这里的清雅。
正吃得开心和兴起,突然间,岸上飘来疾呼声,“宫里失火了,你们快看,宫里失火了。”
蓦的转首,皇宫的方向,大火熊熊燃起,那方位,赫然就是景阳宫。
正吃得开心和兴起,突然间,岸上飘来疾呼声,“宫里失火了,你们快看,宫里失火了。”
蓦的转首,皇宫的方向,大火熊熊燃起,那方位,赫然就是景阳宫。
手表,她的手表。
激棂一下,之若的心怦怦的跳着,完了,她的手表一定没了。
可之若扶着桌子刚刚站起来,身子随即就软软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她醉了,薄醉润染着一张粉面赛若桃花般的娇艳,西门瑞雪收回望着皇宫方向的视线,轻轻走到之若的身边,“若儿,我们回宫。”
“表,手表,我的……”断断续续的说着,此时的之若满脑子里都是那块阿录给她的手表,莲香阁,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不然,她穿回去的希望就没了。
“若儿,你说什么?”之若的声音太低太弱,低弱的让西门瑞雪听也听不清。
“呜,阿瑞,我要回……家……”打了一个响响的酒嗝,之若醉眼迷朦的望着西门瑞雪,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连她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哪里的家?”
之若的手搂向正俯下身子的西门瑞雪的颈项,“就是那个有电视有电脑的家呀。”
西门瑞雪的身子一颤,随即忽的打横抱起了之若,然后恶狠狠的在她耳边道:“秦之若,你休想。”
“阿瑞,你说什么?”她什么也听不到,脑子里雾迷迷的让她无法思考。
“朕带你回宫。”在她耳边低语,然后他便带着她离开了画舫,到了岸边随即就钻进了一辆停靠在河边的马车内。
车里,西门瑞雪环抱着之若,她却睡着了,一张粉嫩小脸安祥的写着微笑,她的手还是紧搂着他的颈项,仿佛是怕他突然间的消失了似的,西门瑞雪试着移开她的手,却终因她的用力而无法达成。
突然间的,他希望那条通往皇宫的小路越长越好,或者,永远也不要走到尽头该有多好,那般,也就不必去面对宫里的那些残忍与痛苦了。
那是从记事起他就在努力习惯的争斗,一直不明白父皇为什么立了他为太子而不是大皇子西门瑞楚,可这些,他已无从去问,所有,都随着父皇的离世而眠于了地下。
手指抚上之若的脸,父皇说那枚火焰令只能交给秦之若,可他想来想去也不明白那其中的玄奥。
“皇上,是东门还是西门?”福清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西门。”
“是。”福清已经明白,今晚把守西门的人都是西门瑞雪亲自安排下来的,所以,入宫必是通行无阻。
马车赶得飞快,夜色让马路上的行人几近绝迹,车子快的让车身不住的颠簸,可之若却依然睡得香酣,一点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皇宫的西门开了,马车驶进去后,空气里又飘满了宫的味道,西站瑞雪皱着眉头,其实不是为了那个她,这里,他真的不想再回来。
可这是他的使命,谁都可以逃避,就唯独他不可以。
越近景阳宫,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可已经薄醉了的之若一点也不知道马车外的嘈杂与纷乱。
“快救火,一定要扑灭景阳宫的火,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再活着出这个宫。”凌厉的女声透着几许的干练,那是云茹兮的声音,如果,她能把她的干练全部都用到如何兴邦卫国上去,那,就是西锦的福气,可偏偏,她不是。
马车,还在前行,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停止,“皇上,要进景阳宫吗?”
“嗯,直接进去。”西门瑞雪根本不理会云茹兮是不是有在,直接命令道。
马车,继续前行。
“太后娘娘,莲香阁的火势太大,扑救有些困难,还要继续扑救吗?”
那声莲香阁,那么的大声,让因着酒意而睡得正酣的之若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抬眼,正是车窗外的浓烟和火焰,那烟气呛着她有些咳嗽,却瞬间就醒了过来,“阿瑞,表,我要手表。”
西门瑞雪也听到那宫女的声音了,再看之若如此的惊叫,便抱着她直接飞出马车,两个人的白衣在这夜色里是那么的显眼,也很快就吸引了云茹兮的注意力,“什么人?”
“是朕,朕的病好了,这里太危险,为防不测,太后请回宫吧。”两个人还是直奔莲香阁,西门瑞雪一边飞掠一边向命令身后的云茹兮回她的宫宇。
“皇上……”看着西门瑞雪怀中抱着的那个娇小的人儿,云茹兮的眼睛都绿了,如果不是此刻周遭的人太多,只怕,她早就冲上去一把推下之若了。
一定是那个小贱人,眸光盯着之若微微垂落的有些散乱的青丝,心里想着的却是有朝一日她一定要一根根的给之若煎个精光,以此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