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木没有急着回廖氏集团,相反,他驱车前往廖言初被关着的地方。
肇事者越是不说清楚到底是受谁指使的,他脑海里的那个人影就越发清晰。
廖言初并不是没有那个动机,毕竟他一直觊觎廖氏集团,而自己又身为廖氏集团的合法继承者,所以,他的怀疑完全合理!
想到这,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越发用力,油门更是踩到底。
监狱里,当得知有人来探望,廖言初眼底闪过惊讶。
他已经把剩下的股份都转让给沈清绘了,按道理来说,沈清绘是绝对不会再来看他的,那来探望他的人又是谁呢?
抱着疑惑,廖言初来到会客室,看到坐在那里阴沉着脸的廖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
“廖言初。”
一开始,廖木不断安抚自己一定要心平气和,至少在事情还没完全问出来之前,是绝对不能动怒的,然而看到廖言初一副意味不明的神情时,心里那股无名火就越烧越旺。
“廖木,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虽然现在身处监狱,但廖言初骨子里还是有那么股骄傲,直到看到廖木,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突然间,廖言初觉得有些疲惫。
“我没那个时间看你笑话,廖言初,我就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廖言初闻言,心里微讶,但还是等着廖木的下文。
廖木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勉强压制住那股怒火,但看着廖言初时,眼里的恨意毫不遮掩。
“那场车祸,你还记得吧?”
虽然不明白廖木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但廖言初还是点了点头。
“记得,不过,那件事与我无关。”
廖木都那么问了,那其中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所以才会赶在廖木之前澄清关系,虽然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但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所以他否认的格外坚定。
“不管你信不信,廖木,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廖言初说的很是肯定,廖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刚想要继续说什么时,狱警过来提醒会客的时间到了,这才将话咽了回去。
廖木依旧不相信廖言初会那么好人,但他内心又揪着,一直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又重新找上肇事者。
听闻廖木又要见他,肇事者吓得冷汗连连,毕竟刚才差一点就挨打了,他可不想来第二次。
可是,廖木态度很强硬,再加上他不知道跟狱警说了什么,狱警竟然是站在他那边的,无奈,肇事者只得重新面对廖木。
“你别紧张,警察在这,我是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的。”
尽管如此,肇事者还是觉得不能够掉以轻心。
“廖总,你到底想怎样?”
“我知道你之所以那么做,肯定是受了谁的指使或者威胁,只要你肯指出幕后主使者是谁,我答应你,这件事情既往不咎。”
肇事者一听,猛的抬头,“真的?既往不咎?”
“对。”廖木点点头,“你也知道,只要我继续追究下去,你肯定少不了要坐牢,但如果我撤销追究,你恢复自由指日可待。”
虽说不能立刻将肇事者保释出来,但好歹也能够让他少受一些苦。
“好,我说……”
从监狱里出来之后,廖木精神有些不对劲,因为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情肯定是廖言初在背后搞鬼,没想到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居然是沈清绘!
虽说廖氏集团与沈氏集团因为一些利益上的冲突撕破脸,但沈清绘后来也重新与他们合作,为什么还会有这些花花肠子?
不过也是,就算沈清绘表现得再无害,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很少有人能从竞争对手最后成为朋友的……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攥成拳,廖木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驱车前往沈氏集团。
已经找出幕后主使者是谁,廖木是不会放任其逍遥自在的!
沈清绘刚结束一场会议,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喘口气,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
抬头,看着一副气势汹汹的廖木,沈清绘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廖总,你这是做什么?”
“沈清绘,你这个卑鄙小人!”
只要一想到右腿现在还是残废的,只能靠着假肢来协调,廖木就直接气红了双眼,上前一把揪住沈清绘的衣领。
“沈清绘,你还真是玩的一手好心计!”
沈清绘闻言,皱眉。
“廖木,这里不是你可以发疯的地方。”
廖木并没有关门,里面的动静又太大,引发了外面人的好奇,纷纷驻足观看。
如果不是被压制着,沈清绘也不至于这么狼狈的被揪住衣领了。
“廖木,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说话,你最好放开!”
许是这样的聊天方式有些累,廖木猛的松手,让沈清绘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沈清绘,事已至此,难道不打算让你底下的员工们知道他们的上司是个怎样的人吗?”
廖木此刻有些不正常,尤其是他还准备将办公室的门完全打开。
沈清绘见状,立刻上前,先一步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廖木,你到底什么意思?”
见门被关上,廖木也没有幼稚到要将门重新打开,毕竟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耻辱!
“车祸是你安排的,对吧。”
沈清绘闻言,沉默了几秒后,突然笑了。
虽然这件事是廖言初授意的,但确实是他一手安排的,所以他也并没有打算否认,不知道廖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过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的话,他完全不在意,也没有任何俱意。
毕竟,廖木现在在他眼里的形象,不过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残废而已!
“所以呢?”
见沈清绘非但不害怕,现在更是一副挑衅模样,廖木差点被气笑了。
“沈清绘,难道你就不怕我报警抓你?”
听到这话,沈清绘笑得更是嚣张。
“我沈清绘何时怕过?廖总,请随意。”
廖木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甚至有些看不透沈清绘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了。
“你不怕?”
“怕,坐牢谁不怕?不过廖木,我谅你没有这个胆子。”
“呵,沈清绘,你还真是过分自信。”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廖木都想要冲着沈清绘鼓掌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