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乱来,潼儿不是知道指的是什么吗?”武泽辰笑着跟了上去。
“不知道!反正你就是乱来了!”夏洛潼坐在餐桌前,扭头不理他,却是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她忍不住回想刚才那个轻柔的吻,心底好似有只小猫爪在轻轻的挠着一般,泛着点点甜蜜,却一点也不让她反感和排斥。
她知道,自己这是真的把心给丢在他身上了,如若不然,她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武泽辰又如何看不出来?眼前人儿此时虽是瞧着生气,但却一点实际动作都没有,反倒是那张娇艳的小脸越发红得诱人了。
眸色渐深,眼底笑意浓浓,他知道她这是害羞了,一边轻声哄着她,一边动手为她夹菜,却没有再做出跟进一步的举动,他知道她也需要适应的时间。
夏洛潼终究是没抵过身旁男人的温柔攻势,又是瞪了他一眼,这才动手用起了晚膳,只是那双颊上的薄红却不曾消散。
饭后,武泽辰陪着她在院子里走了走,这才送她回屋小憩,养足了精神才能进行晚上的治疗。
刚回到主屋的武泽辰,脸上的笑意又维持了好一阵,满脑子都是此时厢房里那人儿的身影,直到想起了另一事,才缓缓沉了脸。
“廉夜。”低沉的嗓音响起,已是没了方才的温度,甚至透着一股冷意。
“王爷。”廉夜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房中。
“把那钱家里里外外的给本王查清楚,然后派人盯紧了他们,保护好王妃。”想到那辱骂了夏洛潼的钱贯,武泽辰眼中泛着冷意。
若不是他的潼儿喜欢自己动手,他今晚就收拾了那钱家人。
“属下领命,王爷请放心。”廉夜半点不敢怠慢,如今王妃在王爷心里头是什么地位,他可是深有体会,若是王妃出了什么差池,他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廉夜想起一事:“若是衙门那边有动作,该如何处理?”
其实早下钱贯到义诊医馆找麻烦的当下,这消息就已是被上报到了他这里,他立刻就派人调查了那钱家的情况,并且派出人手暗中盯住了钱贯,倒是后来又有了别的发现。
“不要让他们打扰了王妃的兴致。”武泽辰淡淡的看了廉夜一眼,只觉得这是问了个废话。
察觉到自家王爷的视线,廉夜脊背一紧,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傻,这问题还用问?自然是要立刻处理清楚的!
作为安亲王的贴身侍卫,廉夜自然知道“王妃的兴致”是什么,当然是收拾那些送上门的渣渣了!
廉夜连忙应声领命,立刻退出了主屋,下去安排了。
屋内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武泽辰转头看向厢房的方向,眼中神色重新变得柔和,好似透过一切阻隔,看到了那心心念念之人的娇美睡颜一般……
次日,夏洛潼照旧在午后来到了医馆,开始了今日的坐诊。
现在她已是固定了每日开门的时间,只是每天前来求诊的病患们仍是早早就到了,只为了能拿到看诊的号码牌。
经过这几日痊愈病患们的口口相传,洛氏医馆的名气越来越大,前来求诊的人也越来越多,若是来得晚了,压根就不可能看上病,因为洛氏医馆每天发放的号码牌都是有数的,一旦发放完毕,当天就不会再接诊更多的病人了。
这样的形式虽说避免了其他病患们排队等候时间过长,甚至白费时间却没能看上诊,但有人理解,自然也就有人不满。
前两日就曾有人因此闹过事,觉得这医馆就该随时接受病患们的求诊,哪能说看多少人就看多少人呢?一副不讲理的模样上门闹事,结果压根都不需要医馆里的人动手,那闹事之人就被一众等候看诊的病患和家属们给喷得体无完肤,最终落荒而逃。
义诊是为善,这洛氏医馆实实在在的做善事,众人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医馆里仅有洛大夫一人,每逢医馆开门之时都忙得压根没有休息的机会,这些众人都看在眼里,洛大夫经常忙到最后之时,脸上气色都不太好,显然是累的,众人心中自是感恩的,所以根本就不理会那闹事之人的无赖之言,纷纷出言相帮。
所以这洛氏医馆的规矩定下之后,除了最开始那人,之后再没有出过其他的闹事之人,直到今日。
午后刚过没多久,夏洛潼正在接诊第三个病人,结果就听到医馆外传来了喧哗之声。
那闹声刚起,夏洛潼便皱起了眉头,除了被打断的不悦之外,还因为她已是隐隐听到了其中的怒骂声,甚至还夹杂着阵阵辱骂诋毁之言。
显然,这是闹事的来了。
她判断的不错,确实有人来闹医馆了,而且是几乎每家医馆都经历过的医闹……
此时的医馆大门外正摆着个担架,上头躺着个中年妇人,此时正毫无动静的躺在那里,看不出是何情况,但那夫人的脸色瞧着显然并不太好。
而担架旁还站着三个人,两个中年男子和一名老妇,此时这三人正面红耳赤的朝着医馆破口大骂。
“什么破医馆,还义诊,简直就是害人性命!庸医!杀人犯!”其中一名中年男人大声的叫骂着,惹来了不少围观的路人。
“就是!果然义诊都是骗人的!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劳什子的女大夫,瞧那妖妖娆娆的狐媚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还敢自称是大夫!指不定是哪个窑子里跑出来的下贱胚子,来这装大夫给自己博名声的吧!”那老妇骂起人来最是狠毒,各种污言秽语一股脑的往外蹦。
当下就有人听不下去了,在一旁出声反驳道:“你们有话就好好说,怎么能这样骂人污人清白呢?!”
谁知那老妇竟是更加大声的骂了起来:“怎么着?这不要脸的女人害我儿媳妇性命,难道我还不能骂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