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闻言放下手里的经卷,抬眼看他:“不行, 我必须追上你的脚步,你都成神了, 我也要努力才是。”
“哎呀,我生来就是神格, 和你不一样的, 像我这种人,就算不修炼自然而然也会成神,那种经卷都是骗人的, 你没有神格怎么可能成神呢?”
白爻说着随手摘了一粒葡萄送到嘴里,这话,他说的潇潇洒洒, 听的人却心头沉闷极了。
“哎。”
陆吾长且重地叹了一声, 十分痛心疾首地放下了手里的经卷, 脸上全然都是失意, 白爻看到他这模样,心痛至极地将他揽到自己面前。
脸贴着脸说:“不如我教你学双修啊,我将我的神格分你一半啊, 那你岂不是半个神了吗?”
虽说这几百年来,男男之间的那档子事情两人做的已然不少,但是陆吾听到白爻这么说的时候还是红了脸,甚至连脖子和耳朵都红透了。
“老凤凰,你莫要同我开这种玩笑。”
陆吾一本正经地起身,却被白爻一把拽过压在身下,他滚烫的手拂过陆吾滚烫的脸,充满爱意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陆吾脸上扫过。
“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一试!”
话音未落,白爻来势凶猛地吻了上去,陆吾闪避不及,结结实实地被堵上了嘴,虽说他有闪避之意,可是眼睛里头全是笑意。
显然,也是很开心的。
青衫三两下就被扒了个干净,虽说他二人都会法术,但在这事上却从来不轻易用法术,然而即便不用法术,光凭力气,陆吾也是远远不敌白爻的。
白爻利索地将陆吾翻身,一面将体内澎湃的爱意冲入陆吾体内,一面在他耳边贱嗖嗖地逼问:“怎么样,老凤凰尚能饭否?”
“恩……呃……能……”
陆吾支支吾吾地到底是吐出了一个字,一张脸红通通的,白爻有些好笑地扶着他的腰,不管过去多少年,陆吾还是陆吾,每次都会害羞地脸都红透。
实在是可爱的紧啊!
“这些话我都说了几万遍了,今日再同你说一遍,无论是神还是仙亦或是人,存在在这世间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没必要非要追求什么,我们能长久地在一处,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不管他也罢。”
白爻的声音让人格外有安全感,陆吾一面沉浸在爽里,一面轻声回应:“可我总想什么事情都和你一起,你有的我也要有。”
“早知你如此在意,那当初我不如不成神,做只狐狸也是极好的。”白爻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痛心疾首,便有些控制不住力度,澎湃的爱意在最高点泄堤了。
陆吾浑身颤栗,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来:“老凤凰,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不要这么粗暴!”
“对不住,对不住!”白爻实在抱歉地俯身吻在陆吾的脖颈上,一路顺着脖颈吻到脊背,吻到腰部。
陆吾微微侧身,艰难地抬头去看白爻:“你打算什么时候解了我那个疑惑?”
“什么疑惑啊?”白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低头去吻陆吾,却被陆吾避开了,陆吾就着他的左耳逼问,“倘若不是我发生了那样的意外,你是不是打算永远躲在极冰之地的海底,永远都不出来了?”
白爻愣了一愣,淡淡一笑想要蒙混过关,他低头吻在陆吾的喉结上,一头长发和陆吾的长发纠结在一起,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连对方皮肤上的跳动都能清晰捕捉。
所以,陆吾能感受到白爻有些慌乱,尽管他每一次都不知道白爻为什么慌乱,而这一次,陆吾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关,伸手掐住他的肩膀再次逼问:“是不是?”
“既然你是上古凤凰,你天生背负神格,那么你为什么不敢从极冰之地的海底出来?是什么在阻碍你出来?”
陆吾不断追问,誓要把问题问个究竟!
白爻许久都未出声,神色略微晃荡,他避开陆吾的目光起身:“你今天修炼术法累了,早点睡吧。”
陆吾抬手抓住白爻的手,借着白爻的力起身走到他面前:“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一听到陆吾说知道,白爻整个人都慌乱了,他略微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吾:“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当年为救苍生祭出元灵,还祭出九十八块骨头,就埋在极冰之地的海底,用来支撑整个大地,你为了成神,才强行从海底抽出这九十八块骨头,重新回了凤凰真身!”
陆吾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眼眶逐渐红了,他对上白爻同样猩红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若是哪日人间动荡不堪重负,你会再一次祭出你的元灵和一身的骨头,我说的可对?”
“不,你猜错了,我没有你想的这么伟大,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的眼中只容得下爱情,天下苍生与我又有何干?”
白爻眼神沉重起来,嘴角却带着一抹笑意,试图让陆吾放轻松,可是陆吾没有办法放轻松,他冷笑了一声,紧紧抱住白爻。
“我不会答应的,所以我会变强,变得和你一样强,甚至更强,那样的话,你就永远也不会离开了。”陆吾在白爻耳边轻声吐出这一句话。
白爻不由得心口一震,他感受到了来自陆吾浓烈的爱意,滚烫的爱意,浑身都跟着心口的血液一块滚烫起来。
“即便天下分崩离析了,即便苍生颠沛流离,即便整个世间都不复存在,我也不许你为我冒一分险,而且,我不会为了这些事离开你,永远不会。”
白爻说着一把掰过陆吾的下巴,肆无忌惮地吻了下去,他试图将自己所有的热烈所有的澎湃所有的爱意都灌注给陆吾,他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如何像火一样在烧,是如何像沙漠快渴死的人在乞求最后一滴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