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殊目光落在赫连允沉身上,面色阴沉,手一抬。
下一秒。
啊——
一股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房间。
正在房间写作业的赫连晨急匆匆跑了过来,小胖脸通红不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蔓蔓姐!”
抬眼望去,却见祁蔓和谢云殊正完好无损的站在边上,一旁还支着一架相机,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看清,眼睛就被捂住,耳边传来祁蔓软糯的声音:
“非礼勿视!”
随着胳膊被扯动,赫连晨被带了出去。
砰——
随着关门声。
赫连晨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什么情况?
祁蔓撅着小嘴,不满的瞪了一眼谢云殊。
“我都还没看够呢,老公,你下手可真狠!”
谢云殊颇为无奈的捏了捏祁蔓那q弹软嫩的小脸,宠溺道:
“不过像豆芽菜的东西,亏你看得津津有味,这人对你图谋不轨,自然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唔——
赫连允沉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冒着细细冷汗,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着,直至现在,也不敢相信。
他那引以为傲,传宗接代的东西,竟会折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锥心刺骨的痛意刺激着痛觉神经,痛的赫连允沉几乎要晕厥过去。
崩溃的事接踵而至。
只见一抹黑色,映入眼帘,抬头望去,是身穿黑白相间小洋裙,打扮的精致如同洋娃娃一般的祁蔓,正一脸呆萌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赫连允沉懵了,沾满血的手颤抖着指着祁蔓,语气错愕:
“你…”
祁蔓勾着唇歪了歪头,语气人畜无害:
“我怎么啦?”
赫连允沉强忍着痛意,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说道:
“你在这站着,那床上的人是?”
说着错愕的转过头去,确定一个精致如同真人一般的洋娃娃躺在床上,某处还渗着鲜血,如木头般坚硬的肌肤。
这一场视觉冲击,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猛的劈下,将赫连允沉劈的外焦里嫩,怒意涌上心头,满腔的怒火积压,喉咙处涌上一股子腥甜味。
“噗!”
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
赫连允沉被气得呕血。
祁蔓笑意盈盈的解释说道:
“这个是我老公送给我的礼物呢,没想到堂弟这么喜欢,竟癫狂到这般地步,连命都不要了,也非得享受这一时的鱼水之欢,哎呀呀,怎么还流血了呢!”
后又故作惊讶,惊恐的后退了几步。
谢云殊慢步走了过来。
看着过着害怕却捂嘴偷笑的祁蔓,赫连允沉气不打一处来,支撑在床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你们!是你们干的好事!?”
祁蔓却一脸无辜:
“堂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呢,分明是你不管不顾,疯疯癫癫的跑进来做苟且之事,心怀不轨,怎么还赖到我们身上了呢!”
说着,轻靠在谢云殊的怀里,纤细的手指不安分的在谢云殊胸膛上画着圈圈,语气幽怨的控诉着:
“老公,你看看他!怎么能胡乱冤枉人呢。”
谢云殊喉咙一滚,一把扣住怀中女人不安分的小手,目光淡漠的看着坐在床上看起来已经破碎不堪的赫连允沉,语气冰冷:
“既然这么喜欢胡说,祸从口出,避免日后招惹无非的祸端,这舌头拔了便是。”
话音刚落。
赫连允沉便感觉口腔中的血腥味愈发的浓重,舌头处传来剧烈的痛意。
“啊——”
惨叫声忽然中断,一小节沾满鲜血的舌头落在地上,汩汩流血。
惨叫声变成了呜咽声,承上启下的痛意,赫连允沉哪里承受得住,含着血呜呜直叫,不过几秒,浓稠的鲜血从口中吐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有祁蔓木系异能的支撑,即便是断了舌头,也足以吊着赫连允沉这口气。
下一瞬。
赫连允章得知消息赶回了家,看着手中的照片,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猛抽在昏迷不醒的赫连允沉脸上。
啪——
赫连允沉悠悠转醒,艰难的支撑起身体,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呜呜直叫。
每动一下,伤口处都疼痛不已。
赫连允章怒不可遏:“荒唐,简直就是荒唐!竟敢在赫连祖宅,对自己的堂姐行不轨之事,简直荒谬至极,这十多年来读的书全都喂了狗了,亏得我还为了你们的学业,不惜花重金从国外聘请老师,你既然这般回报我!”
不过才出去一小会,这混小子就腾出这么大个篓子,如今人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他也没处去讨说法,毕竟这是赫连允沉应得的,只能说自食恶果,怨不得谁。
赫连允沉眼含热泪,连连摇头,着急的想要解释,却有心无力,疯狂的指着依偎在谢云殊怀里的祁蔓,嗷嗷直叫。
可事已定局,赫连允章又怎会再加以纵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揉了揉惆怅的眉心,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从今日起,你便搬过去和你爸妈住吧,日后赫连家不会再供你读书。”
接踵而至的晴天霹雳,一时之间让赫连允沉无法接受,强忍着胯下痛意踉跄的攀爬到了赫连允章的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