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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晚的阴云,在两人前往4s店试驾的途中烟消云散。
  这一路,乔攸抱着手机,嘴角就没下去过,从网上搜了一堆好看的车漆和装饰,又怕打扰陆珩开车,就自顾地嘟嘟哝哝。
  红灯时,陆珩停了车子,手指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偏过头认真凝望着他的侧脸,一看,就是好久。
  乔攸感受到这股灼热的目光,抹了一把脸颊,低下头:
  “我激动嘛,以前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混上辆车开,好啦,我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嘛……”
  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埋得越低。
  陆珩轻笑着舒展开眉眼,手指节奏地轻点着方向盘,道:
  “别想太多,只是看到你心情好,我也觉得开心,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或者……”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继续道:
  “有什么烦心事或难题,都讲给我听吧,我会想办法来解决,而你只需要。”
  他揽过乔攸的肩膀,轻轻亲吻他的侧脸。
  细密的吻在脸颊擦蹭过,乔攸听到一声发自内心带着渴求意味送到耳边的话语:
  “永远做一只开心的小狗狗,我会好好把你养大。”
  乔攸目光一顿。
  或许是“永远”这个词出现得太过突然,让他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尚且不知接下来要怎么走,终究又会走到哪一步,可陆珩已经满怀期待的和他谈论起永远。
  见他不说话,陆珩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
  良久,等到绿灯亮起,他放下手刹前轻轻抚摸了下乔攸的后脑勺,重新扬起笑容:
  “不喜欢做小狗,那就小兔子,小鸭子,做你喜欢的就好。”
  轮胎擦过干燥硬冷的柏油马路,留下一小团轻浊的尾气,随着车流大军,很快消失在滚滚车轮下。
  一周后,乔攸终于提到了他的新车。
  落地42万的雷克萨斯es300h,喷涂成粉色的渐变人鱼姬色,阳光下闪耀着温柔的贝母光泽,就像裹了一层河蚌壳子内壁生成珍珠的外套膜。
  虽然车不贵,但陆珩为他拍下的66666顶靓车牌顶这辆车三倍价格。
  事实上就连陆珩自己的车牌号都是随便摇的,随意得很。
  路上,乔攸双肩紧紧缩着,双手使劲扣住方向盘,眼睛在三个后视镜里来回乱窜,窜得他眼花缭乱,但凡有人要超车,他就紧张地松了油门,只敢保持规定最慢速度,再碰到脾气大的大哥冲他按喇叭,孩子几乎要钻进车底藏起来。
  或许这是很多新手上路的通病。
  陆珩坐副驾驶上陪着他,安慰他没关系,这种人以后会碰到很多,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云云。
  从晋海南区一直开到北区,乔攸也渐渐适应了路驾,身体也敢放松地打开了。
  他发现,只要能对那些超车的按喇叭的做到视而不理,开车,so easy。
  当晚,乔攸做梦都在踩油门,梦里,车速快到飞起,直奔天际,与太阳肩并肩。
  ……
  翌日。
  乔攸难得起了大早,给陆珩做了早饭,看着他换衣服出门去公司。
  而本该负责公司工作的陆景泽同志,还跟个人似地躺床上呼呼大睡。
  临走前,陆珩抱着乔攸,双手护着他的后腰,亲亲他的嘴角,问:
  “今天有什么安排?和我说说吧。”
  “我想开车去驾校显摆一下,顺便给教练们买点小礼物,他们为了我也辛苦了。然后再去比较宽敞的路上转一转,买点好吃的,最后把车子开回来,等你回家帮我停进车库。”
  乔攸直言不讳,他的停车技术依然是一坨。
  陆珩沉思片刻,语气是征求意味:
  “今天我给司机放个假,让他陪你一天吧?”
  新手上路,终归不放心。
  “你要真想给人放假,就该让人在家里躺一天陪陪老婆孩子。”乔攸笑道,把陆珩往外推,“我会开得很慢很慢,如果有人嘀嘀我我就吼回来,你放心啦,快去上班吧。”
  陆珩又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乔攸的性格向来是说一不二,便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只叮嘱着要他千万注意安全,车子擦蹭没关系,人身安全最重要。
  上了车之后,他思忖片刻,对司机小刘道:
  “今天麻烦您加个班,乔攸第一次自己上路,我不放心,他不想我管太多,就劳烦您后面跟一跟,今天算三倍工资。”
  司机小刘莫名其妙笑了一声。
  从后视镜里望见陆珩也在看他,忙收敛笑容,作势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陆珩倒也不恼,语气依然平和。
  “就是觉得您现在,很像我在我女儿刚出生那段时间的状态,总是想很多,什么也放不下,一会儿见不到心里就惦记得不得了。”
  陆珩笑笑,抬手掩了掩唇角。
  刘司机说得也没错。
  “好,那您到时候别跟太紧,有事电联我,我去处理。”
  *
  乔攸小心翼翼开着车,车流太多,他也根本没注意跟在后面的刘司机的车。
  为了防止太过显眼被乔攸发现,刘司机开了自己的车出来,乔攸从来没见过。
  乔攸知道组长有抽烟的习惯,给他买了六百一条的南京,他不懂烟,但觉得这种烟的盒子设计的小巧玲珑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