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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微笑依稀记得,那时的感动犹然存在。
  --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没再出现。
  每个老师却也像习以为常,瞄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座位后摸摸鼻子,没有发怒没有疑惑他去哪了。其他同学也是一样,稀松平常好像那只不过是吃早餐的习惯。
  不过倒是有几个人注意到我多馀的关注。
  「……你是想问言诺去哪了吧?」
  中午休息时间,一男一女缓缓靠近我,其中那个矮小个子的女孩率先对我伸出友好的手。她同样是染发一族的同胞,及肩的微捲长发是挑染的淡黄色,宽松的毛衣配上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像是漫画里描绘的日系风格。
  「嗯,看他都不在。」我回应。
  「接下来也不必再看了,言诺那个人就是这样,翘课是家常便饭。」另一个男孩说,他大概属于阳光男孩类型,头发短短的,但体态结实,不过不是壮硕那种,肌肉不会多到让人作噁。顶多是运动员的身体那样,说实话还满好看的。
  「……都不会有人说什么吗?」我问出憋在心里几个小时的疑惑。记忆中的台湾教育似乎没那么宽松。
  「人家的父亲是资深议员囉,换做你是老师你又能说什么?」女孩耸耸肩,讽刺的言语和甜美的外表不太搭,却给人一种坦率的舒服。
  「你们跟他很熟?」
  「也不算,我们跟他以前同校,他跟以前一个样。」男孩耸耸肩,接着微笑续道。「……萧谨阳,叫你羽霏不介意吧?」
  我点点头,别开视线刚好看到个子矮的女孩迅速搬了两个椅子过来,拉谨阳坐下后自然的拿出便当。快速的打开我们三个的便当盖后,她自动「搜括」了一堆饭菜,扒了好几口肉塞进嘴里后才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偶叫嗯有怡,好挥。」
  「……啊?」
  「斗说,偶叫嗯有怡,好挥。」
  先撇开她吃了我最爱的章鱼热狗和蛋捲不说,我开始思考是否当太久暂时性书呆后融不进社会族群。因为她刚刚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吞下再说话,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谨阳倒是驾轻就熟的翻翻白眼训斥,然后语带抱歉地解答我的困惑。「她是说,她叫安亚梨,小霏。」
  「……他说的没错。」好不容易将口腔的食物嚥下,女孩……亚梨拍拍胸膛喘口气,点头同意。
  「什么没错,是百分百正确。」谨阳纠正。
  「欸都差不多啦。」
  「差很多。」显然男孩比较爱计较,这点倒是跟传统观念不太一样。话说回来亚梨和谨阳这两个人,感觉上反而是前者较粗壙而后者较细腻耶。依我跟他们相处的这几分鐘来分析的话。
  「像男人一点不要这么爱计较。」亚梨开始蹙眉了。
  「你也像女人一点,面对女生别这么扭扭捏捏,羽霏你都不知道亚梨她注意你很久了呢,要不是……」谨阳不甘示弱,扭过头来对我爆料。不过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亚梨捂住了,胀红着脸的亚梨愤怒的哼了哼鼻子。
  「你敢讲就死、定、了,萧谨阳。」
  不过我还满想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真没想到会有人对我感兴趣呢,我还以为我大概是班上最无趣的人,而无趣正是我想詮释好的感觉。太过美好而招来毁灭的事情我不想再经歷了。
  「我都快没气了你才放手,有没有良心啊!」终于挣脱亚梨的「魔掌」的谨阳哇哇大叫,连忙大口呼吸。
  安亚梨则是以瞪了他一眼作为回应。当然脸孔还是胀红而不敢看我。
  为了缓和气氛,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对。
  「……呃,我觉得你们的感情好好喔。」
  听了我的话的两人停止吵闹,瞠大眼双双望向我。
  「跟他/她感情好?」
  两人互看一眼。
  「屁啦!」
  又异口同声。
  「你/你别学我讲话!」
  ……欸,看来我的观点从来就没有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