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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没关系。”被放回到地上,谢辞转开头一眼都不想再看这个人。
  李徐强势地把谢辞的头捧转回来,迫使对方看着自己:“现在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当然和我有关系。”
  “我是我,你是你,你这脏心烂肺的无耻之辈。”
  不远处钱公公在刀刃的管控和皇帝面前不敢再有言语,听着这样的话,看着皇帝的眼神,想到了从前时常一起到寿常宫参拜的两道身影。
  自请停官丁忧的嘉良侯,不在南虞而在皇宫大内,瘸了腿也要坚持用最快的速度出宫。
  事出紧急,所以在这之前钱公公并没有注意到权倾朝野的嘉良侯嘴唇被咬出了血痕,脖子上也有星星点点未褪的红。
  发已生白的老太监在此时此刻明白了谢辞刚刚为什么觉得抱歉、为什么介意被说出身份,也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命即将终结。
  皇帝不会允许太皇太后身边的人活下来,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告诉太皇太后,去破坏这件丧心病狂骇人听闻的腌臢事。
  主导、掩藏着这一切的新皇在相熟之人的眼中已然变了模样。
  假意与另有企图中的万万千千被称之为情的东西,只有李徐自己知道,也只有他自己相信。
  “命范掌院速去乾明殿。”李徐下了令自顾自开始检查谢辞的身体,“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自然是看到你就恶心。”
  周遭的气氛更加糟糕,没有人敢这样与皇帝讲话,可在众人眼中本应震怒的皇帝却平淡得没什么反应。
  李徐把躲着他的人扯回来继续从手臂握到腿轻轻去捏,在碰到右脚时,谢辞明显痛得绷直了身体。
  “脚怎么了?扭到了?还是他们打你?”
  此话一出周围的禁卫军齐齐跪地,“臣等没有,请陛下明鉴。”
  李徐压着火朝廖宁看了一眼,廖宁立刻会意命所有人散去自领责罚,钱公公也被带走以尽量合理的方式永远闭上了嘴。
  “你真的...疯魔了。”谢辞认命地摇摇头,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什么。
  “你说得对。”李徐一手抚住谢辞的脸颊,拇指稍稍用上些力气按住了下唇。
  “我只要你,其他的我不在乎,只要能留住你在我身边,我不介意杀掉任何人,所以别再白费力气。”
  谢辞向后躲开那只手,烦倦地闭上了眼睛。
  无头苍蝇只能乱撞,撞错了失败了也没办法,也在..意料之中。
  李徐再次握住他的小腿时,他没有再反抗,现在的反抗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去想其他办法。
  “扭到了吗?左脚疼不疼?”
  在寝殿被绑着原本未穿鞋袜,只逃跑时换上了小太监的鞋,这会儿伤上加伤,右脚已经肿得脱不下鞋子。
  李徐将谢辞左脚上的鞋顺利脱下去,到了右脚稍微碰一下谢辞的脸便惨白几分。
  “怎么这么严重?”
  注意对方脸色越来越惨白,李徐心里更加担忧心疼,着急地把人抱起来快步往乾明殿走。
  回到乾明殿范彭已按命令在等候,见状不敢耽搁赶紧检查伤情。
  即便不问询两个小太监,谢辞逃跑的事也是实打实的,李徐自得知消息心情就变得很差,
  再听到谢辞的脚是被砸碎了骨头,还是谢辞自己砸的,他整个人当即绷紧了一根弦,不明显的微风也可以将其吹断,爆发出极度的愤怒。
  他可以接受谢辞逃跑,抓回来便是,但他不能接受谢辞伤害自己,宁愿自己砸断脚,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虽然...这一步是他逼的。
  他想要谢辞健康完好地留在他身边,所以不可以为了逃跑失智做蠢事。
  范彭为谢辞包扎好伤处提了医治之法后便命令离开,紧接着寝殿内所有人都被清出去,留下李徐谢辞两人。
  沉默许久李徐站起身走出内室走到书案边,捡起地上的砚台拿回到了谢辞面前。
  “所以是这么用的?”
  借着光线找好角度仔细检查可以看到砚台上干了的血迹。
  李徐看着血迹心中怒火再难压制,用力将砚台砸到了床架上,木头被砸出一处深坑,砚台掉在地上发出闷响。
  不等谢辞有反应,他便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人从床上扯坐起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
  谢辞不屑地冷笑了声:“怎么?开始装心疼了?”
  “若是恢复不好以后走路都要跛脚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那又怎么样?与你何干?”谢辞看着他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恨,“我宁可瘸一辈子,也不要再看到你。”
  李徐紧了紧手,脖子上的青筋在极致的愤怒下条条暴起:“你非要这样气死我吗谢辞!”
  “这么生气的话就杀了我吧,皇帝陛下。”
  尾音拖得很长听上去像在撒娇一般,却带着无尽的讽意,李徐慢慢松开手脸色苍白地转身离开。
  谢辞重新躺下,一时半刻逃不出去,只能掩耳盗铃,闭上眼睛当看不到这个人。
  没过多久脚步声又近到耳边,伴随着清淡的幽香,与李徐身上原本的香气并不相符。
  欲想探究下谢辞睁开眼睛,然刚刚睁开眼睛便被沾了香气的帕子捂住口鼻,还来不及挣扎,身体便脱力无法再与之抗衡。
  “我早该知道,只有这样你才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