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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彻底绝望时,李徐终于开始反抗,抓住谢辞的胳膊用力将人控制住推下了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窒息的感觉消失,但越呼吸喉咙就越疼痛难忍,李徐捂着嘴唇咳出不少血丝。
  没等他稍作缓和,谢辞又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最近的花瓶旁,将花瓶打碎握着碎片朝他冲过来。
  碎片对着颈脉刺过来,李徐蹙起眉头一把扯住谢辞的手腕将碎片夺过扔掉。
  “闹够了没有!”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谢辞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把他的双腕钳制到身后用鞓带绑死。
  “别闹了,冷静点。”
  双手绑好李徐才将人放开,结果刚得解脱,谢辞便整个人绊倒重重摔到地上,摔出咕咚一声响。
  “阿辞!”李徐慌忙跳下床把人扶住,“磕到哪里了?”
  “滚!”
  见对方手上都是血,李徐脑袋轰隆一声响更加担忧愤怒:“谁让你用手握瓷片!传太医!”
  外面守着的太监立刻进来应声,听了个大概,见到屋里的情况也不敢多看,忙不迭就去了。
  等到太医过来,谢辞已经被绑住手脚捆到了椅子上,不说话也不再挣扎,一脸杀意地看着所有人。
  皇位更替,皇宫被血洗一番,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奴仆全部换了一批,禁卫军也换成了李徐所养的私兵。
  因而在皇宫中,除了李徐外,也就只有廖宁和太医知晓谢辞是谁,但掉脑袋的话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为保消息不会外露,针对谢辞的太医,李徐特地挑选了医术精湛且不会多言的人。
  “这是新任太医院右院判,范彭。”
  谢辞抬眼看向李徐,对方朝他浅淡地笑笑,特地说了一下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前任许院判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医术又不精,实不中用。”
  “你!”
  “别总是动气,没要他的命,只是赶回家罢了。”
  知道许铭因自己丢了官,谢辞更觉得愤恨,干脆闭上眼睛,懒得再看对方一眼。
  “陛下,伤口不深,已经清理好包扎完毕,按时换药便可。”
  “嗯。”李徐注视包扎好的手,心里一阵烦乱。
  范彭跪着后退一步,看看李徐脖子上的瘀痕血迹道:“陛下,您的伤也需尽快处理。”
  “有事问你。”李徐根本没听到对方的话,突然想起什么站了起来,“出去说。”
  “是。”
  走出寝殿,李徐神情更加严肃:“治疗内伤的药何时配好?”
  “回陛下,至少还有七日。”
  “怎么还要这么久?”
  “空昙兰毒性太烈,恐怕小侯….嗯..需要配比药物来中和,才能将效果发挥至最佳。”
  李徐沉默良久沉声问道:“还能恢复吗?”
  “回陛下,便是内伤完全治愈也难如常人一般。”范彭叹口气摇了摇头,“想要恢复如初….就更不可能了。”
  “知道了,退下吧。”
  “陛下,您的伤需要尽快处理。”
  “嗯,处理吧。”
  两人回到殿内,太医将伤口处理好便离开了,全程李徐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椅子上谢辞仍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李徐心情更加复杂,走过去轻碰了下谢辞的手腕,“手还疼吗?”
  “滚。”
  “你知道弑君是什么罪吗?”
  谢辞睁开眼睛看向身前的人丝毫不惧:“那你就杀了我吧,皇,帝,陛,下。”
  “好。”
  谢辞不屑地继续合目等死,然而对方没给他这个痛快。
  “来人!把他关入天牢仔细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是。”
  没过多久,几个侍卫便将谢辞连人带椅子一起抬了出去。
  声音远去,李徐原地站了一会便去书案坐下开始批阅奏折。
  折子越看心里越烦,认识的字变成了天书,一个个钻到脑子里把思绪搅乱,看到最后已经看不明白递折子的人在说什么。
  手中的折子被扔出去老远,李徐啪地把笔拍到案上,根本坐立难安。
  “把廖宁给朕找过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守在外面的太监立马去传信把廖宁找了过来。
  廖宁刚听说谢辞被关进地牢,人就被叫到殿前,路上基本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陛下可是动了怒?为着什么?”
  传信的小太监本不敢说,但大人问了也不敢不答,便左右看看小声道:“奴才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伺候陛下那位….要刺杀陛下。”
  结合目前的情况,廖宁听到这话时没有感到多少震惊,但在未看到李徐脖子上纱布时,也没想到会这样严重。
  “陛下,您的伤..”
  “不碍事。”
  李徐站起身来回踱步,心情越来越糟,突然停下脚步问道:“天牢干净吗?”
  “啊?”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廖宁一愣,“这…自然是比不上在外面。”
  “现下天牢中都关着什么人?”
  “回陛下,目前只有…谢小侯爷。”
  “是吗..”李徐又开始焦虑地踱步,“不会有什么虫子和老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