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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倚年压下情绪,心中再如何骇然,眼下只能强行保持冷静。
  你不看我我不看你,互不认识。
  “嗯……?”
  本已经离开的妖王突然顿了下脚步,他回过头用鼻子用力嗅了嗅,像是在探寻某种气息。
  “奇怪,我怎么分辨不出来?”他走近一步,在江倚年身边停下脚步,凑近深呼吸。
  “你叫什么名字?”一双含情眸目不转睛盯着江倚年的双眼,像是要将他洞穿。
  秦乐游见状,皱皱眉问道:“有何事?”
  “你们是一对?”妖王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一脸暧昧地问道。
  也不怪妖王一语道破,但凡换任何一个妖族路过都会有相同的看法,他们对气味敏感,瞬间就能发现这个人的身上全是这只狼妖的味道,简直被覆盖地密不透风。
  貌似还有一些熟悉的味道……和那天在白狼继承仪式上的那个人,有些相似……
  兴奋感慢慢涌了上来,他不由得用舌尖顶了顶腮,会是他吗?
  三人的气氛逐渐古怪起来。
  沈霖霖突然大叫一声跳了出来:“哎呀,妖王殿下!”
  她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又大方微笑着指了指楚翎,有礼有节:“失礼了,还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饿了三天快要脱相,恰巧现在赶着去吃饭,我们先告辞可以吗?”
  妖王笑笑,眼神轻轻扫过江倚年,转身离去。
  “他怎么会在这里。”秦乐游看向沈霖霖。
  “我爹说生意人以和为贵,妖族和咱们天天打架也不是个事儿,不如请对面吃吃饭。”沈霖霖大剌剌道。
  打架是可以打架的,吃饭也是可以吃饭的。
  可惜江倚年胃口不佳,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犯困,师徒二人早早回到卧房。
  ……
  房间内安静又凉快,若不是被人压着的话,还是挺好的。
  “师尊……你不会后悔的对吗?”秦乐游撑起身,任由发丝灌入对方的脖颈间,深情而低沉的问道。
  如果是一个会醒来的梦怎么办,就像他见过的许许多多梦境,美好而又容易破碎。
  师尊是这样好的一个人,这一切……是真的吗?一直以来的隐忍令他很难压抑住患得患失的心情。
  况且,除了自己,觊觎师尊的人还有很多。
  江倚年想了一会,突然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什么东西,秦乐游还没看清,就听见师尊说道:“这是信物。收下信物就代表你属于我了……在我的那个世界里,确定关系是要赠送指环的,为师没有时间准备那么多,先用这个代替可以吗?”
  这是一枚精心镶嵌着璀璨蓝色宝石的发冠,自从上次在秦乐游那里收到那条发带作为礼物后,江倚年的心中便萌生过回礼的念头。
  秦乐游目前所佩戴的那顶,还是他十六岁时从江倚年这里收到的生辰礼物,尽管被悉心呵护得很好,但江倚年总觉得用了太久,都快被盘包浆了。
  面对敏感细腻又不够自信的小狗,他有自己的训狗办法。
  他将发冠放在秦乐游头上比划了一下,眯眼问道:“秦乐游,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敢要我?”
  要不要?
  秦乐游呼吸一滞……什么要不要?他们之间的选择权从来都只在师尊身上,他的眼眸逐渐变色,似乎有疯狂的情绪压抑其中……他可以用实际行动回答江倚年的问题。
  某人没有回答,而是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压下身,用一个潮湿的吻热情的回应着恋人。
  “师尊……倚年……”秦乐游在纠葛间隙里喃喃自语,他想把两种称呼都刻进心里。
  室内的温度愈加炽热起来。
  “我才刚刚退烧……!”江倚年把他的脸推开,试图挣扎。
  “多流汗对发热有好处,”秦乐游很无辜,“弟子只是想帮师尊治病。”
  枕头掉在地上。
  江倚年还没缓过神,就没了说话的余地,从和风细雨到狂风暴雨,秦乐游尽情索取气息。
  恍惚之间,江倚年感到似乎还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处处点火,也许是发烧的余韵还没有散去,他被纠缠得逐渐失神起来。
  他突然发觉自己就像是某种被揉捏的糕点。
  明明没有发热,为什么大脑还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身体似乎被某种燥热煎熬着,江倚年主动伸出手,揽住了秦乐游。
  他承认自己被服务得很彻底,小狼崽子的某些天赋似乎是天生的。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极大程度鼓励到秦乐游,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又在下一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某种火焰在其中燃烧。
  突然间,江倚年腰侧一阵酸麻,他感受到气息喷在他的脖颈附近,熏得他耳朵烧红。
  小狗终于展示出真面目,白狼用牙齿叼住猎物,准备细细品尝。
  墨兰花香气令人迷醉,覆盖床榻的每一个角落,这是在划地盘。
  江倚年觉得那种被当成糕点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你是不是吃妖王的醋了……?”他哑声问道。
  “嗯。”秦乐游将他抓紧衣衫的手一根一根掰开,迫不及待用自己的手覆盖上去,十指相扣。
  “……”你们妖族真的很难搞!
  就在江倚年快要到达之前,秦乐游突然停下动作,撒娇似的蹭蹭江倚年,又好声好气道:“师尊,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