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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司珩双手抱臂:“既然不是,你这么急着做什么?”
  世子夫人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上前解释:“还望谢大人勿怪,我家里公婆最近身体不好已经病倒在床,我和夫君听说今日慧济大师在寺里,这才急匆匆赶来想要上一炷香,求得公婆早日好起来,只是没想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急着赶回去照看父母,这才着急了些。”
  世子夫人这话说的还算通情理,谢司珩放下手臂看了她一眼,没再为难。
  他眼神带着迫人的压力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不少人要么眼光闪烁不敢直视,要么低着脑袋并不看他。
  谢司珩漠然开口:“今日就是天塌下下来!谁也别想走,不过这里的事情我会如实上告,想必各位的家里也能得到消息,有了进展我自会放诸位离开,谁再敢闹事,那就只有请去刑察司走一遭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全变了脸色,不少人脸上敢怒不敢言。
  看到没人再说过话,慧济大师长叹一声:“既然如此,希望各位大人尽快,小寺寮房不够,怕是住不下这么多人。”
  说完他也不再多言,带着众多僧人下去安置去了。
  烟云和樱桃见状说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谢司珩命人看好山门,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川穹嬉皮笑脸的跟了上来。
  王坤尧看到他们过来,心中一紧,不动声色的拦在了三人的面前:“谢大人。”
  谢司珩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径直越过了他。
  王坤尧脸色一僵急忙转身,却看到谢司珩站在了季长樱的面前:“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季长樱有些无奈:“半个时辰前。”
  季明浩对着谢司珩行了一礼:“谢大人,好久不见。”
  谢司珩还礼:“季公子客气了。”随即他看着季长樱:“聊几句?”
  季长樱有些讶异,不过只是说几句话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她点头应了。
  郑相宜和王坤尧两人吃惊地看着季明浩:“季兄,你们认识?”
  季明浩笑了一下:“你们忘了?我们进京之时就是谢大人一路护送,所以认识。”
  两人恍然大悟,王坤尧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季明浩,想提醒他刑察司的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但是想到两人还没熟到那个程度,又闭了嘴。
  谢司珩带着季长樱远离了人群朝着稍微僻静的地方走去,直到走入一座僻静的竹林处才住脚。
  季长樱无聊的捏着手中的花:“要说什么?”
  谢司珩低头看着少女闲适的模样,认真地问道:“你之前说你是意外得知血液中介入醋酸会导致血液不相融,这是真的?”
  “不然呢。”
  难不成她还能给人解释解释什么是化学现象?
  谢司珩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不过,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个,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导致血液相融?”
  “不用什么东西,就会融合。事实上哪怕你跟你身后这位,你们的血放在一碗水中,早晚都会融合。”
  季长樱这话让川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滑跪在地上。
  他慌忙摆手:“大人,属下绝对跟您毫无关系,不是,属下绝对跟宣平侯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属下跟长公主殿下更是无关···”
  川穹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感觉怪怪的,一时间有些绝望地看着季长樱:“郡主!您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看着川穹慌不择言,脸色哀怨的看着她,季长樱不得不重新解释一下:
  “·······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血液最终也会相融,根本不需要加东西!”
  谢司珩手不由自主握紧了:“真是如此?”
  季长樱摊手:“不信你大可以找人试一试。”
  这种事情,真假一试就知道,没有什么欺骗人的必要。
  川穹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
  要真是如此,他这么多年的认知都要被推翻了!
  难不成这么多年传下来的法子都是假的?
  谢司珩心中有数,转而说起了别的:“在水中加醋酸和放出缥缈园异兽的是德妃。”
  季长樱挑眉:“证据和证人都有?”
  “虽然证据和证人都指向了德妃,但是还有一些地方无法自圆其说,被放出来的那些异兽,全都中了一种人闻不出来,兽类闻到却十分暴躁的药。”
  季长樱那张本来只是可听可不听的那张脸,顿时变得无比认真:“这手段,我听着有些耳熟,在凉州那边我遇到过这事。”
  谢司珩点头:“没错,就是前朝那些人的手段,我听黄老说过了。”
  盯着德妃和成国公府这么久,这些人如果和前朝有联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谢司珩更倾向于这是有人故意搅浑水。
  季长樱皱了皱眉有些厌恶:“怎么又是这群人!真够恶心的!”
  只要是和她娘有关的事情,这些人就像是附骨之疽一般,时不时的就要冒出来一次恶心人。
  她娘之前还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这些人就跑去季家找玉佩不成杀人,如刘嬷嬷、刘树根之流,也全都跟前朝有关。
  “今晚你们就先住这两间寮房,明日等我查清了永乐伯世子的死因,再放你们回家。”
  “寺中不太平,无事最好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