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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 这项法令规矩的运行着,并无缺漏。”
  “只是从某一天起,录授所来了和你们一样,德行兼备,却不明情况的外乡人。”
  “这项法令有一个补充条款,录授者的亲眷同样会获得久居圣城的资格,而有人钻了这个漏洞,以录授者亲眷的身份进入圣城。”
  “外乡人为获得神明准许的愿望,与平民做交易,让平民以‘亲眷’身份进住圣城。”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稳准不陪的差事,当时的审查使并没有察觉端倪,将对方放了进来。”
  “之后,录授就变了味道,造成了现在的情况。”如歌再次鞠躬,对二人表达歉意:“再次向您二位表达歉意,带二位来此的人可能并未将实情告知,审查使没有核实准确,是我们的失职。”
  “我不关心你们的政策,我只问,进入这里的代价是什么?”
  奥罗巴斯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对方不敢告诉他们,而是直接用“神明恩赐”哄骗过来,必然是有需要付出的事,并且是很多外乡人无法承受的。
  如歌沉默片刻,抬起头,正色道:“接受录授者,将誓死追随殿下,且久居圣城,绝无二心。”
  “否则,处以极刑,并收回恩赐。”
  ……
  如歌没有苛待二人,先是带他们简单参观了录授所,同时安排了两间独立的居所,虽然不算豪华,也算得上精致。
  关于行动方面,不管是否接受录授,他们需要在录授所待上三天,三天后才能离开,进入圣城。
  可关于如何离开圣城,如歌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用“全凭神明定夺”的话搪塞过去。
  “也就是说,他们为了能获得更多想实现愿望的外乡人,故意隐瞒‘久居圣城’这件事?”秦和瑟摸了摸下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刚放下行李,奥罗巴斯便偷偷溜进了秦和瑟的房间,一起讨论圣城的反常。
  也不算是偷偷,毕竟录授所也没有规定不能串门,可奥罗巴斯正门不走,非要翻窗这一点,就让秦和瑟忍不住联想那些翻窗幽会的小情侣。
  不对!秦和瑟你怎么又幻想这种事?住脑啊!
  “我个人倾向如歌并没有说实话。”奥罗巴斯照例翻出储备的糖,剥开糖纸塞到秦和瑟嘴边:“只是不能出城这一点,我觉得不值得他们如此装神弄鬼。”
  看着被递到嘴边的糖块,秦和瑟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吃,而是先谢了一声,再从奥罗巴斯指尖捏出糖,扔进嘴里。
  奥罗巴斯见此举动,挑起眉头,到嘴边的疑问被咽下,当做无事发生。
  “后一句我承认,但我觉得,如歌说的是实话,但……”秦和瑟将糖块咬碎,眼中是明晃晃的的“暗示”:“说一半的真话,对我们而言,与假话无异。”
  “咳咳……”奥罗巴斯轻咳两声,脸不由得红了起来:“抱歉。”
  “不是让你道歉,只是拿你举个例子,方便理解。”秦和瑟没好气地戳了大蛇的肩膀:“你动不动就道歉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好。”奥罗巴斯好脾气的应了,坐在柔软的坐几上:“以后肯定对你知无不言。”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秦和瑟没忍住给奥罗巴斯一个肘击,刚准备贴着坐,却在坐的一瞬间转了方向,与大蛇隔开距离:“咱们还是先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这份疏远不算明显,却如猫咪挠过心脏,留下一丝满是痒意的痛。
  奥罗巴斯有些不明白,之前明明没有什么异常,可自从离开魏家村后,秦和瑟便开始有意疏远他。
  为什么?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如果发现了,为什么不问我?
  秦和瑟已经主动转移的话题,大蛇也不好多问,只是公事公办地“摆烂”道:“你决定就好。”
  “离开并不是难事,难的是以‘人类’的身份离开,并见到或者参与因果推演出的变故。”秦和瑟靠在靠背上,带着憋屈地叹气道:“来都来了,不看一眼真的白费我们一番功夫了。”
  “你还是打算以人类的身份?”话语中是疑问,大蛇的眼神则是明晰了然。
  “你真的很执着……”话锋一转,奥罗巴斯想起秦和瑟之前的所做所为,补充道:“却又不算固执。”
  “活着才有机会玩,不能为了玩连命都不要了。”秦和瑟似乎是觉得无聊,玩起了他的发尾。
  “这里毕竟是一个魔神的老家,我们对祂还一无所知,以人的身份行动不容易引起祂的注意。”
  “而且咱们只是来‘看电影’的,不是来‘演电影’,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还是不要闹出冲突好。”
  “还是静观其变?”大蛇抢答道。
  “差不多,反正就先这么定了,要是被发现就立刻跑,小命要紧。”秦和瑟实在是不想在房间里闲着,即使在荒原里跑了一晚上,依旧神采奕奕地拽着奥罗巴斯的肩膀,让他陪他出门。
  “走吧,出去透透气,吃点东西。”
  录授所不大,接连的房屋将中心花园围住,与中间的凉亭构成“回”字,在房间里一开窗就能看见花园里的景色,还挺惬意。
  秦和瑟有意表现出不难烦和愤怒的情绪,风风火火地在录授所乱窜;奥罗巴斯则表现出十分的冷静,不紧不慢地在秦和瑟后面跟着,看起来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