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家伙从之前开始就一直鄙夷我的智商,没想到发现我的身份后更是毫不留情地吐槽,我笨吗?我笨吗??
“是的,你是笨蛋。”太宰治毫不留情地用言语捅了我一刀,“放在六岁小孩子身上还算合理的智商让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你的身份,但之前你去往东京,拯救那个警察的一系列行为实在是太可疑了,恐怕也只有那个满脑子都被父爱霸占了的中也才感知不到你身上的违和。”
太宰治解释我的身份的言语太过犀利清晰,让我根本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只能黑着脸听着他继续开口:
“曾经安吾他们所说的银发的青年就是你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恢复成年人的模样,但对方消失的时候你正好出现,几乎等同于石锤了,然后我就托人调查了下悠这个公安的名字,果然找到了你,也就是月岛悠的资料,还有什么可反驳的吗?”
“唔……”我捂着千疮百孔的心脏,用力深呼吸一口气,尽管都快被太宰治扒得裤子都不剩了,但我还是强行辩解,“你、你没有证据!”
“证据?”太宰治不屑地轻笑一声,“我可是港口黑手党,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需要什么证据?”
我:“……”妈蛋说得太有理了我根本反驳不了。
说实话,只要太宰治将对我的怀疑告诉中原中也亦或者是森鸥外,根本不需要掌握证据,我就会被多疑的森鸥外处死当场狗带,再无逃脱之法,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只是将他的怀疑告诉我,却没有提前禀告森鸥外,这对我而言便是那一线生机。
我额头的汗水悄然滑落,尽可能地稳住他,思考逃离危险的方法:“你到底想做什么?”
太宰治给我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笑脸,然后轻巧地跳坐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那仿佛审判一般的眼神令我心跳再次加速:“那就让我听听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吧,又为什么会来到港口黑手党,视你的答案,我将确定对待你的方法。”
“……”我深呼吸一口气,没有任何办法妥协地讲述了我之前的遭遇。
我是如何在警校毕业后接到卧底的工作的,又是如何费尽千辛万苦成功进入了黑衣组织内围,又又又是如何在琴酒狗上司的手下艰难度日,结果最终却以叛徒的名义服下毒药,变成小孩子的。
本来我只是想要简单地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但是种种回忆不断萦绕在我脑子里,琴酒狗上司那冷漠的眼神,半夜非得派给我的任务,以及社畜悲伤的心绪萦绕着我,让我不知不觉带入了不少情感,甚至变成了吐槽:
“在黑衣组织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还比牛多!”我愤怒地一拍桌子,“这也就算了,偏偏我那狗上司动不动屁大点事就让我去做,他手下是没别人了吗,为什么什么都要我去干!要不是为了卧底任务,我早就尥蹶子不干了!”
我对面兴致勃勃听着我悲惨经历的太宰治却满脸趣味,甚至都随手拽过来一包瓜子,边听边磕,眼睛亮得惊人:“所以你就替你朋友背锅打算叛逃了?”
“别说这之后我确实有过这种念头。”我拽过椅子坐上去,毫不见外地从他手中拿了些瓜子跟他一起磕着,“不过当时我没多想,只不过是不想眼睁睁看见朋友死而已。”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毕竟之前我们的同期就已经有人死了,我也不想看见第二个……再加上景光他性格比较犟,真要叛逃了绝对九死一生,我觉得我比他存活的机会大一些。”
太宰治犀利的言语袭来:“然后你就被抓住,并且主动服下了毒药?”
“呃……”我被他一噎,忍不住轻咳一声,“都是意外,谁能想到是组织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追我,既然逃不了我就壮烈牺牲好了,不受那个折辱。”
“呵。”太宰治却对我的选择嗤之以鼻,“如果是我的话起码能想到十几种的逃脱方法,就算逃脱不了也会给敌人重创,所以说你还是太笨了。”
就会说大话!我才不信呢!
我瞬间对他怒目而视,而他看也不看我,又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从为了朋友甘愿牺牲这一点来看,虽然蠢了点,但跟那个小矮子还算是一类人,怪不得你这么吸引他。”
“中也啊……”我一愣,情不自禁有些感慨,如果说我心中最为亏欠一个人,那个人肯定是中原中也。
“害怕被人追踪,我便打算逃到横滨,正好遇见了中也就糊里糊涂被他带进了港口黑手党,这就是我全部的经历了,虽然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但还请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中也。”我郑重地看向太宰治,请求道,“他是真心待我,而我也是想要尽可能回馈他,这份心情没有半点虚伪,如果可以我不想伤害他。”
或许我坦率的目光打动了太宰治,亦或许太宰治这家伙还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他特别轻松的就回答了我:“好啊。”
这种轻松感让我总觉得不对劲,而他此时也托着下巴打量着我的脸,然后慢条斯理道:“既然故事已经听到了,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呢?”
听着他拉长的语调,我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面上做出一副任君惩罚的神色,实际上心中却偷偷算计着接下来战胜太宰治的办法。
据我所知太宰治不擅长体术,更擅长脑力,跟我完全相反,虽说六岁孩子的力气有一定局限性,但我可以利用周遭的任何东西攻击他,比如说手指插他眼睛,花瓶砸他下半身,花瓶碎片划过他眼睛等等等,呵呵,千万不要觉得我阴险哦,毕竟这里可是邪恶的黑手党,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