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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知道说这些话,却一次也做不到。”
  席末沉不仅处理着医院的事,甚至还帮他调查那些琐碎的杂事,他太累了。
  “我这次真的能做到,一定能。”
  温初推开席末沉,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闭口不言。
  席末沉或许能理解他打不通电话的那种急躁和担忧,可他的感受总归和自己的不一样。
  那种失去过却完全不能再次失去重要之人的感受,没人能够体会和理解。
  他太慌了,慌乱到只要席末沉离开他一秒,心底那处心痛就会浮上来,令他不安。
  患得患失才是最可怕的。
  “小初,你只要不生我的气什么都好,你可以打我骂我,怎么都行。”
  温初哪里舍得,他唯一能做出来的也就是对席末沉说说重话,可这重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出口的。
  他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打。
  席末沉的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对待孩子般贴着他的肩头在他的耳边吹气。
  一股痒意袭来,摸了摸泛红的脖颈,推开席末沉:“离我远点。”
  “好,都听你的。”
  席末沉尤为听话的朝着沙发旁边挪了一个手掌的位置,和没动压根没什么区别。
  温初索性不理,确定席末沉没受伤他也放心了。
  “我去看看阮惜怎么样了。”
  席末沉抬手将他拦住:“许沐这会应该到了,不是还有徐秋雨吗,你不去也没关系。”
  温初偷瞄了一眼席星忱,面不改色道:“徐秋雨刚赶过来应该也挺累的,我……”
  “小初,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希望你和他们有太多接触。”
  院长死的那天,温初极有可能会难过,只是这个时候他看不出任何异样来,但席末沉了解他。
  温初只是尽力的表现着自己是冷漠无情的人,可他本质并非如此。
  他心软,对给过他生命的周院长狠不下心来。
  但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席末沉宁愿他自私一些。
  “院长没剩几天了,我想在她离开前,至少报答一下她的恩情,让她知道我并不冷血。”
  “我明白。”席末沉顺着他的话说着,“在你去之前,我想和你聊聊有关当年那场大火的事。”
  温初一听到这句话,他便坐在了沙发上,等着席末沉开口。
  席末沉将他和老人见面,以及聊的所有真相毫无隐瞒的倾诉而出。
  温初身子猛然一僵,眸中的震惊格外明显。
  “我这么快回来的目的,也是想从院长这里探出口风来,但她的情况不乐观,我实在没办法开口。”
  温初脑海中忽然冒出温父温母那两张可恨的脸来,他们那么虚伪,自己却因虚无缥缈的父爱母爱而落入虎口。
  他不但不懂事,还很糟糕。
  他的生活之所以一团糟,只因为他并没有分辨孰是孰非的能力。
  他不仅害了自己,更伤害了那些和他没有一丝关系的可怜孩子。
  温初无法控制从心口迸发的低迷情绪,他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掌。
  清脆的响声从安静的休息室中响起,苍白的脸蛋肉眼可见的染上红印。
  席末沉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心疼。
  他连忙将温初的手拿下,细心的观察后揉着同样发疼的手,酸涩道:“不要打自己。”
  “这里。”温初抬手用力的戳着自己的胸口,闷声道,“一直都很疼,像有刀子割一样,缓不过来。”
  脸上的疼痛只能替他分担一些,当他察觉出麻木,疼痛又开始转移到心口。
  “温驰那里我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你交给我。院长这边你来照顾,好吗?”
  席末沉对温初隐瞒着公司的事,他只得先从院长那里了解情况,其他的只能再做打算。
  温初视线浑浊不明的望着席末沉,席末沉将他往怀里扣了扣,贴心安抚:“有我在,有我。”
  席末沉本来打算让温初询问院长,可转念一想,这么大的压力还是由他一个人承受得好。
  他尽力安抚住温初的情绪,便让席星忱送他回家。
  可温初再不适也不肯离开。
  席末沉只能从医院时不时地劝说温初,又陪他一起去看院长的情况。
  院长醒来时是晚上十点了,温初蜷缩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席末沉查房时发现阮惜和徐秋雨正小声的和虚弱的院长聊天。
  他敲了敲门走进去,对院长笑笑,顺势检查了她的身体。
  氧气管还插着,院长呼吸微弱,眼睛一眨一眨的迎合着徐秋雨和阮惜的话。
  “我能和您说几句话吗?”
  席末沉看着院长,深邃的眉眼露着真挚,他声音温柔并不严厉,和起初对院长有敌意的神色不同。
  毕竟也是有求于人,他无法对这会的院长依旧保持严肃。
  “需要我们先出去吗?”徐秋雨懂事的问着。
  席末沉是医生,他应当也不会对院长造成伤害,也会让人放心。
  可席末沉却摇了摇头:“这件事有关于福利院,你们听着也没关系。”
  刚刚起身的徐秋雨又重新坐了回去,望见院长眨了眨眼,他淡淡开口:“医生,你可以问了。”
  第96章 .隐藏的文件
  席末沉先是观察了院长的情况,随后从口袋里拿出老人递给他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