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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初失落的说了声好吧,便合上了眼睛。
  他很快熟睡。
  从昨天生病到今天刚刚清醒,又应付了这么多人温初身心俱疲,但有席末沉的陪伴,他也并不觉得哪里痛,反而睡的很安稳。
  席末沉因为工作中途离开他并不知道,但偶然听到有被包起来的花束纸发出唰唰的声音,他才恍惚的睁开眼睛。
  在望见一张颓丧的脸时,温初猛然惊醒,他坐起身时因动作太急,伤口被扯到疼得他皱起了眉,呼吸也在发颤。
  他瞪着眼前的人,吐出冰冷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来:“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他出了事后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恰好是他的车破了胎,为什么他刚停下车,那辆失控的赛车就朝他奔来,为什么谢恒一而再的催促他参加最后一场比赛。
  这其中的原因已经足够明了了。
  谢恒,是其中的问题。
  只是他突然这样让温初摸不着头脑,但这更加确定了谢恒和他之间永远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
  “对不起。”这声道歉仿佛带着真诚。
  温初斜睨着他,冷冷地呵了一声:“你为什么和我道歉?”
  谢恒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条裂缝,透过那个缝隙,他能看到谢恒的真面目。
  他真的充满了悔意,看着有几分痛苦,或许还有些许的庆幸。
  许是庆幸温初福大命大,没有因这场车祸而死。
  “我也决定再也不比赛了,和你一样。”
  谢恒站在温初的面前,双臂不自然的背在身后。
  温初哂笑,眼里满是不屑:“我和你不一样。”
  如果是以前的他,无依无靠的兴许会报复回来。
  别说谢恒不比赛,他一定会让这个人直接消失在他的面前。
  现在有了依靠,他已经不会在做傻事了。
  “谢恒,我不管你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这束花和你一样虚有其表。”
  他抬手将花束扔在地上,花的香味四溢,闻着却很恶心。
  起伏的声音此刻被压低了不少,他轻吐一口气,决绝道:“拿着你的破东西滚,还请你再也不要出现。”
  谢恒可能是早有预料又或者其他,他当真没有再停留,蹲下身将花拿起便准备离开病房。
  可他腾出一只手刚刚将门打开,席末沉便已经站在那儿,满是笑意的脸倏然冷了下来。
  “你……”
  谢恒只说了一个字,突然袭来的拳便狠狠落在了他的脸上。
  谢恒整个人往后跌去,只听见砰的一声,温初震惊地看着席末沉,目光放在他握紧的拳头上。
  温初掀开身上的薄被,翻身下床,可因力气过大,他腿软直接摔倒在地。
  刚刚爬起来的谢恒又被怒气冲冲的席末沉推开。
  他急忙走到温初身边,将他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惊慌失措的问道:“怎么样,哪里疼?”
  温初摇头,反而握住了席末沉的手,仔细的检查着他刚才用力挥出去的拳头。
  “你的手呢,疼不疼?”
  席末沉的火气瞬间被冲散,他摸摸温初的脸,确定他无大碍才松下紧绷的肩膀。
  “我怎么会疼,我更心疼你。”
  他没想过谢恒这个人还会再次出现,既然他这么想见温初,那自己一定不会让他离开。
  安抚好温初后,席末沉便看向谢恒。
  “谢恒!”如刀子似冷冰冰的话音一出,忍痛摸着腮帮子,准备悄悄离开的谢恒:“……”
  他立刻站直身子,僵硬的转过身等着席末沉的审判。
  席末沉并不好惹。
  谢恒作为一个病人都在席末沉这里吃过瘪,如今他间接伤害了温初,席末沉更是饶不了他。
  他没想过在席末沉这里碰壁的。
  “疼吗?”一个医生关心的话语令谢恒微微张口正准备回答,席末沉却又抢话道,“你要说疼,我保管让你更疼。”
  谢恒紧急噤了声。
  “我警告过你,竞技赛车很危险,况且你还是赛黑车的。”席末沉见谢恒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又道,“你自己玩无所谓,你害得小初差点死在比赛场到底什么居心!”
  席末沉一句句的质问,谢恒却没有丝毫开口反驳的意思。
  这便说明,他的确是伤害温初的重要一环。
  到底是谁暗中帮助他这么做的?
  会是温家人吗?
  “对不起,wen,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谢恒若真的毫无人性,他也许都不会在温初上车前再度询问他的决定。
  可他也的确做了。
  “你也没有拦着不是吗,你心里还是希望小初死的对吧!”
  席末沉快步走上去,一把揪住谢恒的衣领,发狠的瞪着他。
  他双目赤红,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这愤怒的火烧着席末沉的心,又燥又疼。
  席末沉在温初的面前,总在强忍着情绪。他不愿也不敢让温初看到他的担心和狼狈。
  可这一刻他再也无法忍住,心里积郁的烦躁也有了出口。
  但他又是医生,怎么能在病房内和别人大打出手呢?
  “末沉。”温初轻轻的唤着,唤回了席末沉的理智。
  男人松开谢恒,身子往后靠了靠,坐在了温初的身边,稍稍贴着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