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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覃净作为席末沉的心理医生,她对覃净也了解了不少。
  这个总在治愈着其他人的医生,却无法治愈自己。
  席母很心疼,心疼覃净母亲去世的早,心疼席星忱伤害了他的心。
  所以她想用这种办法来弥补。
  而覃净也知道席母的想法,只是……他想狠心的离开后,和席家的人彻底断了联系。
  但他也问过自己,舍得吗?
  “阿姨,我……”
  “妈,什么出国不出国的。”席星忱直起身走到覃净的身边,还未等覃净反应过来,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我会把他留下。”
  他下定了决心,曾经玩世不恭的态度此刻消失殆尽,明显的真诚从眼底迸发。
  覃净想甩开他的手却失败了。
  他无力挣扎,也想看看席星忱到底装模作样到什么地步。
  “我先带他离开。”席星忱严肃道,“我很快回来。”
  话毕,覃净便被席星忱生拉硬拽的出了病房。
  留下病房内只剩下了席母和温初。
  “妈。”温初咬了一口甜甜的苹果,嗓子也被汁水滋润的很舒服,说出的话都软软的,“要是覃医生和星忱能在一起呢?”
  席母温柔的笑着,却对这话持怀疑的态度:“我不能确定他对小净的爱能消灭所有的恨,但是我希望两人能在一起。”
  “只要星星足够死皮赖脸。”
  温初听着席母的话,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毕竟在他看来,席星忱的确够不要脸的。
  两人说笑着等到席末沉结束工作回来,席母说着回家做饭便走了。
  病房内安静了下来,温初又被投喂了各式各样的水果,直到他说吃不下了,席末沉才把剩下的悉数塞进自己嘴里。
  席末沉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温初弯着眉眼笑着看他。
  那个成熟的男人在他眼里跟个小仓鼠似的,这反差萌越看越有意思。
  “笑什么。”席末沉含糊不清地开口。
  温初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勾唇道:“你可爱。”
  席末沉指着自己,睁大眼睛。温初忍都不忍了,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结婚这么久,席末沉第一次发现温初笑得这么灿烂。
  “小初。”
  温初停止笑声,随手擦去眼角冒出来的泪水,轻咳了声看向席末沉。
  席末沉亲昵的揉着他的头发,神情却含着些许的认真:“以后能多笑给我看吗?”
  温初愣住了,似乎对席末沉的要求并不理解。
  但转念一想,许是因为他平日里都表现的太压抑了,即便是笑也并不真诚。
  “好。”他只想了一瞬便立刻应了席末沉的要求。
  席末沉正想把自己宝贝抱在怀里好好亲近亲近,耳边便传来敲门声。
  他十分不情愿地转过头去,神情透着哀怨。
  前去开门时还振振有词道:“我刚忙完还没来得及充电,到底是谁这么讨人厌。”
  话音刚落,门便被席末沉打开,他看着阮惜狠狠低着头站在门口胆怯的模样,脸色恢复了正常。
  “进吧。”
  从进门到阮惜走到温初身边,他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来多看一眼。
  温初一眼便看见阮惜被纱布包裹的手,心不由得疼了一瞬。
  在车祸发生后,他清醒过来便是听到一阵碎裂玻璃砸在地上的声音。
  他起身走向声源,便看到哭到泣不成声的阮惜的背影。
  阮惜也受伤了,只是他仿佛并不在意,救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手还疼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阮惜惊慌失措的抬起了眸,对上温初和缓的神色又立刻将头低了下去。
  温初没得到答案,便听到了一声有几分压抑的哭声。
  太爱哭了。
  温初心想,他随手拍了拍床边,又抬手温柔的抓了抓阮惜的手腕。
  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阮惜直接怔住,身子莫名僵硬。
  “坐下吧,站着很累的。”
  温初的举动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在努力又很认真的主动跨过他和阮惜之间的沟渠。
  可阮惜不知所措,他更是没想过温初会这样。
  温初见他不为所动,便看向席末沉身边的许沐。
  许沐会意,双手轻轻压着阮惜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又轻声地开了口:“惜惜,你小哥让你坐下了。”
  温初和仓皇抬头的阮惜对上视线,见他鼻头红红的,心中又有几分自责。
  阮惜第一次和他见面后,便一直找寻机会和他求和,他却还在纠结当年的事情。
  温初想,他已经在无形之中伤害了阮惜的心了。
  这次他能留下这条命,也有阮惜的一份功劳。
  或许,曾经他所在意的事情此刻也随着一阵微风流逝掉了。
  “坐吧。”他拍拍阮惜的后背。
  阮惜老老实实的坐在温初的身侧,小嘴抿着在克制着不能哭出来。
  温初冲着他轻轻一笑,平静道:“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对你不好的事,你还……”
  “你没有的小哥,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你没有呜呜呜。”
  阮惜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没多会便布满了整张脸。
  温初不知怎么安慰,只得从手边扯着抽纸一张一张的往阮惜手心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