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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浴室,席末沉才将温初放下,他挤好牙膏将牙刷轻轻塞进温初的口中。
  一股清甜的橙子香迅速钻进来,温初透过镜子看着席末沉。
  他这会才有时间好好看看席末沉。
  男人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眯着眼睛显出几分明显的慵懒来。
  温初的目光向下,却注意到席末沉眼下的黑眼圈。
  昨晚从他们回到家后,席末沉就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
  直到温初三点醒来,他才多少有了困意。以往做手术好像都没有这般乏累。
  温初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么久了,怎么还学不会光明正大的看我?”
  席末沉漱完了口发现温初看着镜子发呆,他直接捧着温初的脸,让他仔仔细细的看。
  温初和席末沉微弯的眼眸对视,他将牙刷拿下,推开席末沉的手,漱口完毕这才又看向他。
  “我看你有些累。”冰凉的手触摸着席末沉的眼角,温初试图将那黑眼圈抹去。
  席末沉探向他的手腕,握紧,富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专属于温初一个人的温柔:“做手术经常这样我也习惯了。”
  “可这次你是因为……”
  席末沉捏着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双唇,那些见外的话全部被吞了进去。
  橙子香在口腔内游荡,温初不知不觉也喜欢上了这股味道。
  唇齿分开,温初眼神一颤,他想品尝更多甜味。
  红润的脸颊昭示着他的心情,微微前倾的小脑袋似乎等着某人的下一步动作。
  席末沉怕吓坏他家宝贝,又想起接下来还有工作,他只好没让温初得偿所愿。
  “甜吗?”温初盯着席末沉的眉眼,不自觉道。
  席末沉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开玩笑道:“甜啊,你的甜无人能及。”
  “我说的不是……”
  席末沉抬手擦着温初湿漉漉的唇,浅笑:“晚上回家再继续。”
  席末沉收拾好后,故意使力地拍拍温初的屁股,转身离开了。
  温初跟在男人的身后。
  他没选择见覃净穿什么衣服,全部是由席末沉亲手挑选的。
  席末沉乐此不疲,只要温初让他做一丁点的事,他都会高兴的飞上天去。
  准备工作已就绪,席末沉驱车前往医院,反复和温初确定好他的意愿后,他才推开了覃净诊室的门。
  “结束后覃净会带你去找我,别担心也别害怕,我今天没安排手术,一直等着你。”
  温初和席末沉的手紧握,他不愿松开,前方的路很难走,他一个人没有勇气跨过去。
  可一想到席末沉同他说的话,他又只得抛开一切顾虑,进入了那个令他恐惧的黑洞。
  “跟我来。”覃净拍拍温初的肩,无奈将两个人的手分开,“去吧,你在这里他更不愿进去。”
  席末沉心跳加快,温初的手被覃净狠心的压下去,一瞬他却想推开覃净,把宝贝搂在怀里,谁也不能碰。
  但……看着温初含泪的双眸,他也只能变得狠心,在温初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钟,便头也不回的转身。
  诊室的门关闭的那一刻,温初的腿莫名软了,一股强烈的惧意直窜大脑。
  覃净看穿了他眼神里的陌生,只得安安静静的等着他自己恢复。
  其实覃净能做的不多,只是一步步引导温初罢了。
  许是席末沉提前交代好,温初混沌的双眼渐渐清明,直到他重新恢复那副平静的神色,覃净才轻声开口。
  “好些了吗?”
  温初抹掉额头上的汗,颤着呼吸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
  “没事了。”
  “好。我们去里面,能做到吗?”
  温初颔首,无措的双眼朝向门口,跟上了覃净的脚步。
  -
  席末沉一直对温初放心不下,纵然屋内的人是覃净他也做不到释怀。
  他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屋里出现淡淡的脚步声,他才全身放松,头靠在冰凉的门上,刺激着他的感官。
  就这么站了一会,席末沉回了办公室。
  昨天阮惜的话还没有说完,也有许多让他捉摸不透的事。
  他一早联系了许沐,等待着阮惜的到来。
  阮惜一进门席末沉便看出他的疲惫,他默默地看向许沐。
  许沐把阮惜的手裹在手心,叹气道:“惜惜一整晚也没有睡好,总想着小嫂子的事,他说是他让小嫂子变成这样的。”
  “不关你的事。”席末沉宽慰道,“小初今天去做诊疗了,下午你们再见个面?”
  听到这话阮惜脸上露出欣喜,只一秒他又抿着嘴角:“小哥肯定不愿意见到我。”
  “那等他同意,我立刻告诉许沐。”
  席末沉也不清楚诊疗的结果是什么,他能给出的答案只有这个了。
  “真的吗?”阮惜瞳孔微微睁大。
  席末沉意识到阮惜对温初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他的唇角终于也微微弯了弯。
  “真的。但是现在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阮惜清楚这帮助肯定和温初有关,他坐直身子,认真的等着。
  “关于小初被院长关禁闭的事,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温初听到这两个字抗拒的厉害,便说明他不止一次被关过禁闭。
  他总说自己小时候孤身一人,也很少和别人交流,但也有可能是因为被关禁闭的缘故,导致那些孩子不愿与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