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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宝贝真是越来越懂我了。”
  席末沉得意的炫耀,覃净在一旁也勾勾唇。
  温初的改变他看在眼里,相信以后两人能抛除那所谓的契约吧。
  “现在回去吗?”
  席末沉看着脸颊羞红还未褪去的温初,不想让这个模样的他被别人看到。
  温初闷闷的应声。
  席末沉马不停蹄的带着温初离开了医院。
  在家里冷脸的温初这会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脸上浮现着并不清晰的笑意。
  “所以你……早上因为什么生气?”
  温初的目光从别处挪开,转而放在了席末沉的脸上。
  他端详着男人的脸,听着试探的口吻,心里被一块小小的石头不轻不重的砸了下。
  有点疼又泛着淡淡的酸楚。
  席末沉好像时常会关注着他的情绪,只有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被影响。
  “没什么。”温初没做出回应,他总不能告诉席末沉,他就是他弟弟看上的心上人吧。
  “覃医生。”温初转移了话题,“席星忱受伤的事,覃医生好像有点不开心。”
  席末沉不白学心理学,也更清楚席星忱在他心里的位置。
  即便恨到了骨子里,可那份爱还是没办法轻而易举的消散。
  席末沉替覃净心碎了下,又想借机会给席星忱揍一顿替他解气。
  但他的注意力仍旧放在温初的脸上,见他心疼覃净,故作可怜兮兮道:“那我呢?”
  温初不解。
  “如果我受伤,你会心疼我吗?”
  温初几乎下意识地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会心疼的,他如实的想。
  甚至一想到覃净在爱中被迫分手后,他更加心疼席末沉了。
  因为他本就是另一个席星忱,只是没他更渣罢了。
  “那这样,我就不能受伤了。”席末沉的每个字都带着专属于他的真诚,他似乎真的下定决心。
  只因为他不想看到温初难过。
  温初懂得他的心意,但他最后还是怕席末沉的真心付错了对象。
  “末沉。”温初纠结的开了口,“如果……我是个坏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医院里他的问话好像并没有那么正式,他重新看着席末沉,几近虔诚的眼神紧紧望着他,在未得到答案前,他仿佛已经透过那双眼眸看到了结局。
  席末沉说:“会。”
  和温初所想的一样。
  “你是坏人也没关系。就算你真的是坏人,我会在你背后把你所有的麻烦全部解决掉,让你依然做一个众所周知的好人。”
  温初鼻尖泛酸,眼前也莫名的一片模糊。
  他看不见那个专注又真诚的脸,却能透过那直击灵魂的话语察觉到他的真意。
  “为什么你要这么好?”
  温初心里问着自己,却不料说了出来。
  席末沉撑起身,手指拂去了他眼角的泪:“傻瓜,因为你好,我才好。”
  “我不……”好字被席末沉的吻堵了回去。
  他只是不想温初再说些自贬的话,他的宝贝永远是最好的。
  唇瓣慢慢分离,温初也再没了话要说。
  席末沉没打算就此放过他,沿着温初的脸颊,他的唇向上挪动了几分,吻住了温初挂在眼角的泪。
  晶莹剔透的泪珠被席末沉含进了口中,他舔了下唇角,无端道:“咸的。”
  “啊?”
  席末沉:“我说你的嘴是甜的。”
  温初傻乎乎的问:“你刚才不是……”
  “是吗?”席末沉勾唇浅笑,“要不我再尝尝?”
  尝什么温初心里比明镜还清楚,他紧抿了唇,不肯再被席末沉偷亲。
  “我先回房间了。”
  温初蹭的起身,身下的凳子被推了老远,在地上磨着发出一阵并不好听的声响,这一举动昭示着他的紧张。
  席末沉并没有阻止,只是含笑的看着他躲进了房间。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席末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怖。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刚才被他故意关闭的电话,听着其中对他的贬低和怒骂,席末沉一声冷笑制止了那头的声音。
  他毫不在意的语气让那头顿时没了脾气:“你猜小初知道了,会怎么救你。是直接给你火化还是挖个土给你埋起来?”
  “你背地撺掇捣乱到底什么居心?”
  温母因为怒火攻心,气的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句话全部说完。
  席末沉听罢,只觉得可笑,温母的这种行为倒把他抛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分明做的最过分的是他们温家。
  “我昨天也去看您了,也安排医院里最好的医生替您治病,检查结果也都是良性,你还想要什么?”
  席末沉昨天临时出去,正是因为席母中途打来的电话。
  席母说,温母被他和温初气的不轻,头脑晕眩了几天进了医院,查出脑子里有一个压迫神经的瘤。
  不过第一时间手术不会怎么危及性命,温母也清醒了过来,和普通人无二。
  可在温母手术前他才知道,她以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为由,要求温初替她支付所有的手术费用。
  钱不多,他们温家自行也给得起,可这些人偏不,到这种时候还要从温初手里抢走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