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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对于温初来说是很陌生的字眼。
  他看向席末沉,轻飘飘地道:“我没有朋友,你请就好。”
  席末沉瞳孔一颤,道:“今天小弟忙完工作,我带你去见他。”
  “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席末沉摇头:“你人到就好。”
  怕他很在意这件事,席末沉便露出安抚的笑容,示意他放心。
  温初反而更紧张了。
  如今知道席母的温柔他不会太担心,但和席末沉弟弟他好像并不会很容易相处得来。
  一股莫名的烦躁感浮上心头。
  但看到席末沉的笑容,好像见他的家人也没这么难捱了。
  -
  和席星忱见面是在晚上,市中心的一处高档餐厅。
  席末沉牵着温初到了席星忱定好的地方。
  “先坐。”
  席末沉贴心的将座椅拉出,让温初先坐下。
  温初听话的坐了下去,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安的搅在一起。
  他时不时的看着紧闭的门口,等待的过程多少有些焦急。
  “别紧张,他不吓人。”席末沉笑笑,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放松。
  温初嘴角生硬的扯了一下,没作答。
  “等很久了吧。”
  很快,温初的耳边便传来一道轻快温和的语调。
  温初猛然抬眸,正巧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男人穿着休闲宽松的卫衣,搭配着一条灰色休闲卫裤,洋溢着一种令人艳羡的青春感。
  他缓步走到桌前,将鸭舌帽摘下,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双眸。
  修长的指节拉开椅子,慢慢坐下,长腿翘起,慵懒中透着几分随性。
  “叫人。”
  席星忱灿烂一笑,望向温初:“嫂子。”
  “我弟弟,席星忱。”
  温初抿抿唇,微微点头算是应了。
  “什么时候回国的。”
  “三天前。”席星忱竖起三根手指,他身子前倾,视线在温初身上打量,“嫂子挺可爱的。”
  席末沉脸色冷了下来,手指曲着,在桌子上敲了敲:“没大没小,你嫂子是你能评价的吗?”
  席星忱耸肩:“抱歉。”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对话,温初还是感觉出这两兄弟的性格有几分相似。
  “要不是你结婚,我才不会回来呢。”席星忱心生埋怨,哀叹了一声,“妈没说什么吧?”
  “她要是知道你已经回了国,恐怕见到你都得扒掉你一层皮。”
  席星忱不情愿的哼声:“不就是和他分手了吗?犯得着恨了我一年吗?”
  “你说的轻松!”
  席末沉的怒火涌上心头,一时也忘了温初在,给席星忱留面子。
  “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覃净差点对我和妈失望透顶,你倒好,一溜烟的跑到国外就当没发生了?”
  席星忱也变了脸色:“我们当时说好了只是试试,是他一直惦记着我,再说他讨厌我又怎么着,我还不想和他来往呢。”
  席末沉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连忙将桌上的菜单扔了过去。
  “闭上你的嘴。点菜,吃完回家。”
  温初听着两兄弟的对话,默默的将自己方才的心里话收回。
  其实两兄弟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席末沉相比较他弟弟,便成熟的多,也专一的多。
  想到这儿,温初抬眸看了看席末沉。
  男人正给他倒了杯热水,许是怕他烫,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才慢慢推到了他的手边。
  事无巨细的男人,其实比什么青春期的毛头小子更吸引人吧。
  “怎么一直偷偷看我?”
  趁着席星忱出去催菜的时候,席末沉歪头看着他身侧的温初。
  温初红了红耳尖,轻声反驳:“没有。”
  “你的反驳可一点也不真实。”
  温初轻咳了声,将头狠狠低着。
  许是因为一母同胞,他下意识地就将兄弟俩进行比较。
  好在比较过后,还是席末沉更胜一筹。
  “小初,我弟弟他人还不错,就是孩子气些,你不要介意。”
  温初犹豫半晌,道:“那他和覃医生……”
  “这事说来话长。”席末沉瞥见门外的身影,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回家和你说。”
  “你们夫夫俩说什么悄悄话了?”
  席星忱一进来便看到对面两人在咬耳朵,挑眉问道。
  席末沉都没正眼瞧他,阴阳怪气道:“等你稳定下来,你就知道夫夫俩之间会说什么了。”
  席星忱哦了声,自言自语道:“我还没玩够,稳定个……啊,你发病了?”
  席末沉没等他说完便朝着席星忱扔了根筷子。
  席末沉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仗着年轻为所欲为!”
  温初又偷偷瞟了一眼席末沉,发现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从未在自己面前真正甩过脸色,周身的冷气都散出来了。
  温初望着,软乎乎的手拍了拍他的腿。
  席末沉垂眸,看着温初的手,随即便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温和的笑笑。
  这顿饭吃的其实并不愉快,席末沉大多时候都是冷淡的。
  但只要一看到温初,他又会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变脸大师非他莫属。
  离开时,席末沉给席星忱转了一万块钱,言语仍是犀利的但不缺亲情:“你要拿着这一万胡搞乱搞,我就找许沐给你做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