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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怡心堂所有人都惊了,素日里要是这么说话,姜美珠都得骂他们,可这会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本就心虚的姚春香,心里霎时打鼓,看着姜美珠,无意对上武安侯的眸子,吓得一抖,赶忙垂下头来。
  “是春香多想了,大嫂多担待春香才是。”
  “大嫂,云秀不是那意思,就是好奇多问了几句二嫂,素日里您对三房的好,我都记着呢,别和我一般见识。”
  柳云秀得了夸赞怎能不见好就收,一个劲的赔不事,时不时提一句新妇的事。
  弄得二房两口子如坐针毡,姚春香忍不住转移了话题,“大哥大嫂,春香去看看他们怎么还不来,可别误了时辰。”
  起身就要走,武安侯说话了,“坐下!你们嫁入武安侯府时可有人催过你们,若是误了时辰,便是他们不满婚事。”
  “怎么会呢大哥,估计是在路上,春香心急了。”姚春香实在没话可搪塞,笑了下坐回椅子等着。
  武安侯见她安分,方看向怡心堂门口,就见一对璧人翩翩而至。
  慕衍之携夏知婉由远及近,闪现怡心堂门口,屋中众人投来目光。
  只见身着灰蓝色,宽袖直裰的慕衍之身侧,一着粉蓝色流光云锦裙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
  第5章 婆母是亲妈,姜美珠霸气护女
  珠钗斜插如墨青丝,黛眉如柳,眸子蕴藏星河,樱唇琼鼻肤白无暇,灿如春华姣如秋月。
  众人看呆眼里,柳云秀忽地发觉不对,惊声道:“她不是夏知画?”
  看向上座,就见姜美珠双目赤红,起身走向新妇,怎么看都不像发火的架势。
  柳云秀心有疑虑,但怎能放过大房二房的好戏,便急声道:“大嫂,您这是怎么了?您别激动,容我们问问。
  兴许这姑娘是衍之的心上人,衍之你到说话啊!”看向慕衍之递着眼色。
  慕衍之刚要反驳,姚春香抢先接了话茬,“就是,大喜的日子你怎能带了旁的姑娘来,你这不是胡闹吗,夏知画呢?”
  话出,慕衍之哭笑不得,他昨晚想了一夜,才发现自己是个蠢材,新婚夜一夜春宵,慕衍行怎会不知新媳妇错了。
  可就没人来报,这会他二婶还来指责他的不是,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慕衍之看向他二叔二婶,呵笑一声,“二婶,若说三婶不知她是谁,衍之可理解,可您怎会不知,她是夏家嫡女夏知婉呢。”
  “夏知婉!二嫂她不是您儿媳妇吗,怎去了衍之院子?”柳云秀脱口而出,看向武安侯。
  “大哥一早那般问话,是知晓新妇错了?”余光扫了一眼夫君,心下暗自窃喜。
  不让我儿子闹洞房,原来是新妇换了,好你个姚春香这事都敢瞒着,我便看你怎么死。
  姚春香慕军赶忙起身,歉意施礼,“大哥,我们真的不知新妇错了,定是她搞的鬼。”
  伸手指向夏知婉,姚春香喝道:“夏知婉你怎敢私自换婚,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的夏知婉,全然没听见他们说什么,满眼都是向她走来的姜美珠,盈盈眼泪滑落面庞,看着眼前人。
  圆脸粉面眼含秋水,朱砂痣在眉心间,乌黑发髻,翠玉簪子做点缀,深紫色锦袍衬的婆母端庄尊贵。
  无论从哪一处看都像她母亲,难道婆母是那个时代的亲妈姜美珠?
  夏知婉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姜美珠亦是如此,抖唇落泪伸出双手,“你是夏知婉,月儿明风儿静……”
  “……睡在那个睡梦中,娘!”夏知婉听到熟悉的儿歌,彻底的绷不住了,一声娘出口母女俩相拥一起。
  姚春香的气恼声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在原地,柳云秀疑惑地看向夫君,“什么戏折子?”
  “我怎知道,可能大嫂同她一起听过戏吧。”慕水偶然间看出他大哥脸色有变,所以就顺着媳妇话解释一下。
  不然,这瓜一个个吃下去,他会消化不良的。再则,谁人都知夏侍郎发妻是被继室气死的,他们大嫂与夏家无关。
  柳云秀觉得有理,但她好奇心重,便开口道:“没想着大嫂认得夏知婉,那其他事就好解决了,您说呢大哥。”
  “什么叫好解决?她夏知婉私藏祸心,你看不出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姚春香呵斥柳云秀的同时,矛头指向夏知婉,“小贱人别在这装聋作哑,滚出武安侯府……”
  许是情急,姚春香像个疯婆似的,污言秽语脱口而出,势必将夏知婉置于死地。
  整个怡心堂都是她的咆哮声,突然一声厉喝,所有人都看向了姜美珠。
  “住口!身为长辈,怎能口出污语?你当武安侯府是菜市场吗!”
  狠狠瞪了一眼姚春香,牵着夏知婉的手看向武安侯。
  “夫君,妾身之前做过一个梦……没想着会成真,夏知婉与梦中女子如出一辙,一时激动忘了盘问当下事。”
  姜美珠讲了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故事,她是有一子可谁人都知她想在要个女儿,只可惜难产伤了身子不能再育。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都懂,她梦中出现了女儿,是心愿所致,今日相见怎会不激动。
  武安侯自然懂梦境的事,要么藏在心里,要么说出口,至于真假谁人会去深究。
  况且,他夫人想要女儿的事他清楚,或许这就是天意,夏知婉注定是他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