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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震笑嘻嘻地接了。
  这时,花园里走过来一道人影,池宇终于姗姗来迟,他刚从学校出来,被社团杂务绊住脚,来得晚了一点,“哥。”
  池岁年嗯了一声,懒洋洋地道:“自己坐。”
  宁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池宇,来这。”
  “宁琛?你怎么在这儿?”
  宁琛端着酒杯,喝得两颊透红:“池哥请我来的呀。”
  秦绥天拿走他手里的杯子,换了杯解酒的柠檬水,宁琛晕晕乎乎地拿过来喝了一口,被酸得直皱眉,“赵总,你家酒过期了?怎么酸成这样?”
  “有吗?”赵云震抿了抿手中的红酒:“没有吧,味道很好啊,你觉得呢岁年。”
  池岁年也有点喝多了,他随手拿起杯子,一口喝完,没尝出什么味道:“嗯,不错。”
  陆知野被他傻里傻气地动作逗得直笑。
  “操,汤烬你个傻b,老子跟你一伙的,你炸我干什么玩意儿?”角落里,正在打牌的陆横发出一声怒吼。
  秦绥天捏着纸牌一言不发,显然稳操胜券。
  汤烬眯了眯眼,得了白内障的老大爷似的,凑近去看手中的牌:“啊……我眼花了,我以为是三带一呢,嘶,怎么把炸弹扔出去了……”
  陆横:“……”
  他丢了纸牌,骂骂咧咧道:“这还玩什么,眼睛都花了,不玩了不玩了,喝酒喝酒,我去给你们再切点烤肉。”
  被临时毁牌局,秦绥天也不恼,放下纸牌,转回宁琛身边,宁琛晕乎乎抬眼:“怎么不玩了?”
  秦绥天指腹擦去他嘴角的饼干屑:“有人输不起,耍赖了。”
  宁琛眨了眨眼:“哇,那他好没品。”
  还没走远并且输不起的陆横一个趔趄:“……”
  放屁,他不是输不起。
  是因为有个猪队友一直薅他后腿。
  池岁年喝了太多酒,靠在软椅里看着眼前一幕傻笑。
  有家,有爱人,有朋友,有挥之不去的热闹,这是他一直追求的梦想生活。
  陆知野就坐在一旁,修长漂亮的手指浸在红汤里,毫不嫌弃地剥虾,指缝里沾满了油渍。
  池岁年皱了皱眉,觉得陆知野的手不应该拿来做这种事,于是用膝盖撞了撞他:“别剥了,我吃饱了。”
  陆知野闻言擦了擦手:“好。”
  下一秒,一小碟虾仁就被陆知野放到了远处。
  池岁年视线一路跟着:“你把我虾仁送哪儿去?”
  陆知野一愣:“不是吃饱了吗?”
  池岁年淡淡道:“吃完就饱了。”
  陆知野愉悦地笑了笑,把虾仁送回池岁年面前。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都喝了酒,开不了车,陆知野就把他们都安排进了客房。
  回到主卧时,没看到池岁年,陆知野挑了挑眉,找了书房和浴室,最后在阳台上捡到了醉醺醺池少爷一枚。
  晚风微凉,池岁年靠在躺椅上,眼眸半合着,看着远处的霓虹。
  “在想什么?”陆知野躬身亲了亲他。
  池岁年没反抗,反而仰起脸迎合了两秒,“没什么,这儿凉快,醒酒。”
  陆知野看着他:“醒了吗?”
  池岁年收回视线,抬起眼:“你觉得呢?”
  陆知野牵起他的手,在戒指上吻了一下:“不知道。”
  池岁年看着他微热的嘴唇落下,脸皮发了点热,顺势捏住陆知野的下巴:“陆知野。”
  “嗯?”
  “我脾气是不是很坏?”
  陆知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顺从地道:“嗯,你是小炮仗。”
  一点就着。
  池岁年表情一秒变坏:“放屁,老子脾气天下第一好。”
  陆知野失笑:“对对对,池少爷脾气最好。”
  池岁年冷哼一声,还没放开陆知野下巴上的手。
  陆知野:“你要捏到什么时候?回房间再玩?”
  池岁年傻傻地看了他一会儿,眸光似乎毫无焦距,过了片刻,他忽然道:“你爱我吗?”
  陆知野心头一热,立刻道:“爱,我只爱你。”
  从年少轻狂到沉稳持重,他所有的爱意都给了池岁年,还会贯穿整个人生。
  池岁年像是没听清楚:“爱吗?”
  “我爱你。”
  “没听见。”
  “我爱你。”
  池岁年偏了偏头,过了几秒,他才捏着陆知野的下巴缓缓靠近。
  “我也是。”
  这就够了。
  十年前机缘巧遇,讲台上的转学生一下子就填进了陆知野的心里,往后的时光,他一直在追寻,不惜手段和代价。
  幸运的是,他终于拥抱了所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