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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去租别的房子。”池岁年道:“租金概不退还,不服憋着。”
  陆知野失笑:“我怎么舍得。”
  好不容易住进去的。
  在门口说也行,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陆知野往后退了一步,打开行李包,把里面的资料文件全部拿了出来。
  这些东西池岁年都见过,在陆氏时,陆知野曾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要把财产都给他,后来他们分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池岁年眼皮子一跳:“你又搞什么?”
  陆知野垂着眸,一件件把东西摆出来:“这些是我名下所有财产,包括现金、股票、基金、海外信托、房产、车……”
  陆知野一一细数他这些年赚下的资产,一个个文件摆满了门前地砖。池岁年冷冷挑眉:“你来一趟,就是为了炫富的?”
  陆氏集团家大业大,姓陆的有什么好嘚瑟的。
  “不是。”陆知野抬起眼:“我来入赘。”
  “……”
  池岁年:“你说什么?”
  他一定是耳朵瞎了,出现了幻觉。
  陆知野重复:“我来入赘,嫁妆都带来了。”
  全副身家。
  果然大手笔。
  池岁年愣愣地看着铺满地砖的各色文书,片刻后,他抬起眼:“陆知野,你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
  “我知道。”陆知野难得收起嬉笑神色:“所以我没在骗你,也不敢再骗你。”
  经过这次事件,陆知野对池岁年总是满心谨慎,这会让他想起分手那天晚上,池岁年在酒吧里对他全然冷漠的态度。
  那晚之后,池岁年就彻底离开了陆家,不愿意见他,不接他电话,连搬进池家也是他想尽办法厚着脸皮赖进来的。
  他深深知道欺骗池岁年的后果,于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但这是我的嫁妆,你点个头,我入赘你们池家,白天给你当牛做马,随叫随到,你想怎么折腾我都行,晚上我给你暖床,你有需要我随时伺候……”
  池岁年听着前头,原本还在意外陆知野难得的正经,结果越听脸色就越红:“闭嘴!”
  入赘都是放屁。
  耍流氓才是姓陆的目的。
  他真是愚蠢到家了才在这儿听陆知野胡咧咧。
  “你说要嫁我就要娶啊?”池岁年讥笑两声:“池家家训——不跟骗子来往。”
  “那我娶你也行。”陆知野微笑。
  “……”
  池岁年皱着眉,刚想说什么,陆知野就继续道:“你不是想报复我吗,让我入赘,你想怎么羞辱我都行。”
  “怎么都行?”池岁年倒想看看这个人想干什么。
  陆知野眉眼一亮:“当然。”
  ···
  五分钟后,池岁年展臂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大爷似的吩咐道:“你去,给我打盆洗脚水。”
  陆知野连忙转身去了浴室,没一会儿就端了盆水出来,屈膝半跪下,帮池岁年把鞋脱了,握着他脚掌放进水里。
  即使在被刻意为难,陆知野看起来依然俊美尊贵,他手掌宽大漂亮,手背上有清晰的经脉纹路,握在常年不见光的白皙脚掌上,顿时暧昧丛生。
  池岁年对这双手印象深刻,曾带给他无数欢愉,让他沉沦不已,现在看着陆知野半跪在脚下,他却没有一丝居高临下的感觉,脚掌传来的温度,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被掌控的始终都是他自己。
  池岁年眉心一拧,想把脚抽回来,陆知野却握得很紧:“烫了?”
  池岁年就不动了:“没有。”
  输人不输面,他可不能在这时候露怯。
  陆知野垂着头,动作温吞的帮他洗脚,时间一长,池岁年就有点受不了了:“你往哪儿摸呢?”
  陆知野无辜抬眼:“帮你按摩啊。”
  池岁年冷笑:“你当我傻吗?”
  这人的手都快摸到他大腿了,谁家员工对客人这么动手动脚?
  “看你一直绷着,我想帮你放松一下。”掌心的筋肉硬邦邦的,说明主人一直没放松下来。
  “需要泡个澡吗,我也可以提供洗澡服务。”
  池岁年咬着牙:“……滚啊。”
  最后脚没洗成,池岁年反到脸色涨红,穿上鞋急匆匆走了。
  ···
  晚上,池岁年洗完澡躺进床上,摸出手机正要打把游戏,阳台门忽然被敲响,他抬起眼看过去。
  陆知野正倚着门对他露出一口白牙。
  池岁年睡觉时,不喜欢室内封闭,只要天气没冷到受不了,阳台总是要保持通风,没想到这反而成了陆知野不请自来的捷径。
  “你来干什么。”池岁年皱起眉,满脸防备:“出去。”
  “帮你暖床。”陆知野迈步进来。
  他像是刚洗完澡,身上还裹着湿漉漉的水汽,沐浴露的香味却跟池家客房放着的不一样,熟悉的松香在鼻尖萦绕。
  池岁年抿了抿唇:“你要不要看看外面多少度,再说了,墙上有空调,我用得着你?”
  陆知野笑眯眯地爬上床:“空调浪费电,我免费。”
  “……”
  池岁年冷不丁被分走半边被子。
  他们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确认关系以来,他总是枕在陆知野臂弯里,热了冷了,只需要咕哝一声,身边人无论睡得多沉,都会马上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