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艺术’,你看这个是打算学些漂亮话来说给我听吗?”谭有嚣从宁竹安怀里抽走了起盾牌作用的书,扔到旁边,半推半抱地把女孩儿抵靠在了桌沿上,然后一边嗅着她的鬓角一边垮下了她的头发,耳语道:“比起这个,你不如学学怎么叫床。”
宁竹安迅速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梗着纤细的脖子不让他咬耳朵:“我、我已经困了,你快让我走!”男人原本还在心底暗暗笑她可爱,一摸手腕发现白天缠在那儿的纱布没了踪影,不自觉皱了皱眉,便撇开脸问她:“你自己拆掉的?”戒指硌在了伤口处,和他手掌本身的温度不是很分明,一脉相承的冰凉,她的伤口却是暖的——就没有不暖的地方。
“不小心沾了水……而且那么点疼不至于痛死我,没必要的。”女孩儿机灵,但话里多多少少欠了些底气,这种心虚又恰恰是谭有嚣极为敏感的,所以不用细想也能知道她在说鬼话。
宁竹安想说些什么来佐证谎言,伤口处传来的湿热触感却搅乱了她的思绪,一阵一阵刺痛她的是男人的舌头,吮着皮肉,她嘶嘶地吸着气,用力把手腕扯回来,被含进嘴里的那一小块皮肤上沾着淡淡的血渍,一抹就没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心疼自己,谭有嚣就凑了上来,吻得蛮不讲理,直把她的舌头往自己嘴里带,原本撑在桌沿上的手也开始脱她的裤子,裤腰脱离了胯部便顺着两条腿自然滑落,是抓都来不及抓的,雪白地堆在脚面,轻飘飘没有重量。
谭有嚣把她抱到桌上,什么文件啊,摆件啊,能往旁边推多远就多远,摆明了是打算在这儿弄她,引得宁竹安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字,挣扎着想从上面下来。
“为什么你这么不想跟我做爱?那天晚上你高潮了几次?十一次?宁竹安,我不是也让你爽了吗?”
男人随随便便吐出的几句话听得她满脸通红,准是为了羞辱她,才会把那种事情的次数都记得清清楚楚。
对于床上的事,宁竹安最是羞愧。羞于明知该奋起反抗,身体却总先一步沦陷;愧于身为警察的女儿,却丝毫没有父亲的魄力。她一定是整个家族里最差劲的人了,宁竹安心想。
强烈的自辱感让她不得不把当时的自己和平时的自己割裂开来变成两部分,舍去受了伤的,就又可以假装是好端端一个人。
而产生这种想法的本源,大概可以归结到在传统思想影响下社会氛围对“性”的过分回避,哪怕是平日里最热衷于滔滔不绝、戳人脊梁骨的长辈,在被问及“我从哪儿来”的人生哲学问题时也就叁缄其口了。
没人告诉过她“性”是对是错,更没人教过她在受到侵害后该如何自处……她是孤立无援的一个,只能手足无措地把剥削者无法产生的歉意通通揽成了自己的: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外婆。
可她有什么错呢,花被折断难道要怪花开得不应该?
“我不喜欢……”她摩挲着自己的胳膊说道“你非要揪着我不放吗?”
“可能因为我天生就是把贱骨头。”
说完,谭有嚣自己都笑了,扶着女孩儿的膝盖跪下去。宁竹安起初只是瞠目结舌地看着,一直到他把她睡衣的下摆卷到了腹部,才终于惊觉出来他想干嘛。
“别人勾引我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竟然都是你,你说这是不是贱?”像是在询问宁竹安,但末了一声自嘲的哼笑让这成了自问自答,他好似多么虔诚地亲了亲她斑驳的膝盖,却连多一秒钟都不肯再装下去。扶着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打开她两条腿,尚且稚嫩的粉色阴部暴露出来,还没有尾指一半宽的小肉缝正紧张地收缩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吞进比它大出那么多倍的东西的。
那凝视的眼神实在灼人,宁竹安慌忙想遮挡,谭有嚣就已经张开嘴覆了上去,一瞬间她惊恐得想要尖叫,结果伸下去推他的那只手被一把握紧,腿间的人用着恨不得把她捏碎的力道强行十指相扣,二人紧贴着的生命线从此弯弯绕绕缠成了孽缘。
“你……你……”这于她而言实在低俗得不像话。
谭有嚣分明是冰凉的,口腔内却同眼神一般烫得要把人融化,情场上老练的猎手此时倒成了初出茅庐的臣服者,生疏地舔吮着女孩儿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他大概是疯了才会想到给宁竹安口交。
舌头理所当然要比手柔软,又湿又热的一片从穴口向上舔至小阴唇顶部凸起的肉珠,舌尖不轻不重地抵在它周围打转,还只是这种程度宁竹安就明显受不了了,更别说男人在感受到她的颤抖后直接把阴蒂吸进了嘴里,报复似的用牙咬了咬。
“啊!”宁竹安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打湿了手掌,令她控制不住地要合起腿,可谭有嚣的头还埋在里面呢,愣是把他夹得顿了顿,随即抬起胳膊挡开女孩儿一条腿,直直伸进她的睡衣里捏住了挺翘的乳房。
她仰着头,屈着身子,棉麻混纺制成的窗帘拉得严实,黑绒绣的蒲草图案从底部一路长到了天花板,杂乱野蛮,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她也成了其中的一束,风吹来跟着晃啊晃。
谭有嚣试着把舌头往里探,女孩儿的指甲便陷进他的手背留下几个深色的月牙,私处收缩得厉害,一紧一放地夹着他的舌头,流个没完的热液顺着这进了他嘴里,照单全收之余还要故意弄出点响来让人听着才好。
剧烈的刺激让宁竹安闭上了眼,戴着红绳的脚踢蹬着把男人的裤子踩出了道道笑纹似的褶皱,心脏跳得太快,她想吐,呼出的鼻息把眼泪烫得蒸发。
舌头在里面快速进出着,她稍微一动都会连累到上头的阴蒂,小腹的酸胀感很快延伸至全身,踏在男人腿上的那只小脚痛苦地蜷缩着脚趾,整个人已是溃不成军。
眼中的那团蒲草被一道白光烧灭,宁竹安突然掐住了谭有嚣的肩膀,发抖的指尖攥着他的衣服,纤弱的上身像绷到极致后断裂的弦,猝不及防整个弯了下去,睡衣下摆正正好好罩住了男人的头。
谭有嚣知道她要高潮,没想躲,由着她把柔软的肚子抵在自己头顶磨蹭,热气腾腾的,他也跟着掉下几滴汗来。女孩儿本就是个水多的,高潮得激烈,那淫液几乎灌了他一嘴,有的甚至溅到了脸上,他抬头时咽下一半,剩下的则用舌头抹在了女孩儿的小腹、肚脐、肚子,勾丝带线地吮出糜糜红痕来。
直到现在,他们紧扣着的那双手才松开。
腿间的人终于撤离,宁竹安软着身子从桌上滑了下来,站不起,蹲不住,只好抱着自己的肩膀半跪在地上喘气,从穴内滴下的热液淅淅沥沥,把地毯染湿了一大片。
耳边传来拉裤链的声音,“宁竹安。”她下意识抬头,硬邦邦的性器就擦过嘴角贴在了脸颊上。女孩儿难以置信地看向谭有嚣,后者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皱着眉头笑得顽劣,语气里满是遗憾:“其实我本来想插进你嘴里的。”
此话一出,宁竹安立马挡住了嘴,浑身写满了抗拒。
“怎么,这不是你最爱的礼尚往来吗?”男人用阴茎顶端蹭了蹭她的手背。在他的视角里,宁竹安手掌下的小脸泛着潮红,一双眼里全都是他——这个角度用来口交刚刚好,但看女孩儿那副样子,今天怕是难了。
“不口算了,”谭有嚣从兜里掏出盒避孕套扔到她腿上“帮我戴上。”
宁竹安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盒子拿了起来,但仅仅是拿了起来,并未打开。谭有嚣见她迟迟不动,便“贴心”地补了一句:“你不想用套也行,我是没意见,大不了最后吃药……”
“我不会。”女孩儿眨去眼下的泪,手上动作倒是根本瞧不出害怕的,盒子被直接摔在了地上,她扶着桌沿颤巍巍地站起来想走,完全把谭有嚣当成了空气晾在那儿。
这种态度几乎瞬间把男人心头的火给激了出来,他动粗了,一下子把宁竹安背对着自己推到桌面上压着,从肩膀处撕扯开她的睡衣,而失去了原本作用的衣服成了甩在地上的一块破布头,毫无尊严地被踩在脚底下。
谭有嚣又用手臂勾起了她一条腿,同样摁在桌上,然后从斜后方插了进去:“我他妈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谁都瞧不上的样子。不想用?好啊,那干脆药也别吃了,生几个小畜生下来我弄死了喂狗。”
充分湿润了的肉穴让性器插得毫无阻碍,宁竹安涨红着脸啜泣出了声,口中连连喊着“不要”,这没有后文的话是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许是“不要插进来”,也可能是“不要怀孕”,但不管怎样,都色情得让人口舌发干了。
穴内是层层嫩肉不断蠕动,被撑成了标准圆形的穴口仍凄凄惨惨地在又一次抽插时从丁点缝隙里吐出蜜液,顺着大腿一路流到了正打哆嗦的腿肚子上,踮着的脚尖同样抖个不停,随时要站不住的样子。
“宁竹安,给我道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就悬在头顶,他将粗大性器退至穴口,只留下个顶部塞在里面摩擦。
犹如隔靴搔痒般的挑逗止不住身体里越来越汹涌的欲望,宁竹安偏过头,呜呜咽咽说不清楚,她其实根本不懂这道的是哪门子歉,毕竟没觉得有做错的地方:“对、对不起……对不起……”
谭有嚣哼了一声,意味不明,但大概是接受了这样的道歉,把性器再度深插入底,花白的小屁股被胯部砸得通红,书房内一时间只能听得见肉与肉之间的碰撞声。
女孩儿虚握着拳抵在唇边,小狗似的急促哈着气,胀得连眼皮子都发抖,只得闭着,腋下却突然穿过了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下巴,同时,戴着戒指的两根手指溜进她嘴里,恶趣味地夹住了里面的软舌,在指间各种拨弄。
做爱时的宁竹安总是有一种很脆弱的美,说得再直白些,就是看起来能被操烂、操死。
谭有嚣俯下身子,像狮子叼住鹿的咽喉,他咬住女孩儿的后颈叼起了她整个上身,微咸的血腥味在口腔内扩散开来,血色一路红到了她下垂的漂亮眼尾。
“唔……疼、疼啊……”
一句话最后的尾音转了好几转,染着可怜兮兮的哭泣声,原本粉嫩的阴部在男人性器的挫磨下已经成了艳而媚的娇红,咽不下的涎液顺着唇角往下淌,混着眼泪,平日里那略带忧郁的眉眼此时被情爱染得迷离。
这成了某种新鲜的乐趣,谭有嚣啃咬得尽兴,末了强行掰过宁竹安的脸,把血液混杂着唾液推进了她嘴里,两条滑腻的舌纠缠到了一块,把女孩儿反复吻得几乎窒息,这样子施虐带来的快乐无论多少次都体验不够。
性器还是同之前一样,颤抖着抵在宫口处射出精液,宁竹安腰肢一僵,绞着那东西无意识地胡乱扭了几下腰后便软塌下去,趴在桌上边哭边喘,背上凸出的精致脊骨像极了雪地里拔起的皑皑山脉。
谭有嚣低着头缓了缓才将阴茎拔出,那里原本小小的一条缝此时被插得合不上,东西流得到处都是。
他轻轻摸了摸宁竹安后颈上血肉模糊的伤痕,呢喃般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我要把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