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忍了两次实在是没忍住,俞鱼还是凑上来问了句:“你怎么感觉吸毒了一样?”
温浅无念无想地窝在沙发上,抱着一杯枸杞泡菊花,安详道:“没有吸毒,甚似吸毒。”
俞鱼颇为忧心地看了眼一脸被掏空样的温浅,劝慰道:“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诶……”温浅心酸地叹了一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下午,温浅接到了胡方圆的消息,说温家老宅里种的玉兰都开了,问他要不要回去看看。
说是这么说,其实就是老人家想温浅了,温浅看着消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实在受不住,那就逃呗!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逃回温家老宅了,也算是轻车熟路。
可在温家老宅门外看见一脸阴沉的程斯刻时,温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心道大事恐怕是要不好了……
“为什么逃跑?”程斯刻的脸色恐怖如斯,盯得温浅直发毛。
温浅又咽了口口水,才小心翼翼陪着笑脸开口:“胡叔说家里玉兰开了,叫我回来赏……赏花。”
温浅的声音随着程斯刻愈发可怕的神色逐渐弱了下去,到最后缩着头小声做低伏状:“对不起,我错了。”
程斯刻不说话了,抿着嘴扭过头不看温浅,一脸我很生气我很委屈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看得温浅心都要碎了。
温浅把自己埋进程斯刻的怀里,悄咪咪朝上瞅了眼,程斯刻还是下颚线紧绷,一脸受伤地不看他。
温浅急了,他舍不得小狗这样……
都怪他,小孩想要就让他要好了,逃什么呢?程斯刻这么没有安全感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孩子伤心了,难过了,可怎么才能哄的好?
温浅微微仰头在程斯刻的侧脸点上一个吻,程斯刻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眼神, 依旧臭着一张狗脸。
温浅见一招不奏效,心说小狗现在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一点没小时候好骗。
他微微踮脚,又轻轻贴了贴程斯刻的唇,只见程斯刻浑身一僵,眼神四处飘了几下,但依旧不吭声。
“先跟我进来好不好?”温浅没法子,柔着嗓子开始跟程斯刻打商量。
温浅不管程斯刻梗着脖子那个牛样,牵住人的右手将人往房子里拉 ,结果一回身只见胡方圆一双随着年龄逐渐下垂的眼都瞪圆了,整个人僵立在一处,脆弱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
温浅:……
温浅:忘了家里有人了……
但此刻小狗还在发脾气,实在不是一个跟家长出柜的好时机,温浅顶着一脑门官司,也只能弱弱跟胡方圆安抚道:“胡叔,你等我会儿,我晚点跟你解释。”
随后在满屋子的寂静当中,温浅拉着程斯刻上楼一气将人带到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温浅才长松了一口气。
程斯刻进了温浅的屋子,因为实在好奇温浅长大的地方于是没忍住朝四周多瞧了几眼,结果被温浅抓个正着。
“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温浅掰回程斯刻的脸,将程斯刻的嘴挤成嘟嘟嘴。
“哼,”程斯刻收回眼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温浅一眼就看透程斯刻了,这狗玩意儿又唬他呢,随即要松了捏着程斯刻脸的手,结果被抓住了双手更紧地贴在脸颊上。
“谁说我不生气了?我快气死了。”程斯刻恨恨道。
温浅瞅着程斯刻这幅模样觉得好玩,一个没忍住又往程斯刻的唇上轻轻贴了一下,刚要分开结果就被程斯刻的双手环住腰大力拉向怀里,下一秒,嘴唇被狠狠欺上。
经过一个星期的培训,程斯刻现在的吻技早已不复当年,他横扫了一番之后稍作平复,他们额头相抵,鼻尖相凑,双唇若即若离。
“不许再逃跑……”程斯刻的嗓音沙哑。
“不……跑了。”温浅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驱逐脑海中一阵阵缺氧的感觉,他浑身发软地挂在程斯刻的身上,几乎站不住想要往下滑。
程斯刻撑住了身上的人。
他想他需要忍耐,温浅本来就想逃跑了,他不能再乱来把人给吓到。
程斯刻闭上双眼,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底翻涌的欲望。
可下一秒,他几乎是错愕地猛然看向温浅。
只见温浅脸颊微红,眼神闪躲,满脸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斯刻眸中神色几转,他逼近了温浅。
“哥哥……”程斯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程斯刻的吐息带着滚烫灼热的温度入侵了温浅的所有感官,烧得人眼眶都开始泛红。
“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对吗?”
温浅仰起头,想要避开程斯刻的逼近,却发现早已没有退路。
……
程斯刻用力抱着温浅,吻着温浅,而一门之外,就有温浅的家长。
结束的那一刻,温浅难得地流泪了,程斯刻一点点擦走温浅的泪水,用亲吻安抚着还在微微发抖的温浅。
“哥,什么时候我才能……”
程斯刻的话没说完,但温浅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始终没有往最后一步发展,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这么点接触几乎都可以算作发乎情止乎礼了。
温浅埋在程斯刻的怀里不做声,良久,程斯刻听见温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