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除了七八分相似的长相和名字一样以外,完全没有!”
“哦,那你抱够了吗?”
酆黎迅速收回了手,表情复杂——没有抱够,但是再抱就成流氓虫了。
祁徽不再逗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祁徽忍不住说:“这是什么变丨态杀人现场?”
“是吧是吧,你也觉得是变丨态是吧,果然我们心有灵犀啊。”
祁徽看着身边不是很正经的酆黎,他就轻轻推了他胳膊一下:“你认真点。”
酆黎收敛神色,指着天花板的蜘蛛网兜:“这是蜘蛛网。”
祁徽一脸雾水。
酆黎:“你们这里大概是没有蜘蛛这个种族的,所以蜘蛛网不该出现在这里,这是第一个异常。”
“第二个异常是地上的血坑,上面的蜘蛛网兜没有滴血,唯一流血的是柜子里的不明生物,但是你看这两者之间的距离。”
祁徽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距离虽然不远,但是中间没有血迹连接,这个血坑里的,不是柜子里流出来!”
酆黎:“真聪明!”
祁徽:“我并不需要这样的夸奖。”
“但是我想夸你啊!”酆黎指着桌子,“如果这是无名氏的房间,为什么桌子上只有台灯没有书?”
祁徽:“因为他已经搬走了。”
“那这里的情况是谁造成的?”酆黎走到柜子前,直接伸手拉开了柜子门,“死的又是谁?”
门打开了,里面一具尸体倒出来。
不对,不是尸体,只是一个虫体模型。
祁徽也走了过来,他蹲在地上,观察了一下柜子门上流下来的“血”,然后才说:“这不是血。”
“不是真的虫啊?”酆黎有点疑惑了。
天地良心,他只是个前地府公丨职人员,虽然任职期比较久,但这并不是什么活都让他干的理由!
他真的不擅长破案啊!
酆黎抬头看着天花板:“咱们把上面的网兜都拆开看看吧,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蜘蛛网兜被拆开,里面的东西更让酆黎头脑发昏。
不是什么恐怖悬疑影片里那样,打开以后里面都是“人体组织”。
而是器械碎片。
有玻璃碎片,有金属制品,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酆黎见都没有见过的小零件。
他只能求助祁徽:“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吗?”
祁徽把各式各样的零件拼拼凑凑:“这应该不止是一个仪器上的零件,我只能认出来里面有束丨缚器,还是规格最高的那种束丨缚器。”
酆黎不知道束丨缚器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字面意思大概是明白的:“这个是捆虫用的吗?”
“是专门用来束缚精神海狂躁的雌虫的,”祁徽拿起一块碎片,给酆黎解释,“像是这种规格的,就是我,在彻底狂躁异化的情况下,都不能让它碎成这个样子。”
雌虫彻底狂躁异化,意味着他所有攻击力完全彻底的爆发。
酆黎站起来,再次审视这间屋子。
然后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祁徽。
“你说,无名氏都搬离黑南区了,这间屋子在无名氏的记忆里应该是曾经没有搬离的样子,可现在不是。”
“这证明,无名氏在搬离后又回到过这个地方,然后才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酆黎走到床边,下铺的床品是粗糙的,上铺的比较柔软。
这和无名氏的房里两张床的情况可以吻合。
“无名氏没有什么钱,可是搬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走床品。”
再去看桌上那盏很明显就是自己组装的笨拙劣质的台灯。
“台灯也没有拿。”
祁徽:“不像是搬离后,更像是搬离的只剩下这些东西了。”
酆黎:“无名氏那里有台灯。”
祁徽:“无名氏并没有从这里搬走?”
酆黎:“应该是没有彻底搬走。可能他搬离只是为了试探扫地虫会不会继续跟踪?”
祁徽:“那如果是这样,他直接搬走不省钱省事吗?”
“如果这里有他不能搬走的,他必须留下来看着的东西呢?”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地上的血坑里。
地面上因为有各种各样的液体混着灰尘,所以显得很泥泞。
无名氏在黑南区的住所在一楼。
酆黎从柜子门上拆下来一根木棍,在地面上反复刮蹭。
一层一层的土壤被翻出来,但是始终没有看到坚硬的地板。
酆黎:“看来我们两个要挖一挖地了。”
祁徽也拆下一根棍子:“挖就挖吧。”
两人从血坑的地方开始挖。
越挖坑越大,越挖坑里的血水越多。
两个人用棍子挖了大概四十分钟,地面上已经出现一个坑。
坑里没有两人预想的尸体。
只有一个深黑色,上面有白色花纹做点缀的黑壳子。
酆黎伸手敲了两下,梆梆响。
上面的土壤被清理干净,血水顺着黑壳子流向低处。
可是黑壳子上最饱满的地方,还在不断往外渗出血水。
祁徽:“这就是无名氏带不走的东西?他必须就在这个房间的理由?”
酆黎却是爬的距离黑壳子很近,他努力嗅闻:“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