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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指尖被少年温软的唇舌擦过,跟被小猫湿软滑嫩的舌头舔过一般,褚弈才回过神来。
  姜渔依旧安静地望着电影屏幕,似乎对不小心舔到他手指并不怎么在意。
  褚弈喜不自胜,又连忙抓了几颗爆米花喂过去,可这次,却有另一个人的手挡在了他面前。
  徐晏书手里拿着虾片,温声道:“小渔先吃虾片吧,厨师刚做出来的,还热着,凉了就不好吃了。”
  褚弈当即飞过去带着杀意的一记眼刀。
  什么还热着,他的爆米花还不是热乎的,凉了不也一样的不好吃,就徐晏书长了张狗嘴会说话,给他贱的。
  但见姜渔对徐晏书递过来的东西没有拒绝,而是随意地嗯了一声,把徐晏书喂过来的虾片吃进嘴里,他又不敢说什么,怕又把姜渔惹生气。
  徐晏书的目光从姜渔背后瞥过来,眼底带着得胜者的轻蔑,以及无声的嘲讽。
  褚弈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动手,连话也不能说,只能在徐晏书的手收回去的时候,立刻见缝插针地把手里的爆米花喂给姜渔。
  徐晏书那边自然也不甘示弱,于是二人就这样你一手我一手,不间断地给坐在中间的姜渔喂东西吃。
  少年靠在宽大柔软的座椅上,像只慵懒的猫儿,吃东西也像猫儿,一小口一小口的,一块半个手掌大的虾片要分两三口才吃得完。
  因此,徐晏书给姜渔喂东西的时长便比褚弈多,再加上他手里还拿着饮料,姜渔口渴了也是从他哪里喝,这样算来,往往是徐晏书喂了两三次,褚弈才能得到一次给姜渔喂爆米花的机会。
  褚弈在心里把徐晏书这个心机狗骂了千百遍,怪不得这人刚才争着拿饮料呢,原来打的是这算盘。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徐晏书那张装腔作势的绿茶脸,心想哪天非把这人的花花肠子拖出来切了不可。
  一场电影看完,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姜渔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对褚弈伸出手:“抱我。”
  褚弈立刻扔下手里的大半桶爆米花,把少年从座椅上拦腰抱起来,朝脸色不太好看的徐晏书丢过去一眼,脸上洋溢着得意忘形的笑:“老婆找我抱,是不是更喜欢我?”
  姜渔伸出指尖,顽皮地戳了戳男人胸口结实饱满的肌肉,笑盈盈说:“你胸大,靠着舒服。”
  那边徐晏书的脸色更难看了。
  褚弈得瑟得快飘上天,嘿嘿笑道:“那老婆以后别走路了,去哪我都抱你好不好?”
  姜渔“啪”地一巴掌甩他脸上:“我只是累了,不是残了。”
  褚弈:“。”
  他这边还在想着哄人的话,那头徐晏书已经带着一股温柔绿茶的贱味儿开口:“小渔觉得电影好看吗?这个导演的作品我都了解一些,小渔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几部,下次一起看。”
  刚刚一直全神贯注看电影的姜渔,此刻却说:“不喜欢。”
  徐晏书察觉到少年忽然低落下来的情绪,放柔了声音问:“嗯?小渔不开心吗?”
  姜渔靠在褚弈怀里,眼神有些恹恹的:“待在这里好无聊。”
  褚弈立刻道:“那明天我带老婆出去玩。”
  姜渔却说:“我不想玩,我想跳舞。”
  他望着徐晏书,定定地说:“我要和从前一样,在舞台上跳舞。”
  第81章 “姜渔,跟我回去。”
  81
  姜渔回了学校。
  时间已经临近六月底,再过几天就是毕业演出。
  之前闻峋将他关起来,对学校请假的理由是生病,因此一起排练的同学们也没怀疑什么,见到他还关切地问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只是,因为长达几个月的排练缺席,姜渔没法再按照原计划和其他人一起跳群舞,只能将自己的毕业演出改成了独舞。
  但舞蹈已经在经年累月中刻入了他的骨子里,他跳起舞来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即使是临时编舞排练,在融合旧的舞蹈动作的情况下,四五天后也已经达到了能够上台演出的水准。
  这几日徐晏书和褚弈两人,就像跟在姜渔身边的全天候保镖,一边对外压着姜渔回校的消息,一边一刻不歇地盯着姜渔,倒不是怕人跑了,而是防着外面虎视眈眈的两条疯狗。
  姜渔对此没多大意见,他的确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的毕业演出,徐晏书和褚弈虽然缠得烦人,但至少还听他的话。
  很快便到了演出的时候,徐晏书和褚弈坐在观众席前排,看着黑压压一片演职人员和观众,双双如临大敌。
  今天来来往往的人最多,鱼龙混杂,如果闻峋或者楚流青要来抢人,今天是最好的时机。
  即使暗地里安排的人手比平时多了一倍,两人也还是不太放心。
  可姜渔不允许他们进化妆间,嫌他们两个在里面杵着碍事儿,还影响别的演职人员工作,于是二人再怎么心慌,也只能乖乖在外面等着。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姜渔上台。
  少年一身水蓝色轻纱,身姿袅袅,赤着足,雪白脚掌随着旋律与鼓点辗转跳跃,如同灵动的白兔。
  他时而如同抬起修长白皙的手臂,纤白的脖颈向上舒展,如同枝头的玉兰,时而又弯下不盈一握的细腰,春日杨柳般垂伏。
  褚弈目光追随着台上的少年,几乎看得眼睛都忘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