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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潇的出现致使吴总的怒气有所收敛,他笑了一声,正要说话,瞥见门口处忽地出现一个人。
  温景宴表情淡漠,目光在办公室梭巡,看见正捡起地上手机的宁江泽,神情才稍微有所缓和。
  与此同时,宁江泽也看见了他。
  宁江泽像傻了似的愣在那里,不知道温景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总与樊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到他不认识温景宴,问道:“这是……”
  “怎么不接电话?”温景宴径直从吴总面前走过。
  宁江泽挺懵的“啊”了声,低头看了眼砸得稀碎的手机。
  前一秒即将爆发的怒火在看见温景宴的瞬间悄无声息地哑火,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带有一丝依赖。
  宁江泽解释说:“……手机摔坏了。”
  温景宴拿过,随意按了按开机键,问:“怎么坏的?”
  宁江泽看向吴总。
  吴总:“………”
  “一会儿我让秘书去给你买一个新的。”吴总不当回事儿,他看着温景宴觉着眼熟,这会儿突然想起是之前与宁江泽一起录节目的那位医生。
  单论这外形条件,再好好包装一下,出道必爆。上次与爱同行的节目温景宴的热度就一直居高不下,有好几家大公司想签他,最后都不了了之。
  吴总打量着温景宴,甚至想好了女装大佬的出道人设。他正想明里暗里和对方聊一下,温景宴的目光便淡淡地瞥了过来。
  这张脸生得实在漂亮,举手投足间矜贵和不易察觉的冷傲气质放眼整个娱乐圈都是独一份。商人的眼光都是毒辣的,何况温景宴本来就是钻石。
  像是找到了摇钱树,吴总笑着朝温景宴伸出手:“你好。”
  “嗯。”温景宴回握,微笑道,“能借一下手机吗?”
  “啊?”吴总转头看了看樊潇。
  樊潇挑了下眉,笑了下,不插嘴,到一旁坐着接手宁江泽的泡茶事业。
  吴总将手机拿给温景宴,还顺带拿了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意向加……”
  “砰!”
  说话间,面前斯文儒雅的男人陡然扬手将刚接过手的手机砸得比宁江泽的还要碎。
  一旁的宁江泽:“!”
  我艹?
  宁江泽震惊地看向温景宴,心想,他一直都这么勇么??
  茶叶放多了,色浓味涩。樊潇放下茶杯,置身事外的悠哉道:“吴总你这茶是哪位秘书泡的?可以开了。”
  吴总已经看呆了,被温景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往旁边躲了两步。
  温景宴泰然自若,揽上宁江泽的肩出门。离开前,他停下脚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对了,我没有秘书,一会儿就麻烦樊总帮忙买一部新的赔你吧。”
  温景宴养尊处优,平日里情绪起伏不大,心思深,所以看着与人为善,对谁都和善。但樊潇同他深交这么多年,清楚是因为没人让他在意,所以才看着没棱没角,脾气好得不得了。
  “行。”樊潇往沙发后一靠,还有事和吴总谈,抬了抬下巴,说,“马上让人送一台新的……诶吴总你手机什么牌子?要不然我叫人拿一台我们家的新款,用着试试看合不合手?”
  惊吓缓过来后只余下滔天怒意,吴总怒发冲冠地吼道:“保安!”
  “跑老子地方来撒野,也不看看我是谁!?”
  “吴总差不多就可以了。”樊潇又喝了一口茶,是真的不好喝,又搁置到一旁。他含笑道,“你知道他姓什么吗?”
  吴总瞪他:“别跟我打哑谜。”
  “温。”樊潇不卖关子,看了眼手表。
  今晚还要帮温景宴谈宁江泽解除合同的事,律师在外等着,樊潇笑了下道:“上头哪家姓温,你想想。”
  回家路上,温景宴没有过问宁江泽,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家。
  青山别居的安保不让他信任,既然可以让人堵宁江泽一次,就有第二次。只有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我东西还在家。”宁江泽想回去,下午谈舒文大概是刷到微博热搜,在微信上找他,让今晚去家里喝酒。
  手机坏了联系不上,谈舒文会着急。
  温景宴不让回,牵着宁江泽的手乘电梯上楼,问道:“要拿什么?”
  宁江泽想到一个必不可少的:“充电器。”
  “手机都开不了机了要充电器做什么?”温景宴现在也不想拿手机给他,不想让他看见网上那些破事。
  他说:“手机明天给你买新的。”
  “那我衣服也没带,”宁江泽说,“我总得回去带件衣服吧?内衣内*什么的。”
  温景宴几乎是抱着的姿态将宁江泽揽在怀里,然后录入家里门锁的指纹。
  他微微低着头,握着宁江泽的手指轻轻往感应器上摁,低声说:“内裤穿我的。”
  “内衣……”温景宴想了两秒,轻笑一声,“如果你需要,明天也给你买新的。”
  作者有话说:
  欢迎来到儿子闺女甜蜜蜜直播间,谢谢友友们的陪伴,明天再见!!后天也见!!爱大家(哽咽)
  第42章 现在才发现,晚了
  “………”
  你脑子有泡吧?
  宁江泽侧过脸,离谱地看温景宴一眼。
  他随口一说,以为对方也是随口一应。四目相望,温景宴眉眼带笑,看上去不像开玩笑。宁江泽张了张嘴,足足琢磨了五秒,有些稀奇地试探道:“你想看我穿那个……”
  弄你啊……?
  有点变态了吧哥。
  温景宴像木偶师一样,操控心爱的人偶往指纹锁上最后按了一下,轻拿轻放的。
  “滴”门应声而开,屋内瞬间灯火通明。他半搂半推宁江泽进去,也意外这个话题竟然还会有后续。
  还是在宁江泽没有奓毛的情况下。
  右眉微动,温景宴眼中多了一丝趣味,“你能接受?”
  宁江泽对朋友一向仗义大方,对爱人自然更慷慨纵容。第一次的时候紧张不可避免,他俩都没经验,温景宴有一半的概率会受伤,提点小要求怎么了?
  不就是两个点上盖两盖儿,何况又不是他去买。宁江泽想来想去还是温景宴牺牲更大,当然选择成全:“我都行,你去买吧。”
  换了鞋,宁江泽突然想起,追加道:“不过只能在家里穿,外面不行。”
  “你还想穿去外面?”温景宴没看出来他胆子这么大,笑了声,“玩这么大啊男朋友。”
  草原沙滩小树林,吊床公园双面镜。温景宴乌黑顺滑的长发汗湿,凌乱地贴在后背和胸膛。古龙水味和青草或者海水的气味混合,他们在旷野中,在星空下,在听着海浪的岩石边交换 *温。
  脸皮薄的人就像行走的红绿灯,心情差的时候铁青,情绪波动大点就脸红。宁江泽因为温景宴一句话,联想到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
  小腹紧绷,真他妈憋太多年,连言语撩拨都经不住一点。脸颊烧得厉害,宁江泽慌不择路去浴室洗澡,恶人先告状道:“温景宴,你真的太污了!”
  浴室水声响起,温景宴笑了下,回卧室帮宁江泽拿睡衣。他昨天刚换的一套白的,衣柜里剩一套深蓝。
  温景宴忡然,随后舍近求远,到洗衣房去取下晾干了的同一款式的黑色睡衣。
  看来得去买几套情侣睡衣了。温景宴心道。
  宁江泽直接冲进厕所,什么都没拿。温景宴拿了换洗的衣服也不送进去,靠墙站在门外的过道边,怡然抬手看了看手表。
  他估计宁江泽会在一分钟后喊他的名字,温景宴看着表,在分针走向下一刻的时候,浴室里水声停了。
  下一秒——
  “温景宴——”
  嘴角小幅度地往上扬了下,温景宴没应。等宁江泽再叫了他的名字一次,他才收拾好表情和语气,敲了敲厕所的门:“怎么了?”
  宁江泽窘迫道:“……帮我拿件衣服。”
  “你让谁帮你拿衣服?”温景宴双手环胸,睡衣挂在臂弯。
  “你,”宁江泽怀疑这人故意的,重复道,“让你帮我。”
  “听不清。”温景宴忍着笑,不紧不慢地说,“可以进来吗?”
  你妈的。
  人在拉屎和洗澡的时候最脆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穿上衣服又是一条好汉。宁江泽推开淋浴间的门,打算到门口离近点说话。
  右脚刚踏出,同一时刻,厕所的门也被推开。
  !!!
  淋浴间到处都是水,宁江泽退回去的时候脚滑,右脚拖鞋直接窜到了脚踝处。
  他退回得太快,温景宴只看见一条腿的残影。
  “没事儿吧?”温景宴皱了下眉,走过去,敲了下玻璃门。
  等宁江泽打开一下缝隙,他把睡衣递过去,道:“小心别摔了,要是头晕就坐会儿缓缓。”
  一只手从里伸出,宁江泽准确无误地抓住衣服,死要面子:“没事。”
  湿漉漉的手臂及整个手掌都被热水冲洒得泛红,宁江泽腕骨那儿还沾着一点没冲干净的泡沫。
  温景宴松开衣服的瞬间,用食指勾过宁江泽微红的腕骨。
  很轻的一下,轻到觉得痒。宁江泽猛地将手收回,起一身鸡皮疙瘩,心脏怦怦跳,好像不是让温景宴摸了,而是让人拿烟头烫了似的反应大。
  “你干嘛???”宁江泽关上门。
  对方身上的泡沫转移到自己指尖,温景宴被人当流氓,不气反笑,提醒道:“手腕泡泡没冲干净。”
  他到洗手池洗手,打趣道:“这六神无主的,怎么连洗澡都洗不明白了?需不需要我帮你?”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