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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渊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向另一边走去,在那边,隶属云骑部队的景元、应星和丹枫逆着光,表情不一的等待着他。
  他摸了摸手腕上仿佛若有所感,闪烁过一抹亮色的手镯,对他们扬起笑容:“我们走吧。”
  星历7345年,距原世界线提前约三十年的时间,仙舟罗浮的军队与丰饶令使倏忽于一颗被废弃的无人星上爆发战斗。
  仙舟联盟支援部队于该星球外围成功拦截欲要对罗浮仙舟趁虚而入夺取建木摧毁罗浮的丰饶民大军,以曜青仙舟云骑部队为首,双方展开激烈战斗。
  ……
  “该说不愧是令使么……孤身一人还能创造出两军对垒的环境。”木渊看着遮天蔽日的异形鸟兽,表情阴冷。
  那些……全部都是倏忽临时用血肉污染的寻常鸟兽变异而来。
  令使是最能感受星神命途与力量的存在,就像高级的丰饶属性材料人一接近就会清楚感受到体内血肉在异变一样,如果没有同等级的力量庇护,普通人靠近丰饶的令使和想找个刺激又难看的死法没什么区别,就算离得不算近,不少云骑也被丰饶的力量所影响,甚至有的直接堕化魔阴,反过来对同伴兵戈相向。
  高达的优点数不胜数,但缺点也是一目了然——太过巨大,一眼就能看到,在作战能力优秀的同时也很容易被针对。
  肆无忌惮的轰炸一轮对那些异变的兽群制造出轰炸区后,木渊很快就被盯上了。
  一群体型庞大,喙中长满尖牙的巨鸟包围过来,木渊向周围斗舰发送了远离的信号,操纵高达举起光剑迎了上去。
  身后伸展的羽翼伴随铮鸣拆卸下来组成剑阵,旋转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割向巨鸟,木渊一反常态,在战斗中也没讲什么骚话,剑刃和标志性的炸弹狂轰乱炸,暗金的血液泼洒下来,如同一场瑰丽的雨。
  高达展开护盾隔绝那些“雨滴”,又是一剑挥斩而去。
  不合时宜的,木渊脑海中闪过新年那日,他悄悄拉走初云,缠着对方给他看景元婴儿时期的照片的时候。
  先景元一步把对方的童年裸照收入囊中后,初云摸了摸照片上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孩,一向强势的女人不知何时红了眼眶。
  “地衡司在战事上只能在后勤出一份力……但我们知道,不管是你和景元,还是迟暖他们……都会面临很危险的境地。景元一意孤行加入云骑军……我们其实很难过,丰饶民的危险性不必多说,每一次他前往前线,我们都会跟着提心吊胆。”
  初云有些低落:“你也是这样……明明是个工匠,却执意要跟随作战。不管是云上五骁,还是光之战士……我们都听说了,那很威风,但也很令人忧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渊,战争是残酷的,你们胜得了一时,难道能胜一世么?”
  木渊那时沉默良久,下意识去抚摸从不离身的半圆形玉兆。
  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说:“抱歉,我们不能。”
  记忆褪去,鸟兽的嘶嚎与炮火炸开的轰鸣席卷而上。
  木渊感受到一阵心悸,四肢百骸中生出疼痛与瘙痒,血肉在鼓动着想要催生出怪物,在他体内一直安稳的某种情绪随之复燃,无数他的声音组成杂乱的絮语,冲击着为其设下的层层束缚。
  木渊抬起眼,冷漠地看向前方。
  比其他巨鸟的夸张体型还要大上两圈的,模样狰狞的怪鸟背上,站着一道人影。
  和对方驱使的怪物相比,对方不论是体型还是模样都很正常,但是周身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波动,驾驶舱内闪起代表危险的红色警报,木渊迅速关掉,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那道人形。
  丰饶令使,倏忽。
  这个让他一朝失去所有的罪魁祸首,他从未见过他,却恨不得生啖其肉……哦这个不行,有害垃圾吃了会出事的。
  “罗浮仙舟……你们的消息很灵通。”对方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能被听得很清楚,“这样着急送死的作风,也令我惊讶。”
  下方传来景元清朗的声音:“哦?这么急着判定我们是送死,看来阁下有着预言家的潜质呢。”
  “油嘴滑舌。”倏忽冷漠道,“不论你们出动多少人,蝼蚁终究是蝼蚁,连令使都未到,再多的人数也不过螳臂当车,白白送死。”
  “你废话很多嘛?”木渊打开麦克风邀请交流,“被蝼蚁拖住脚步赶不过去救球儿子的感受如何?打嘴炮也不说些新鲜的,这套嗑放到各种作品里都被反派们说烂了,今天教你个乖,邪不胜正四个字听没听过?听懂鼓掌,没听懂就唱首儿歌,以理解能力来看,你也就能唱唱‘爸爸的爸爸叫什么’了吧。”
  论打嘴炮,木渊还没输过谁;论战时挑衅,木渊一张嘴能顶十个歼星炮。
  作为专业脸t,木渊一开口就稳稳拉到了仇恨值,倏忽成了令使之后大概还没见过敢这么和他说话的货,看死人的目光直直落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是巨鸟们疯了般的攻击。
  “白痴么他是?!”应星举剑抵住狼型异兽的獠牙,气得破口大骂,“他在挑衅一个令使?!”
  丹枫冷着脸一枪把面前小山高的巨熊捅个透心凉,控水术可操作性很高,对方的血液都成为了敌人,在体内游走破坏,身躯炸裂开来。
  他还有余力为旁边的云骑军治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