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姒:“滚!”
这算什么,当着她的面勾搭她老婆给她戴绿帽子?!
风情哈哈直笑,转身就走:“行嘞,祝你好运,亲爱的姒姒。”
“这家伙。”宴姒摇了摇头。
叶姝清想着风情的话有些失神,直到腰上传来一股大力,宴姒问她:“怎么了?”
她回神,黑瞳一瞬不瞬的望着宴姒似是想问什么,但又没开口,半响她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觉得风情人挺好的。”
宴姒若有所思:“她确实挺不错的。”
只是……
“魅魔大多浪荡,少有专一,虽然……不错,可她们不会稳定专情于一人,身体机能不允许,浪荡的本性也不允许。”宴姒略有些不自在的道。
所以,千万别考虑她的提议!
叶姝清从宴姒的话里品到这层意思,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们早已回了宴姒在时空管理局内的住所,这里大都是高科技产物,就连住的地方也是冷冰冰的科技感,然而此时宽敞的白色沙发上,两个容貌绝佳的女人躺在上面,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涌动的清意将房内冷冰冰的质感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可言说的温情。
“她也会这样吗?”叶姝清问。
风情给她的感觉挺特别,看着轻浮实则极有分寸,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浪荡。
宴姒把玩着她的手指,闻言摇头:“那家伙不太一样。”
至于怎么不一样她没说,那是风情的私事。
叶姝清也没追问,她们的头发交缠在一起,半响,宴姒忽然翻身压在她身上:“卿卿,你可要与我回我的家乡?”
宴姒早在将叶姝清带回管理局就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说了,所以听到这话叶姝清也不惊讶,只是笑着道:“当然。”
她将碍事的长发掀开,一寸一寸轻抚宴姒的眉眼,黑瞳里满是迷恋,红唇轻启,尾音逐渐消弭于唇间:“求之不得。”
两唇相碰,颜色寡淡的唇渐渐沾染上了无尽艳色。
……
玄灵界,宴家。
作为玄灵界第一世家,宴家子弟斩过的妖、除过的魔、抓过的诡、灭过的怪数不胜数。
而宴家第一百八十二代传人宴姒更是惊才绝艳,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是所有宴家长老眼中的宝贝,亦是所有宴家子弟推崇敬仰的对象!
这么一个人物,离家去往上界也有百年了,她的事迹却还在族内流传,是以一听说她回来的消息,宴家所有人都沸腾了!
特别是年纪尚小听着宴姒的事迹长大的那一帮人,一个个开心的恨不得与妖魔鬼怪大战三百个回合来宣泄这激荡的心情。
与这些小辈不同的是族内的长老和一些知道真相的人,他们一个个面色沉重,甚至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
“怎么办,真的要按照族规处置吗?”
说话的人是宴家的一个长老,他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不过精神不错,但此刻不知是不是被什么问题给难住了,那黑白交织的眉毛紧紧皱起,带动着额上的皱纹都变得显眼起来。
“不然呢,不能因为她的身份就轻拿轻放吧,这让外人如何看待我宴家,如何正我宴家家风?!”
说话的人不是长老,却是与宴姒有些血缘关系的大伯,宴路崇。这人向来刚正不阿,古板严肃。因为常年皱眉,他的额上早已形成标志性的川字。
而不知为何他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脸上沟壑纵横,很显老态,很难想象在这个人均几百岁的世界,他才堪堪两百来岁,就已经如同五百岁的将行就木的老人一样,苍老不堪了。
“路崇说的对,更何况宴家以往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要是宴姒这破例,那对于那些人,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是啊是啊。”
“可是宴姒她到底不一样!她可是我们宴家最杰出的天才啊!大家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带领我们走到这一步的!”
“就是就是,要我说现在这都多少年了,还搞以前那一套呢?现在外面不都推崇自由恋爱吗?我们也别像个老古董一样阻来拦去好不好?”
“哟,瞧您说的,您也不看看她恋爱的对象到底是谁!身为宴家传人,与一介低等世界的鬼祟厮混,丧失道义,毫无悔改,简直就是为家族蒙羞!”
这话说的就过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不悦的看向说话的人,就连刚正不阿的宴路崇也一样。
顶着众人的视线,说话的人却依旧面不改色。
在这一群老头子中间,她极其显眼,因为她是在场唯一一个女性,也是在场唯一一个年轻人。
察觉到这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女人懒洋洋的把玩着手中的碳素笔,微一抬眼,颜色鲜艳的唇略微勾起:“怎么了,这不就是你们心里想为她定的罪吗?我替你们说出来了,不用谢。”
不少人脸色攸然一变,看着女人,均是敢怒不敢言!
女人嗤笑,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
“宴炽,少说两句。”
说话的人坐在主位,是宴家目前的掌权人,宴姒的爷爷,宴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