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满意地看了一会儿,撑着座椅坐起来,把簪子咬进嘴里,腾出双手去拢头发。
秦越余光看到,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沈老师。”
“嗯?”
沈见清应完声等不到秦越的下文,转过头看她。
秦越目视前方,淡淡地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听一听你咬住簪子说话的声音。”
沈见清:“……”
她都咬住簪子了,还怎么说话?
不就剩“嗯嗯啊啊”承受某人的掌控,或者向某人求饶?
啧,一肚子坏水,搅和得她也想听。
沈见清无声叹气,心说,沈总,不争气啊。
————
半路,沈见清临时接了个工作电话,情况比较复杂,她一直打到进家门还没有挂。
沈见清换了鞋,用眼神示意秦越先去洗漱,自己站在客厅的阳台上继续讲电话。
近半个小时才结束。
沈见清给低电的耳机充上电,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往卧室走。
……秦师傅这是干嘛呢?
不看电视,不刷手机,一条腿支着另一条盘着往地板上一坐,玩去年过年她送的太阳。
这作风是不是有点老,小古板的意思?
不对,小古板怎么可能这么会玩太阳——上身弓着,膝头垫一只手磕着下巴,另一只捏着太阳往自己脚背上照。
小古板全身都瘦,脚就更不用说,所以还隔着一段距离,沈见清就能隐约分辨出她脚背上的青色血管。
对于肤色白皙的人,青色血色好像天生就带着一股无声的诱惑。
太阳光从垂直血管的方向斜过去,一半像新月初上,映着华光,一半是“鸳鸯绣被翻红浪”,摇晃荡漾。
沈见清捏在第三颗扣子上的手顿了顿,继续解开,露出浅色文胸的边缘,拢着两处饱满和一道深沟。
“怎么突然想起来玩它了?”沈见清往里走着问。
秦越说:“没什么可玩的。”
秦越按下开关,华光消失,一瞬间的视觉落差加深了沈见清对白的认知和青的判断。
沈见清准备停下的步子继续往前挪动,一直走到秦越面前,在她地注视下脱掉一只鞋,赤脚踩上她的脚趾,然后顺着脚背轻轻往上攀爬。
房间里很静。
沈见清问:“洗过澡了?”
秦越握着太阳,脚背上轻柔的触摸感比手掌更加焦灼,“洗了。”她说。
沈见清“嗯”一声,整个脚掌覆住了秦越的脚背。
奇妙的感觉从她们肌肤相接的地方迅速滋生蔓延。
秦越手上不自觉用力,触碰到太阳的开关,一瞬间的暖意落在沈见清脚上,她蜷了一下脚趾,迅速离开秦越。
“你先睡,我很快洗好。”
沈见清转身要走,被秦越叫住。
沈见清心一跳,不敢相信自己只是蹭一蹭她的脚背就有感觉了。
果然还是办公室里没有尽兴。
沈见清无声叹出一口,淡定道:“怎么了?”
秦越侧身,拿起床边的衣物给沈见清:“我上午洗的,干了。”
沈见清眉毛一挑,想夸某人贴心,不止给她洗衣服,好像还是新买的。
啊对,她前几天似乎念了句“睡衣旧了”。
秦师傅可以啊。
……可以过了。
沈见清抖开睡衣一看,想给秦越直接摁床上的心都有——黑色真丝材质,吊带深v款,短得也就能遮住腿根?
让她穿这么性感是几个意思?
沈见清拎着细细两根带子在身前比划了一下,抬眼看向秦越:“才发现你的品味和你的人一样——闷sao。”
沈见清扭身,拎着睡衣进了卫生间。
里面很快传来水声,秦越听了一会儿,趴回膝盖上,看着被沈见清踩过的脚背出神。
很久,水声停止的同时,秦越随手扔在地板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一声。
她拿过来解锁。
是关向晨,看起来有点疯,单方面输入的速度之快,秦越一句都来不及回复。
于是沈见清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的一幕就是:秦越身体后仰枕着床,手机扔在地上叮叮响。
沈见清乐了:“不回信息干嘛呢?参悟人生,准备看破红尘?”
秦越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说:“戒不了色,这辈子很难看破红尘。”
这0.5倍速的吐字,慢得眼睛都快眨不动了。
沈见清又是一乐,膝盖撞了撞秦越的肩膀,说:“我突然想起一句话。”
秦越转头看向沈见清:“什么话?”
“还在家属院的时候说的,门口。”沈见清俯身捡起秦越的手机,输入密码解锁,“你躺着撒娇的样子很像在找ri。”
“咔。”手机解锁成功。
沈见清说:“奇怪,今天没撒娇更像在找ri。”
语罢,沈见清若无其事地叠着腿,给秦越转述关向晨的信息。
【越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