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茵啊,二叔不是故意骂你,这事情实非你一个孩子该掺和,不如……”
“我去找族老!”徐雅茵不再纠缠,转身欲要求助他人。
徐天望眼疾手快,直接把人定住,脸色沉下去几分,“你何时学会背后打报告的伎俩,我当初可没这么教你,定是去那玄天宗学坏了。”
“二叔,我没有!”徐雅茵急声反驳。
徐天望压根不听,直接下令道:“把二小姐送回别院,好生看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擅自解开禁锢。”
“二叔,我不服!我要去找族老!”
“族老正在闭关,没工夫关心你那劳什子的小事儿。”
徐天望话音未落,一道浑厚的声音忽然响起,由远及近,不过眨眼间就出现在大堂门口。
“族老!二叔偷偷绑我!”徐雅茵看到来人,激动极了。
徐家族老口中默念,打出一个念诀,徐雅茵身上的束缚瞬间消失。他慢步走至徐天望跟前,缓缓说道:“老朽不才,闭不得死关,如今正好得空,愿听小辈念叨唠嗑。”
徐天望欲要开口,徐家族老直接略过,目光和蔼看向身旁小辈。
“你是徐天钦的孩子吧?我记得当年你父亲把你送入玄天宗,一转眼几十年,怎得有空回晋城来?”
徐雅茵很是激动,“族老,你竟还记得我父亲?我随宗门师兄出外做任务,任务已完成,正巧路过晋城,遂暂作停留,想要回家看看。”
“如此念情,甚好。”徐家族老很欣慰,又问:“之前为何事争执?你又想告知我何事?”
“我……”
“徐雅茵!”徐天望忽然喊了声。
徐家族老直接一记冷眼过去,拂袖将人带到跟前,隔绝了徐家小辈和徐天望之间的视线。
“莫怕,有老朽在,谁也不能奈你何!”
徐雅茵本就不怕,她存了心一定要将此事告知,如今徐家族老护着,更是仔仔细细把事情讲述清楚,连着宋元喜这人在玄天宗的身份,也带过一两句。徐家族老听完,稍作思虑,直接喊来亲信,询问宋家如今是何作为。当得知宋家已经将大部份子弟叫回,主动退赛,并开始收拢店铺时,他的心蓦然一沉。
大事不好!
“快!赶紧召集所有徐家在外子弟,除非十万火急之事,所有人立刻返回家族!”
徐天望不以为意,“族老,不必如此大惊小怪,这定是那宋家的阴谋诡计。宋冬悠那女人,早些年蛮横强势,如今却是精明的跟耗子似的,鬼主意一堆一堆,这几十年我徐家风头盖过宋家,她肯定憋着坏呢……”
“浑话!”徐家族老呵斥道:“宋家家主乃有谋之士,岂会鼠目寸光。”
“族老这话什么意思?她宋冬悠是有勇有谋,合着我徐天望是小人?族老,咱们才是一家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徐天望说着又摆证据,“宋冬悠口口声声说天堑护法大阵有异动,我当天就派人过去查探,结果什么事儿也没有。天堑既然无恙,晋城护城大阵在此,何惧魔物!”
徐家族老却是皱眉,“天堑护法大阵日日変化,你前几日所查并不能代表今日无事。再者,你可是亲自过去查探?若只是派几个炼气期小辈过去,又能查出什么所以然来?”
徐天望依旧自我坚持,“我说无事就无事,我怎会拿整个徐家开玩笑!若天堑护法大阵真有异动,被那宋冬悠说中,那我,我就……”
“你待如何?”
“我就把眼前这张桌子给吃了!”
为表决心,徐天望简直豁出去了。
然话音刚落不久,两个筑基期的徐家小辈急匆匆赶来,他们是护送似龙进天堑之人。
“家主!不好了,我等护送似龙进天堑,回程途中察觉生门异样,遂留下一探究竟,谁承想整个护法大阵出现了裂缝。”
“那裂缝很细微,被生门以生机时时掩盖,若不是我们专门学过阵法,差点就被蒙蔽过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等话说完,才惊觉堂内除了家主,竟然还有多年未出的族老。而家主那脸色,可谓是难看之极!
徐家族老指着眼前桌子,说道:“上好的紫檀木所制,重约三百斤,你打算一次性吃完还是分一日三餐食用?”“族老……”徐天望神色尴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口误,一时口误。”
“我看你并非口误,而是得意忘形,失了初心!”徐家族老收起笑容,忽然冷脸。
徐天望顿时一哆嗦,这位族老不仅修为比他高,辈分更是高他两截,若论亲,自己还得喊一声“叔爷爷”。
“族老,我一心为徐家,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心思。”
徐天望的解释在对方听来完全没公信力,徐家族老反而一语戳破,“你扪心自问,你为的是整个徐家,还是你自己的徐家?”
“族老,我……”
“沧澜界不缺天才,然只有成长起来的才能真正担得上天才之名。在此之前,一切皆是枉然!”
“那孩子如今还小,事事还得仰仗本家,徐家更应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最后一句,徐家族老直接神识传音。
徐天望振聋发聩,遥想这些年的得意行为,越想越是后脊背发凉。
“族老,天堑护法大阵有异,徐家便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