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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陆董的合作伙伴,非常荣幸。”季昕予笑答。
  既然都摊开了,合约、方案什么的自然没问题,这场准备充分的签约会只用了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剩下的时间里,合作双方直奔顶层休息室,小季老师亲力亲为地哄了陆董两小时才把人哄好。
  哄得他自己腰腿酸软,睡到半夜才下得来床。
  深夜的市中心依旧闪烁着霓虹,季昕予玩儿赖似的扒在陆深身上,跟他一起俯瞰宁市最繁华的夜景。
  “陆董好像忘了回答我,”季昕予在他耳边喃喃道,“这样的功底,值几个钱呀?”
  陆深搂着他,手指捏了捏软软的肚子,低声说:“小季老师是指,哪方面的功底?”
  “喂,你干嘛又欺负我!”臭流氓!季昕予不满地咬在他肩膀上,没舍得使劲儿,松了口还又亲了两下。
  陆深低低地笑,把人捞高了些,吻上那双通红的嘴唇。
  他的爱人跟他拥有相同的默契,就像他为了证明自己而一手创办陆氏建筑一样,他的爱人也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
  不同的是,他的证明源自于竞争,而他的爱人是因为爱。
  那晚的月光皎洁,谁也不知道在陆氏大楼顶层,一对缱绻的小情侣相互依偎在落地窗前,亲吻着、交谈着,清醒又沉醉地过了整整一夜。
  按照ip运作方案里的时间轴,漫画上市的时间比最初计划的要晚两个月时间,留给季昕予的时间变得非常充分,甚至有精力并行新的项目。
  容夙工作室顶着一个不存在的名字,活得蒸蒸日上。
  不久后,容夙被引渡回国,陆深和季昕予去看过他。
  原本就清瘦的人,又瘦了一大圈,面颊和眼窝都深深地凹陷进去,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像个活幽灵。
  不出所料,他把有关陆庚和陆父的事情全都招了,被判了无期徒刑。
  他说他所得到的一切,无论名利还是罪责,都是应得的;他说幸好陆深长得那么好,他还有向陆父忏悔的空间;他说不要再让“容夙”存在于陆氏,玷污一群炽热少年的作品。
  他说,不要再来看他了。
  临走前,季昕予说:“我会让他一直长得这样好,会接收工作室的项目和团队,下次也会带新的作品过来。”
  几天之后,业内排名第一的容夙工作室,正式改了名字,一个奇奇怪怪的“容”字。
  更名之后的工作室,并行的项目数量达到了历史最高,热火朝天的团队便逐渐淡化了那抹清冷孤傲的身影。
  三个月后,沁着季昕予心血的漫画终于上市,不仅创下了最快售空记录,还成功带动了大康村的旅游业,同时开放的民宿预订在一天内全部订满,连村里开通的慢直播频道都新增了百万粉丝。
  旅游村开业当天,原定参加开业仪式的陆深和季昕予一大早给费元泓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要失联三天,让他应付一下。
  费元泓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跟其他人陪足了笑脸解释。
  舞台搭在村子唯一的入口处,很早就挤满了人。
  这里不光接待住宿,还开发了许多大型游乐项目,也是当地人一日游的好去处。
  季昕予和陆深来的晚了些,一人一套运动装挤在人堆里,看费元泓振振有词地演讲。
  “果然,费总就是社畜天花板。”季昕予紧紧抱住陆深的手腕,感叹道。
  陆深压了压帽檐,笑着说:“我说他能搞定吧。”
  季昕予在预定平台蹲了好多天,今天早晨终于蹲到了一间豪华山景房,便推了开业仪式,混在人堆里待会儿一起冲进去。
  用小季老师的话说,特殊通道是这世界上最没有情趣的东西,这样跟大部队共同行动才叫氛围感。
  用惯了特殊通道,没有情趣的陆董不置可否,任凭他们家小季拉着往人堆里钻。
  主打的就是一个宠溺!
  说来也奇怪,陆深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触,也总是追求效率,讨厌浪费时间。但这整天下来,无论是挤在人堆里进门,还是花一个小时排队,好像都没有记忆里那么讨厌了。
  甚至午餐和晚餐,都是跟别人拼桌吃的。
  只要小季同学咧着嘴一笑,陆深心都化成了一滩,哪还顾得上别的。
  季昕予蹲到的是一家五层高的民宿,房间在顶层,再往上爬钢梯还能上到楼顶。
  他找老板要了两瓶啤酒,又拿了两个折叠板凳,趁着夜里幽静爬上了楼顶。
  夜里很凉,他们蜷缩在小板凳上,裹紧了羽绒服还是觉得冷,就依偎着抱在一起。
  山里的星星比城市的更多更亮,季昕予靠在陆深肩上,一颗一颗数着,怎么都数不清楚有多少颗在亮着。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坐着,没有手机也没有工作,只有彼此。
  季昕予举起酒瓶,在陆深的酒瓶上碰了下,炸下一声脆响,就像他们感情的开始,天台上的那次聊天一样。
  二氧化碳急速冲上鼻腔,季昕予的鼻尖泛红,眼眶里泛起水汽,可怜巴巴的样子。
  陆深咽下一口酒,又迅速凑近,亲吻上更上瘾的地方。
  温柔、黏腻,又不带一丝情欲的亲吻。
  季昕予好像有些醉了,定定地张着嘴忘了呼吸,直到陆深挪开了才后知后觉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