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义?”
街旁的巷子突然出现一人,听声音,刘潇桦已辩得来人正是赵匡义,因形势紧急,刘潇桦来不及与赵匡义说上话,只是应付周遭拥上的人。; 纵然刘潇桦与赵匡义身手不错,被困在圈中亦难以施展拳脚,两人一时落于尴尬,因为夜深,往来的人不甚多,周遭又是客栈茶寮,少有住家。偶尔有两三人喝过花酒醉醺醺地走来,见着黑影以为撞见了鬼,立刻仓皇逃走。
“走!”黑衣人喝了一声,黑衣人一下朝了两个地方跑去。; 两人立刻分两头追去,适才的动静立刻消失殆尽。
原本晴色的夜空蓦地刮起了风,虽非夏季,然那滚滚而来的乌云吞没了星辰的最后一点光芒,遮蔽了京城开封的上空。
夏已离去,睡着的人皆未感觉雨竟在梦中滂沱而下。瓦砾滚落的水成注地落下,静谧的南御庄里几尾鱼浮上水面拼命地吸了两口,复又潜入。
本是漆黑的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烛火,只听得里头有一女子的话语。; “匡,匡义?我,我这是在哪儿?”
修长的身影遮在窗前,将最后一块挡木放下,说道:“幸好你遇上我,不然人都不知被谁拐了?”
“嗯?头晕晕的。”女子敲了敲头,恍惚地忆起刚才好似闻到些怪异的味道,之后,之后生了什么就再也记不起来。看着面前站着的赵匡义,女子倒是有几分好奇,拍了拍衣裳上浮着的水滴问道:“明明是黑衣人,怎得换了你?可是特意来搭救我的?”
“瞧你这模样,一点儿都不害怕。约莫半个时辰前,我与几个朋友喝了些酒回府,未料路上遇见潇桦与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结果他们一分为二,我跟着朝南的黑衣人追到郊外,遇见他们在南郊的同伙背了一布袋,像是个人,于是与他们交手。或许你太沉了吧,那几个黑衣人竟把你扔了。”
“匡义,几日不见你就道我胖了。”
“瞧瞧,才说了这么半句,倒是不乐意了。”
赵匡义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多日来的惦记在这一刻化作了依恋的情感,掩藏这种情感的念力是他人无法相象的。很快,她就要入宫了,入宫之后,他见她的机会就愈加的少,不濯淤泥的笑容煞是可爱,然而,这一切将不再属于自己。袖中的掌紧握成拳缚在身后,眸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女子似觉得他凝视自己的目色好似有些迟滞,便问道:“匡义,你生气了?”
“生气?我为何要生气?”赵匡义笑笑。女子便又道:“你送我回大眼睛府邸吧?若是被他们知道我失踪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会儿子倒又急了?衣服湿了,先喝些驱寒的姜水,免得着了凉,生了病。”
“我就知道匡义待我倾歌最好了。”
最好?
或许是吧?
亦或许不是。
而或是说行将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