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兮还没有机会照镜子,他自己除了感受到力量的不受拘束,有一股不想再压抑的兽性在胸膛里面充斥外,每一次扑击,爪出,都能收获一片不菲战绩。
自己的“死亡”,五大军团都有份儿。
重生的自己,在面对五大军团的军士,从他们身上背着的挖掘工具就可以知道他们的目的。
阻碍他们进行挖掘,对他们进行反击,将枉死的怒火在他们身上快意恩仇淋漓尽致的挥发出来。
他知道,向这些普通士兵们发泄,并不是一件对的决定。
他们也只是在执行着上面的命令。
身为士兵,他们只能够服从命令。
没有办法去面对五大军团的绝对精锐,将他们给阻碍下来,将他们的念头给彻底打消,自己没有那个实力。
唯一能够阻止开采速度的,就只有依靠自己并不受到限制的弈兽能力,向着这些修为在尉级以下,本没有与自己战斗需要的士兵们进行周旋。
“等一等。”
当张兮再次让几个士兵倒下,发泄过自己死亡的怒火,他冷静了下来,以他的能力,能够快速在黑炎城内进行穿梭。
攀爬上一个制高点,他发现这一座黑炎城的开采进度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快。
因为他的沉底地点正好就是发现底下有铁血玉麒麟所存在的地方。
五大军团的开采主要,肯定是沿着这已经发现了的位置向着其它方向进行扩散。
没道理这边的人来得如此少,还慢摇摇的,从模样上看,风尘仆仆,好像经历过战斗一般。
站在高处,他发现了正在对另外四大军团展开围剿的一支奇怪队伍。
他们有的是直接穿的照夜军装,有的,又是穿着四大军团的军装。
这一类尽管没有穿着照夜军装的士兵他们依旧与照夜有着比较相同的联系,从张兮这样一个旁观的角度上看,因为他们统一的都没有背上铲子,镐子,等与开采有关的器具。
他们的身上倒不完全是轻装上阵,但他们身上所携带的,都是具有杀伤性的武器居多。
在完全猎杀掉一支小分队以后,他们会将其身上的还比较完好的一批服装扒下来,运到一个位置,再离开。
没一会儿,一支照夜小队就来到那个位置,换上了那些被放在那里的衣裳。
“原来如此,照夜也没有完全傻到只拼实力,不拼计划。”
试过了身手,让自己化为弈兽的兽性消耗掉一段时间后。
张兮站上了一个至高点,亲眼目睹了整个换装,混入,再屠杀的过程。
将照夜的心思了如执掌。
照夜根本就与自己一样,不想让那铁血玉麒麟被开采出来。
想想也对,在没有铁血玉麒麟时,照夜已经信心十足的要将整个阳辉给收入囊中。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铁血玉麒麟,在没有其他军团来分一杯羹,知道有这样一它存在时,他自己倒是可能会尝试一下,谁又可能会在乎助力变得多一些呢?
就像有钱人,依旧孜孜不倦的渴求更多的钱财,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对更多的钱财表示看中,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钱财,没有止境。
还是同样的理儿,当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的希望,有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的能力摆在自己面前时,又为什么要去抗拒,一定要去抵触这好不容易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的契机来到呢?
既然目的是一样的,那,就先助你们一臂之力好了。
张兮有想过是不是可以有更加一劳永逸的方法。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成为了弈兽的缘故,他的脑子并没有原来那么好使。
所过脑的方案计划,全部是以武力来解决这一场纷争。
这就是最为简单粗暴的解决纷争方案。
“不知道我的魅术,是否还在。”
张兮找到一处自家口井前,欲看一眼自己的双眼是否还能在催动魅术的过程中发挥力量,是否身为人时的力量还能再次使用。
当他来到井前,原本是打算看眼睛的,当看到井内倒映出来那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野人时,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开始还以为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什么怪物来偷袭自己来着,狠狠的吓了一跳,还做出了向后方进行攻击的应激反应。
打空了,并且成战斗匍匐随时准备再次出手的姿势往四周寻找了好久,确认四周并没有其它奇怪的气息出现时,才慢慢的松了口气。
自己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回到井口前,摸着脸上那乌黑的长毛,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脸,哪里是头发。
等待天色再黑暗一点时,说自己是长发鬼都一点儿不用再进行更多的化妆。
怪不得那些士兵们看自己的样子,就跟看怪物似的。
开始自己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恐怖实力给吓到了。
没想到,他们不是被自己的实力给吓到了,是被自己的这比较恐怖的长相给吓到了。
如果还是正常人的心理,对未来的生活某一些方面有所期待,张兮一定会对自己目前的样子,出现担忧。
这样的状态,自己以后还要怎么回归到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状态。
但现在他不一样。
他重活一次,相当于是借命回来,是为完成自己的不甘心,完成自己那些还没有履行完成的使命。
哪怕是让他直接变成一头熊,一只老鼠,他都会义无反顾。
何况,他这怪物虽是怪物,但身上的坚硬鳞甲,就好像是给自己穿戴上了一层非常稳固的盔甲,这长在身上的鳞甲,不会给自己任何的不适应,就跟以前的皮肤一样,在自己这会儿已经适应了“新身体”时,只有对自己身体的轻松自在。
当自己在接受自己是一只弈兽,相比于两脚站立,四足着地更让自己比较容易接受时,他就没有再觉得有哪里不适应。
很快,他便接受了自己这四不像的怪物外貌。
也很快重新回归自己的主题,用那长且坚硬布满了鳞甲的黑色爪子拨开长在脸上眼睛四周的黑色长发,看清楚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