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歌。”
omega的特殊体质,太容易被alpha的信息素操控失去自我,所以法律上会有明确的法规保护omega。非omega本人意愿的被动发情会受到严厉处罚,情节严重者甚至要终身/监/禁,当然这个判罚结果还会受到omega的选择影响,不少ao也因此绑定一生。
童越没想到冯令居然会这么大胆,居然敢对易歌下手,易歌家里可是有钱有势,这种被动发情被标记的屈辱,易家应该不会容忍。谢飞阔有几条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作死。
“谢飞阔精/虫上脑吗?”童越想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谢飞阔的疯狂之举。
刘燃:“大概吧!他家里也不差,父母也是经商的,有点名气,不过和易家差太远了,易家政商都有涉及。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想借此傍大腿。没想到闹到全校皆知。”
“现在是什么情况?”童越好奇。
“还不清楚,叫家长了,结局是什么就要看了。”
下堂课是黄药师的课,结果来的人是老王。
费明大声疾呼:“老师,你进错教室了吧?我们是化学课。”
老王:“就你事多,我知道化学课,你们黄老师有事情,和我换了一堂课,所以把你们化学书收起来,把数学书拿出来。动作要快,麻溜利索点。都高三了一个个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不知道要高考吗?感觉让你们学习就是要你们命。整天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人添堵,做人连个底线都没有。你们这些小孩就是没吃过苦,就该把你们都扔到大山里来一个变形记。”
一堂课,老王碎碎念了不少事情,程执觉得奇怪,自从老王不当他们班主任后,废话明显变少,可是今天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不对劲,“老王今天怎么了?话里有话的感觉。”
童越悄悄地把谢飞阔的事情告诉了程执,“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学校领导应该都在为此事头疼。”
程执也有些吃惊:“谢飞阔真是‘艺高人胆大’,不过这次恐怕要完蛋了。”
童越:“怎么说?”
程执:“我估计他这次的诱导发情除了彰显自己的信息素外,还有一部分是故意的,借此和易歌绑上关系。他可能觉得他标记了易歌,就能顺理成章的和易歌在一起。”
童越点点头,“刘燃也这么说的,而且还说谢飞阔没准经此一事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程执摇头,无奈的一笑:“凤凰他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变阶下囚倒是非常可能。”
童越诧异:“什么意思?”
程执:“意思是说谢飞阔踢到钢板了,他的小心思不会得逞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童越听明白了程执的意思,但却有些疑惑:“可是这种事听有损颜面的,一般人都会协商让两人定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程执:“易家可是出了名的严谨,易老爷子更是刚正不阿,而据我所知易歌还是他最疼爱的孙子,最疼爱的孙子被人算计,还在学校里被标记,以老爷子的秉性是决不会息事宁人的,肯定会将人送进去,顺便杀鸡儆猴警告心思不正的人。只能说谢飞阔没了解清楚就自以为是的对易歌下手,是自寻死路。”
童越:“你怎么这么确定?”
程执:“我们两家算是世交,我从小就和易歌认识。”
“这样啊!那你们俩没定过什么娃娃亲吗?毕竟一个是准alpha,另一个是准omega,很般配啊!”
“没,我有你了。”程执连忙否认,他心跳加速。刚刚他说了谎,童越几乎猜中了全部。两家人的确在小时候给他和易歌定了娃娃亲,不过是以说笑的方式,没正式举办过仪式。
上一世也是如此,不过当时易歌突然出国,然后在海外定居,这件事才不了了之,当时易家封锁了很多消息,他对此事知晓的也不全面,如今倒是让这条残缺的故事变得完整了不少。原来真相比他知道的还黑暗。
谢飞阔的结果被程执说中了。
各个班级内正上着课,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两辆警车开进了校园,接下来哭泣声,呐喊声,冲荡着整个校园。整栋教学楼的学生都趴在窗户边,看着谢飞阔被警察压上警车,父母在一旁哭泣却束手无策。
他们崩溃,却无可奈何。易家态度坚决,不接受和解,坚持要走法律途径。
谢飞阔故意诱导omega发情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被判刑十必然,至于是多少年,恐怕只会多不会少。他这一辈子毁了,毁在了他自己的手里,但却不值得同情。
“行了,都别看了,回座位坐好。”黄药师从教室外回来,脸上无光,“大家该看的都看了,也都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为老师在这里我想提醒大家几件事。”
班上的同学感受得到黄药师言语中的沉重,由心表露到面,散发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悔。
“你们都是学生,未来前途无量,做事之前要深思熟虑,有些事情的后果不是你们承担的起的,明白吗?”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童越觉得很不舒服,他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当面对峙:“所以老师您的意思是承担得起就可以做吗?”
黄药师很惊讶童越的反应,“当然,做任何事都要先衡量后果,尤其是你们这个年纪,有些还没成年,更是要做谨慎。”
童越:“我不同意老师您的说法,在我看来承担的起不是做不做的前提。如果今天谢飞阔碰的不是易歌,而是一个普通人,或许结果他承担得起,可是这可以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