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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钦翻开这一堆照片,全是自己和沈迦在恋综的点点滴滴,对自己礼貌又疏离的画面,他保存沈迦的单人图片,从网络回到现实。
  手机响起。
  安钦接起来,对面是个女声,上来就劈头盖脸地指责:“安钦,是你让人搞我?我好歹是你的前女友,你为什么平白无故跟我过不去。”
  “闫诗,”安钦脸色沉下来:“是我跟你过不去吗?你私底下给沈迦发漫骂短信,打骚扰电话,以为我不知道,这次你公司被查只是我给你的一点小小的教训,你要还敢去惹沈迦,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闫诗愣了一下,冷笑道:“沈迦把这些事都告诉你了?”
  那人还口口声声说自己跟安钦没关系,她就知道这些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虚伪至极。
  “是我自己无意中发现的,”安钦不想跟她多说:“反正我的态度你已经知道了,以后请你好自为之。”
  闫诗恨恨地跌坐在椅子上,怒吼一声用力将手机摔了出去。
  闫栗迟疑着上前:“姐,你怎么了?”
  今早一群自称税务局的人冲进他们公司说有人举报他们财政有问题,一阵兵荒马乱后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花了大价钱疏通关系才透露背后有人要搞他们,让他们自己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后来发现是安钦的助理跟他们有来往。
  “都是沈迦那个该死的贱人,”闫诗满脸恨意:“要不是他安钦根本不会盯上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警告我……明明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闫栗叹了口气:“你好端端的去惹沈迦干什么?”
  自从上次差点被李寄眠送进监狱,他就安分了许多,虽然仍旧嫉妒沈迦,但已经学会不去看不去听他的消息,没想到自己的姐姐还是跟沈迦杠上了。
  其实不用想都知道,闫诗在上次跟尤霏馨的官司输掉之后,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尤霏馨那边严防死守她找不到机会报复,只能从沈迦这边下手,尤其是看到安钦在节目上为了沈迦发生的一系列转变后,更不忿了,因此才频繁切换小号去骂他,就为了出口恶气。
  结果谁知道沈迦找人出头,现在气没出成,倒是惹来一身骚。
  闫诗气不过,抄起一个烟灰缸砸下去:“尤霏馨,为了个司机的女儿跟我打官司让我丢脸,亲手养的艺人傍上安钦让我破财,她是我天生的克星吗?”
  闫栗也觉得有些邪门,自从那次闫诗在高铭爷爷的生日宴会上大闹一场,父母拿闫家的宝石送人情后,他们闫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姐姐试镜的角色被李寄眠刷下来,姐姐的艺人们被尤霏馨一场官司搅得人心惶惶,姐姐的公司被安钦找来的人弄得人仰马翻……
  这些人或多或少,直接间接都跟沈迦都有点关系。
  不说闫诗,就连他自己都一直活在沈迦的阴影当中。
  “很多人都喜欢沈迦,安钦不是特例。”
  闫栗走到姐姐身前:“但是如果安钦知道沈迦不仅勾引了他,同时还去勾引其他人,跟其他人亲密来往,大家还会像现在这样为他出头吗?”
  闫诗抬起头。
  闫栗掏出手机:“我觉得以那几个人的傲气,估计会把所有的怒气发作到沈迦身上,到时候就连尤霏馨都跑不了。”
  上次沈迦被迷晕时他可拍了不少照片,足够做点功夫了。
  远在大风集团的方迅应挂断电话,秘书端着咖啡进来,见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似乎放出去的网终于要收回来了,即将收获一条梦寐以求的美人鱼,心情颇好地接过咖啡,抿了口。
  连续充当了两天导游,沈迦带着几人逛遍了周遭的景点,哪怕防备到位,几个男人也都晒黑了一圈,就沈迦还肤色雪白,跟冻牛奶似的冰凉q弹,手感特别舒服。
  下午让客栈的老板给他们照了张合照,沈迦站在几个男人中间,就像一只毛色雪白的折耳猫掉入了一群气势斐然的缅因猫里,被簇拥着团团围住,不论是懒散漠然的高铭还是强硬冷淡的李寄眠,此时眼中都带着些许暖意和笑意,颇有点众星拱月之势。
  这天,那许久没有回应的对话框总算弹出一条回信。
  “沈小友勿念,我已经回到师门。”
  沈迦激动地站起来,手指飞快地打出一条消息:“大师,您还好吗?”
  消息还没发出去,电话就打了进来,沈迦飞速接起来,连声询问他的近况。
  “我很好,多亏了小友发过来的照片和姻缘树信息,我和师门众师兄弟商议,找到了解决你身上疑难的办法,小友不用担心,我马上就会到你所在的地方。”
  沈迦瞪大眼睛,指尖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大师,真的有办法?”
  “千真万确,”白胡子大师道:“小友你住在什么地方?”
  沈迦回神,连忙问他的地址,打算亲自过去接他,却得知大师已经到了a市,兴奋地原地跳起来:“大师您先在当地酒店休息一天,我给您订来这边的机票。”
  处理好大师的行程,沈迦还愣愣地,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解决的办法,自己以后就可以不戴那黑黢黢的鬼玩意儿了。
  他翻出那些照片,不知是不是心头大石放下,现在看这照片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亲切,多亏它们大师们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